“我给你的是一条活路,你若是自己想死,就死吧。”李月寒冷冷的看着王凤,知道她想玩儿咬舌自尽这一招,好心提醒道:“你放心的咬舌吧,我这边已经准备好了急救大夫,到时候保证你死不了,还白白断了一根舌头。”
“舌头可不会再长出来,你心里仔细考虑考虑。”李月寒说完,站起身,冷冷的看着她。
此时,李蓉蓉也回过神来了。
在玉妆的搀扶下,她虚弱的走到了王凤跟前,扶着腰蹲下,几乎是半跪在王凤面前,眼眶红红的看着她,万分不解:“娘,你为什么……连我也要一并污蔑……”
“蓉蓉……蓉蓉……蓉蓉你救救娘,你快帮娘求求你姐姐,让你姐姐不要把娘赶走,娘不当晋国公夫人了,娘也不闹了,娘道歉,娘只想留在国都,想陪着你,照顾你,帮你带孩子啊蓉蓉!”
王凤见李蓉蓉过来了,仿佛见到了救星一般,当时就哭嚎开了。
她这一嗓子,倒是把围观痛骂她的百姓们嚎清醒了。
好哇!感情这疯妇今天在这儿闹了这么久,就是看上了人家晋国公现在发达了,想要攀高枝当国公夫人啊!
这下好了,王凤仿佛捅了马蜂窝一般,各式各样的市井谩骂接踵而至,劈头盖脸的砸在了她的面门上。
王凤懵了。
怎么会这样!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她明明在毛家都已经打算好了,这两个丫头有一个算一个,还有她们那个薄情寡义的爹,一个都跑不了,绝对会死死的被她算计在手里的!
怎么……怎么现在完全不一样了?
大家为什么要骂她?
她明明才是最可怜的啊!
她的亲女儿现在是皇商家的少奶奶!她的继女是王妃!她的丈夫是国公爷啊!
凭什么她要在毛家挨饿挨打,还要被粗鲁的衙役摁在地上吃灰发疯!还要被大家连声痛骂!
凭什么!
这不公平!这不公平!
“王凤,”李月寒见她表情逐渐变态,语气也软了一些,毕竟她要真想咬舌自尽的话,场面就太难看了,对李蓉蓉和李建波的名声都不好:“你若是觉得不公平,不妨想想你自己都做了些什么。”
虽然李月寒不指望王凤这样的人会像李蓉蓉一样动脑思考,明白自己的优势和劣势。
但是话总是要说的。
“是啊娘,”李蓉蓉泣不成声:“若是你不想回毛家,我和姐姐还有爹爹都会帮你一把,但是你和爹爹已经和离了,是你不仁在先,不能怪爹爹不义在后啊!”
“况且你今日把事情闹得这样难看,姐姐能平心静气的跟你说话,就已经是大恩德了,娘,您不能冲动啊!”
李蓉蓉了解王凤,知道她的心有多贪,所以干脆直白的把话扯到了明面上。
周围情绪激动的百姓被刑大人已经安抚了下来,正竖着耳朵听她们姐妹要跟王凤怎么说,毕竟这么大的热闹,看一场够他们议论个小半年的了。
李蓉蓉知道自己此时的身份,虽然李月寒捅出了她当初勾引未来姐夫的事情,但是也很清楚的说了是王凤撺掇的,所以此时,绝对不能让王凤再不理智下去了!
唯有戳中王凤心中的痛点,她才能乖!
而王凤的痛点……
李蓉蓉吸了吸鼻子,把手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哀声道:“娘,柳家待我很好,我已经是柳家少夫人了,囡囡也是柳家嫡出的大小姐,大夫说,我肚子里是个男胎,娘,女儿求您为女儿想一想,为您亲亲的外孙女和小外孙多想想吧!”
说着,李蓉蓉挺着大肚子,艰难的膝行后退了两步,重重一个头磕在了地上,声声泣血:“娘!求您不要再胡闹了!”
王凤的确是还想闹的。
她想当国公夫人,想留在国都,想享受荣华富贵!
但是被李蓉蓉提醒,王凤也想起了自和离之后李建波对自己的态度有多冰冷。
况且李建波连名字都改了,显然是不想再和她有什么瓜葛了。
而李月寒如今身份贵重,背后还有祁王殿下那么一个举国闻名的大煞神,听说连凌云帝都要给他几分薄面。
自己再闹下去……
想到这里,王凤仿佛被人兜头一桶冷水浇到了脚跟,当即清醒了过来!
是啊!她的亲女儿还是柳府尊贵的少夫人!柳府如今是皇商,她女儿可是生了柳府的嫡小姐,肚子里还怀着嫡子,她以后要什么没有!何必闹得鱼死网破!
况且王凤心里清楚,就自己和李月寒那早就已经不死不休的仇,今天自己要再闹下去,李月寒指不定一个不耐烦,就给她扣上一个污蔑皇亲的大帽子,当场打杀了也是可能的!
毕竟她是祁王妃啊!祁王殿下可是当今东翰国唯一一个亲王殿下,她如何能不怕!
“蓉蓉,是娘糊涂了!是娘糊涂啊!”王凤卖起惨来可以说是得心应手,当下就哭得满脸污遭:“娘迷了心窍,娘没想通啊!蓉蓉,月寒,娘真的是被毛家一家人不当人对待啊!否则娘不会来国都给你们丢这个人的啊!”
见王凤软了口风,李蓉蓉心中暗暗松了口气,悄悄看了一下李月寒的脸色。
见她没有不悦,便放下了心,悲从中来,抹着眼泪道:“娘,女儿知你在毛家受尽苦楚,你放心,女儿和姐姐一定会帮你离开毛家的!”
说着,李蓉蓉膝行几步,拉了拉李月寒的裙摆,可怜兮兮道:“姐姐,娘已经悔过了,就帮娘一把吧!”
“我已经说了,我可以帮王凤离开毛家,也可以给王凤一笔银子,但是王凤不能留在国都!”李月寒此时声音依旧冷。
但是周围百姓已经觉得李月寒菩萨心肠了!
换做是他们,被自己的后娘这般污蔑,早就已经要提刀杀人了,哪里还会想着帮后娘脱离苦海!
“姐姐,我知道,娘不可以留在国都!”李蓉蓉还想跪着,但李月寒一个眼神过去,她心里一缩,倒是被玉妆直接从地上搀了起来。
“你既然知道,还说什么。”李月寒说这话,弯腰帮李蓉蓉拍掉了裙摆上沾的灰,还拿出手帕,帮李蓉蓉擦了擦额头的伤口。
刚刚才利用完李蓉蓉,总不能一点好处都不给,哪怕是做给别人看的,李月寒此时也得表现出一点点的姐妹情深来。
“可是娘被毛家欺负这么久,身子早就不如从前了,不如就让娘在城外柳家的庄子上养一段时间吧。”李蓉蓉壮着胆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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