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

“子由,你不能出去!你一出去,人就没了。”苏轼看着弟弟苏辙,用力的摇了摇头。

“大哥,我和你不一样,我深受皇恩,没有你的资质,也做不到像你这样,直接靠着天资,就明悟精神本质,将精神力升华为灵魂,甚至修为还在不断提升,不靠国运,就达到了当世一流。”

“我当年成就超凡,靠的是国运,我当年成就真人,靠的也是国运。所以,对我来说,朝廷的文官体系,是不能变的。”

“没人说要变啊!”苏轼忽然说道。

“嘿嘿,大哥,你还是那么天真,你总是这么天真!”苏辙用力的拍了拍桌子!

“当全国各地的豪强们团结起来之后,当他们真正意识到自己的力量之后,他们还会容忍文官在他们的头上吗?他们还会接受文官的种种特权吗?文官还能像过去一样,分享国运吗?”

文官凭什么能镇压武将?

炼神之道明明比气血武道更难,可是凭什么文官每一代的真人数目,比武将们的气血先天数目还要多?

靠的就是国运!

没有了国运,单纯的依靠个人资质去修炼炼神之道,文官之中,每一代还能有多少炼神真人?他们又凭什么在硬实力上压制武将?

不,如今已经不是压制武将了,而是压制全国各地的土豪。

土豪是怎么形成的?

经常有人把土豪和世家这两个概念给混淆,在大宋朝,真正能称之为世家的,只有那些世代诗书传家的,只有那些代代都能出进士的家族。

这些家族,每一代都有进士老爷,每一代都有文官,就算某一代自家没有,自家的女婿,上一代的弟子门人,也一定会有进士。

也只有这样的家族,才能称之为世家。

可这么一来,就很容易出现一个问题。那就是万一某个家族没落了,不仅仅某一代没有出进士,下一代也没有出进士,这个时候该怎么办?

当然是练武,改行当地方土豪,进行最后的抗争了!

他们利用当初祖辈做官之时,兼并来的土地,找到的武功秘籍,开始习武,开始称霸地方,开始豢养打手,开始和各大门派勾结。

甚至有的文官,直接在自己还是进士的时候,就开始未雨绸缪。

大儿子有读书的天赋,就去读书。

二儿子没有读书的天赋,就去练武。

三儿子既没有读书的天赋,也没有练武的天赋,那就去当种马,在庄园里多娶几个婆娘,多纳几个妾室,多生几个孙子、孙女出来,多子多福,也是大家族强盛的一个重要标志。

所以,一旦失去了国运,文官们就无法继续像过去那样压制地方土豪,甚至连压制武将都做不到。

没有了实力,又凭什么当老大呢?

半晌之后,苏轼也用力的拍了拍桌子:“实话实说,为兄早就觉得这一套体系有问题了!像为兄这样的绝世天才,不靠国运就直接突破的,竟然不给个两府三司的高层做做,这不是昏庸这是什么?”

听到这里,苏辙无语的瞅了苏轼一眼:“大哥,你……”

“别废话了,今日你若是还认我这个大哥,你就别出去了。”

“外边光是为兄感应到的,就有至少四位道家真人,三位武道先天,其中有两位气息晦涩,不在为兄之下,估计是南宗的紫阳真人和杏林真人这一对师徒,这明显是针对咱们兄弟俩的!”

“你要是出去了,肯定不是对手。最后我救你,最可能的结果就是连我一起也折进去,然后苏门就垮了,苏家也完了。”

“再说了,老夫看如今的朝廷不爽已经很久了!”

“更何况,老夫本来就是文官之中的另类。老夫亲自弄出了东坡肉,结果不知道被那群腐儒给骂成了什么样。不就是动手实践了一下嘛,就成了异类。”

说到这里,苏轼又给气的拍了拍桌子,大胡子一上一下的:“做人要讲良心,子由,你摸着自己的良心,好好的说一说,大宋以前的体系、制度,真的合理吗?”

苏辙再次摇了摇头:“做人要讲良心,可做官却万万不能讲良心!”

“大哥,你就是讲了良心,才被新党、旧党同时厌恶,才一辈子颠簸流离。旧党当政的时候,你说大宋确实需要改革,然后被当成了新党,刚到开封府,就再次被贬。”

“后来新党当政,把你当成自己人,当成核心,好不容易有了拜相的希望,你又说大宋不能改的这么急,必须慢慢改,然后新党把你当做了旧党看待,结果你里外不是人,又被贬了!”

听到这里,苏轼连连摇头,胡子更是和脑袋一起左摇右晃:“不,我颠簸流离不是因为我讲良心,而是因为我不愿意像司马光、王安石那样,直接融合国运,把国运和自身根基融为一体!”

“所以官家始终无法一道诏令,就毁掉我的根基。所以,我才始终做不到两府三司高层的位置,这和我讲不讲良心没有任何关系!”

“所以,乌台诗案发生的时候,官家才会顺水推舟,以文字狱的方式,把我贬出京城。呵呵,为了贬走老夫,他们连规矩都不讲了,连文字狱都弄出来了!”

啪!

苏轼再次用力的拍了拍桌子:“这是制度的问题,这是官家的问题,这是大宋朝建国以来得国不正的直接结果,必须要改!”

“大哥,你怎能如此悖逆?说出这样的大逆不道之言?”

“嘿嘿,孔丘的理念,老夫就觉得挺好的,那才是真儒。如果陛下有错,我们就要劝谏,如果陛下不改,我们就要二次劝谏,如果陛下仍然执迷不悟,那我们就帮助陛下体面,这才是真儒该做的事情!”

听到这里,苏辙的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所以那孔丘,明明实力高强,却至今为止,连一个最小的县令都当不上,整个朝廷都在排斥他的歪理邪说。要不是他实力高强,早就被打为反贼,直接杀头了!”

“新儒的有些理念,老夫还是很赞成的。所以,今日老夫不仅要给你讲道理,还要给你讲物理,要理论结合实践。”

说到这里,苏轼拿出了一把东坡扇,对着苏辙轻轻一扇,苏辙就发现体内的法力,忽然无法调动了。

“大哥,你怎么能这样?君子动口不动手啊!”苏辙连连抗议。

“不,你那是旧儒的君子!新儒的君子,是既要动口也要动手,像为兄之前,明明可以通过动手的方式直接解决你,却耐下性子,一点一点的和你解释,这就叫仁!”

“而此刻,当为兄发现一时半会儿无法说服你的时候,迅速动手封掉了你体内的法力,这就叫勇!”

“为兄通过封掉你法力的方式,救了你一命,这就叫义!”

“所以,为兄此举契合了仁、勇、义三种美好的品德,怎么能算不上君子所为呢?”

苏轼苏辙这样的,自然逃过了玄门的清算。

没错,这一次大宋朝士大夫们最主要的对手,不是本土原住民的地方土豪,而是姜橘、阖闾、老聃、庄周、尸佼、熊岩等玄门道人。

连熊岩都动手了,只不过他不是亲自动手,而是启动了留在万冰玄光镜之中的后门,提供定位,提供情报。

像墨子,直接就杀疯了!

上门之后,直接询问:你选择第一条还是第二条?

选第一条的,墨子就直接动手!

短短半月之内,墨子单人独剑,横扫大宋天下上百个州,以一己之力,镇压了上百位退休文官、地方大儒。

当然,这些都只是表象!

实际上嘛,墨子每次前脚刚离开某个地方,就立马有墨家之人,带着一些骨干精英,在当地建设特色小镇。

在墨子余威仍在的时候,特色小镇的建立,就变得特别顺利!

当然了,这么做的不止是墨子一人!

特色小镇的好处,是个人都能看到,所以,孔子也这么做了!

到了后来,卫鞅更是直接在玄门论坛中发帖表示:“在未来,大宋朝的模样应该是大量的特色小镇加上少数一线城市,以及极少数大规模城市群。”

“特色小镇,懂的都懂,鞅就不多说了。只在这里提醒大家一句,不仅仅墨翟道友可以建设特色小镇,诸君也可以!”

“比如,我若是姜橘道友,我就在徐州或其他接近大海的地方,建设一座特色小镇,该小镇专门负责海盐、海货的售卖,建立一座商业小镇。”

“然后,与商人们进行约定,建立一个商业市场,一个服从大宋律法,但是却完全自治的特色商市。姜橘道友甚至可以在这个商市之中,建立一条海产、海货加工产业链,其中的好处就不需要鞅多说了。”

“同样的道理,阖闾道友,也可以在南方,北方各自建立一个特色小镇,负责南货北运和北货南运。”

“以此类推,每一个特色小镇的存在,既可以帮助道友们发财,也可以帮助道友们吸收当地的百姓,吸收流民,这些百姓,就是未来道友们海外封国最好的班底!”

当卫鞅说道这里的时候,很多玄门道友都动心了。

那些想要开拓海外的,想要建立封国的,已经开始思考,自己的特色是什么,如何将自身特色与即将建立的特色小镇相结合。

“至于大型城市集群,我也简单的说一下,这和大宋未来的规划有关。”

“在未来,当大宋发展到一定阶段之后,肯定会建设遍布全国的龙脉体系,到那时,会在国内打造几个大型福地,百姓们都居住在福地之内,体质肯定会越来越好,越是新生儿,资质就越好。”

“此外,这样的大型城市集群,还有着有利于中央集权,有利于朝廷稳定等诸多功能。”

“在我的设想中,这样的大型城市集群,每一个都可以轻松容纳上千万人口!整个大宋朝,到时候也只需要五六个大型城市集群,再加上上万座特色小镇即可。”

“特色小镇以自治为主,但要符合大宋律。”

“城市集群以直辖为主,但城市那么大,人口那么多,所需要的官员,以及对官员的素质要求,也会越来越高。除了朝廷之外,肯定也需要民间的支持,比如大量的专业行会,大量的商会,也是可以参与朝廷治理过程的!”

“这叫从朝廷管理到朝廷治理,离不开社会上各个阶层的参与,也离不开各种专业行会、社会组织(帮派)的参与。”

“卫某始终认为,一个真正的朝廷,各个阶层,都应该为朝廷的未来而奋斗,应该真正的团结起来,有钱出钱,有力出力!”

当卫鞅讲述完了自己对大宋朝未来的规划之后,连道衍和尚这样的天生反贼头子都只能抚摸后脑勺,无语凝噎了。

“好大的魄力!乡镇自治,直接给全部许出去了,这回好了,根本不用他出力,我们这些玄门成员就把大宋地方上所有的不同意见干掉了,甚至我们还要争先恐后的给他当打手,当完了打手,还要感谢他,这是什么道理?”道衍和尚无语的道。

赵无恤则是摇了摇头:“我要在西夏建立一个专门养马的特色小镇,培养出天下间第一流的马种,先生你去不去?”

……

就像道衍和尚分析的那样,除了关中之外,其余的地方都杀疯了!

小镇在符合大宋律的前提下,可以进行自治,但小镇内的百姓,可以自由迁徙。

这就意味着,镇主们必须认真治理小镇,让百姓们过上安居乐业的生活,才能保证百姓们不用脚投票,选择离开。

这样,就可以最大程度的保证底层百姓利益。

而卫鞅此举,又断绝了墨子一统底层小镇,然后由下而上推翻大宋的可能,因为,当底层无法统一之时,面对一个团结的中央,是没法反抗的。

同时,还收买了玄门成员。

就连长空、祁欣这样没有野心,不想称王称霸的玄门成员,都想着自己是不是在哪儿建设一座只属于自己一人的特色小镇了。

“我要建立一个聚集了全天下报业巨头的新闻小镇,该小镇之上,将会聚集全天下报纸行业的业内人士,有着最专业的编辑,有着最专业的评价人员,有着最低的税率,通过低税率来吸引他们!”这是祁欣!

“我要建立一个女儿国,建立一个只要女子才能进去的特色小镇,到时候一眼望去,到处都是香喷喷的小姐姐,一个臭男人都没有!”

“至于小镇的特色产业,可以是女性内衣,可以是化妆品,可以是奢侈品。到时候每年都举办一场内衣秀,只允许那些对小镇做出了巨大贡献的男性,前来现场观摩。”满脑子都是女儿国的长空道人。

“我是个儒生,但是我却喜欢长生,喜欢道家的很多理念,说我是个道士,也没有任何问题。所以,我要建立一个可以容纳不同信仰、不同理念的中立小镇。在这个小镇之内,不同信仰,不同理念的人,可以畅所欲言。嗯,这样的小镇,一定要邀请医家之人坐镇才是,切不可打出了人命!”傅清,一位求道者,一位新儒,一位爱慕道教文化的读书人。

“我要建立一个聚集了全国乃至全球金融巨头的小镇,这里将聚集大量的基金管理者、风投行业巨头,也将吸引全天下的创业者前来寻求投资,这里将是未来的金融之都!”一位懂政治懂金融的读书人——子贡。

“我就没有你们那么多的想法了,我喜欢练武健身,未来就建设一个武者圣地,那里擂台多多,打架不犯法。我还要建立一套完善的擂台制度,开创天下第一武道会……”喜欢以理服人的子路。

……

半月之后,当吕不韦再次来到大会堂中的时候,玄门成员还在全天下的抢地盘!

既要和地方土豪抢地盘,还要和玄门成员抢时间。

好的地理位置总是有限的,好的小镇,也是有限的,人口,更是有限的,你多了一些,我就少了一些。

更关键的是,如今还不是直接和地方土豪翻脸的时候,所以,行事之时必须要有法度,不能直接打上家门,那样会影响大局。

所以,现在玄门成员们,一听说某个大儒支持第一种选择,就纷纷打上门去,然后用道理感染他,实在感化不了的,就用物理说服他。说服之后,此人肯定会真心实意的拿出全部家产表示诚意,建立一个特色小镇,岂不是轻轻松松?

所以,今时今日,许多人都只是派遣了一具化身过来,本体还在地方上镇压不臣呢。

“看来,诸君已经有了选择,下面吕某就说说,宋联储该怎么建立。”

“首先,宋联储属于每一位,为宋联储建立做出了贡献的道友。”

“其次,宋联储的建立过程中,金银财宝、手工艺品、原材料甚至是灵兽肉、海盐等一切有形资源,都可以拿来充当原始股份。此外,声望、个人实力等无形资源,也可以拿来折价之后,充当原始股份。”

说到底,股灾就是个信任问题。

如果某人或某个群体在某个地方,乃至于全天下,有着足够高的声望,那么把他、他们的声望,直接折合成银子,也是合情合理的。

“最后,宋联储建立之后,我们将按照一比二的原则,发行大量的少府劵,缓解钱荒,解决股灾难题。”

“下面,请诸位有志于往宋联储投钱的道友,一一上来说明,自己可以拿出来的资源总数是多少。时间紧迫,总数低于一百万两银子的,就不要上来浪费大家的时间了。此外,请大家说明的时候,尽量心里有点数,不要随便吹牛,我要的是三个月内,就可以拿出来的,而不是弄虚作假。”

说到这里,吕不韦就看向了底下的众人。

宋江刷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某宋江,有八十多位兄弟,每一位都是先天好手,我们八十多人可以拿出一千万两银子,此外,我们八十多位兄弟,在北地也算是有些名声。以我们诸位兄弟的声望加实力,能否折合成一千万两银子呢?”

吕不韦并未直接回话,而是看向了坐在大堂角落之中的熊岩,熊岩的面前,摆放着一台又一台一看就很不简单的万冰玄光镜,然后熊岩又看向了李清照。

李清照啪啪啪的拍着面前的万冰玄光镜,就开始计算了:“某某县,宋江在这里声望极高,他若是亲自做保,这一县的少府劵发行,是没有问题的。某某乡,是花荣的家乡,花荣一句话,就能让他的乡党信任少府劵,某某镇……”

“所以,宋江先生和他的兄弟们,相当于一共可以担保十五座县城,三十六个乡的少府劵发行。这些地方的百姓总数是一百万。所以,只要宋先生和他的兄弟们多替宋联储宣传,并现身说法,那么一千万两银子的估值,就一点儿也不高!”

“所以,宋江先生,你愿意和你的兄弟们替少府劵担保吗?”

“愿意,愿意!”

听到这里,李清照就朝着吕不韦点了点头,吕不韦点头的同时,敲了敲钟:“好,第一笔两千万两的投资,已经筹集到了!”

“我在海外,已经猎杀了足足十二头龙王,它们的尸体浑身是宝,哪怕是心肝肠肺,也有着极大的药用价值。”

“光是它们的体重,加在一起就有大约两千万斤,作价两千万两。十二头龙王,有十二颗龙珠,每一颗龙珠,都是真正的天材地宝,戴在身上,可以缓慢改善资质,可以加快修炼速度,若是炼制成宝物,效果翻倍也很正常。”

“这十二颗龙珠,作价两千万两,我本人,再拿出两千万两现银,这就是六千万两。但是,这不是结束!为了获取更多的宋联储原始股份,我此刻已经再次出海了,这一次我要猎杀更多的龙王。”

“另外,随着此次猎杀龙王的成功,说明我和长空道友联手开创的法器级宝船,是真实耐用的。我认为,这样的船只建造图纸、建造过程,足以估价为一百万两。”

说到这里,姜橘露出了一个极为和善的笑容:“一百万两其实并不贵,因为这样的法器级宝船,具有镇压龙王的作用,也只有这样的宝船,才能保证远洋航线的安全。想要开拓海外,想要前往美洲,没有这样的海船,那就是做梦!”

“所以,我相信,愿意购买这些图纸的道友,肯定不止一百位,作价一亿两,并不算一个很高的数目。”

“这样一来,我提供的资源总数,便是一亿两的图纸,两千万的现银,两千万的灵兽肉,两千万的龙珠。三个月内,我一定会再次返航,到时候,应该可以再次带回两千万的灵兽肉和两千万的龙珠!”

“所以,本君此次提供的资源总价值,应该是两亿两!至于本君的声望值多少钱,你们看着给!一亿两不嫌多,一百万两不嫌少!”

说到这里,姜橘得意的挺了挺胸,可惜这只是一具傀儡化身,啥也没有:“不是我吹,本君只要带着龙王回归开封府,就立刻能振奋开封府的人心!”

当!

吕不韦再次敲了敲钟:“橘君,两亿两,其他道友有意见吗?没有意见,就继续了。”

“老夫墨翟,以老夫在关中的声望,可以直接替少府劵提供担保,关中有两千万百姓,而且考虑到关中整体的作用,就不能一个百姓一个百姓的来计算了。吕少府觉得,老夫的声望,值多少?”

吕不韦并未直接回答,而是看向了熊岩,然后熊岩看向了李清照,李清照只能再次啪啪啪啪啪啪啪的拍打着万冰玄光镜,进行计算。

“此次计算的基本原则是,影响一位百姓,给十两银子。但是,考虑到关中整体的特殊性,两千万百姓,给四亿两银子是一个很合适的数目。”李清照总结道。

听到这个数字,刚才还很开心还觉得自己是个富婆,还觉得自己是天下第一富婆娘的姜橘,立刻就开心不起来了。

这世上怎么能有这么有钱的人?

光是声望,就比老娘辛辛苦苦十年的所有努力加在一起都要之前的人。哦,原来是墨翟先生啊,那就不奇怪了。

人不能和怪物比!

“老夫听说,少府之中,储备着价值足足八十亿两的产品,以之为基础,发行了一百五十亿少府劵,这才保证了少府劵的币值。”

“而如今的关中,也有着大量的手工艺品。有些是常见的铁锄头、铁镰刀,也有木制、铁制的播种机、收割机,还有大规模播种配套使用的先进农具,还有大量的瓷器、陶器等生活用品,还有大规模生产制造的毛巾、煤炉,还有……”

“总价值大约是三十亿两,不过要是少府需要的话,老夫可以临时使用大量原材料,调度一番之后,三个月内,加班加点,再生产出价值三十亿的产品,也不在话下。”

听到这里,宋江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在今日之前,他一直觉得,自己和诸位兄弟能筹集一千万两的现银,已经是很有钱很有钱的土豪了。

可今日一见才知道,自己真的坐井观天了!

和真正的有钱人比起来,自己那点钱,算得了什么?

“还有吗?”吕不韦问道。

“有!”墨子认真的点了点头。

“墨家名下,有长约五千里的铁路,有长约十万里的木制轨车。墨家名下,有着大约三万多种价值不一的新发明,如果有必要,是可以直接卖出去或者授权给少府,让少府卖出去的。墨家名下,有着……”

“此外,老夫对于气血之道的前路,已经有了一些探索成果,不久之后,将会公开讲道,此举对全天下的气血先天,有着近乎致命的吸引力,到时候,老夫对他们的影响力也会大增。而这些气血先天,无不是具备着强大影响力的存在……”

“此外……”

“最后……”

“好了,就这么多了!吕少府,你给估个价吧。”

“一口价,一百亿两,如何?”

“好吧,就这样吧,老夫也懒得继续讨价还价了。”

当墨子坐下去之后,孔子笑呵呵的站了起来,然后吕不韦就觉得脑仁疼!

他本来觉得,当自己把少府的全部资产,把少府发行的所有少府劵,把少府在民间积累的信誉折合成资源后,一定可以占大头。

可如今看来,大头是不可能了!

最多,是最大的股东!

可是,当最大的股东,所拥有的股份,连三成都不到的时候,这个大股东的作用,又能有多少呢?

现在看来,别说是三层了,两层都有些玄乎!

“当文官群体被清算,旧儒体系便会正式崩溃,那时,安抚大众,让天下读书人心安的,只有老夫的新儒。也只有新儒,才能在短时间内,保证基层官员的安心。而老夫,在年轻的读书人、落第的读书人之中,也算是有一些影响力。”

吕不韦无奈的点了点头。

“老夫若是大规模传播心灵秘法,可以最快程度的度过新旧交接的关键时刻,可以让真正的有德之士崛起,维持政权稳定。”

吕不韦再次点了点头。

“目前,新儒生已经有了三万多位……”

“孔丘道友,十亿两!”

看上去好像和墨子差了好远,但儒家最大的特征就是,百花齐放,强者众多。

然后子路就站起来了,接着是子贡、祁欣……

等到儒家的众多弟子门人一个个的讲述完毕的时候,儒家的资源总量已经达到了一个极为惊人的数字——六十亿两。

这个数字,虽然比不上墨子的墨家,但也是目前第二大势力了。不过,很快,儒家就变成了第三大势力,因为道家的代言人,天衍道人站起来了。

天衍道人,是地道的楚国人,没有姓,只有名,名凡,是老子的弟子,今日,就是他代表道门。

“师父和诸位师叔,如今正忙着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所以,今天呢,就让我过来当个代表。”

“庄周师叔游览天地,曾经通过山川地势、风水阵法,推测出地下的金矿、银矿、铜矿、铁矿,后来庄周师叔修为突破之后,还曾经特意派遣化身专门潜入地下,查看这些矿产的位置、储量。”

听到这里的时候,周围的众人,已经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了。

这得多少钱啊?

从守藏室之史到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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