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越是麻烦的时候越踏马事多。
后面普通舱的乘客这会儿得知前面的情况都闹了起来,蒂娜他们根本控住不住局面,间杂在旅客里的安全员违规表明身份也无法让旅客们安静!
有些普通旅客不顾劝阻冲进来,看到这个情况都疯了似的尖叫闹腾。
然后越来越多的人往前冲。
也难怪,面对死亡,谁也不能免俗。
只是这么闹腾,除了增加大家的麻烦之外,对于解决问题毫无帮助。
而陈别江知道对于这种情况,除了当头棒喝之外毫无他路。
于是他吩咐空乘们继续揪住博尔泰,他冲上去揪住跳的最凶的,却很瘦弱的那个白人男子,吨吨吨就是几拳一脚。
那厮惨叫倒地。
此举果然有效。
旅客们见状顿时一静。
陈别江这才冲他们吼道:“我,资产几个亿,今年才十八岁,面对危机我在努力自救和救助你们,而你们这些人难道还比我有钱,还比我年轻,比我这岁数还不懂事吗?”
财富地位,在人类文明中,除非面对屠刀时,就是等级最有效的区别衡量方式。
陈别江的质问让慌乱的旅客都有些自闭。
这狗比这么有钱还这么年轻!
陈别江继续道:“你们其实很清楚,这是你们无法改变的事实,如果不能为我们提供帮助,也不要添乱。”
地上那个白人男子这会儿试图起来。
陈别江今天就拿他做标杆了。
看他挣扎一脚上他的脸,吼道:“上帝在看着我们此刻的种种言行,这将决定我们会度过难关还是滚下地狱,驾驶员还有救,你明白了吗,蠢货!”
陈别江的话其实不是只说给这个人听。
在他暴力十足,却又道理十足的狂野展现面前。
尤其他那句“驾驶员还有救”。
让慌乱的空乘们渐渐安静了下来,暴躁的旅客们则沉默。
地上那个满脸是血的家伙也开始抽泣。
陈别江这才去揪起他,对这个人也是对其他人一字一句的道:“坐回位置,先生!如果你运气足够好,那么你爱的人就在身边,如果没有,那么请回忆这些家人,以及你和家人甜蜜的过往!再不济,请照顾好身边陌生的需求安抚和照顾的女士们,请像个真正的男人一样!now!”
陈别江手往外一指,他话音刚落。
博尔泰忽然大口呛出肥皂水来。
空乘长惊喜的喊道:“陈先生,他醒了。”
陈别江便不再搭理那些慌乱者,转身去博尔泰身边。
肥皂水确实是个好东西。
博尔泰吐出了他胃里的东西。
但陈别江注意到博尔泰的双目依旧紧闭,而他口中吐出的肥皂水里混合着些血丝。
这可不是个好现象。
陈别江表面平静,指挥说:“继续灌。”
然后他起身轰隆一声拍上驾驶舱的门。
现在门内,就空乘乘务长和刚刚赶回来的蒂娜,死去的副驾驶,难说难料的博尔泰,再没有其他人了。
关上门后,陈别江坐去正驾驶位置。
蒂娜在他身后怯怯的问:“陈先生,你会开飞机吗?”
陈别江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拿起通话系统,对机舱内做出广播:“我是陈别江,本次航班现任机长。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驾驶员已经被抢救回来,但需要休息,更好消息是我们现在正处于自动驾驶状态,所以接下来的十个小时的时间我们会很轻松。”
机舱内的旅客们听到陈别江平稳的声音,情绪越发稳定了些。
陈别江继续道:“但飞机总要降落的不是吗?”
“所以我们应该祈祷驾驶员赶紧康复。”
“如果不行,大家也不要慌乱,因为我还有个好消息。”
大家听到还有好消息都竖起耳朵。
陈别江道:“驾驶员先生刚刚已经教会我了,我将在接近地点时,在大海上空释放所有燃油,然后将飞机迫降在大海上,大家想想减速的没有油的飞机在海面像什么,船,对的,而那个时候新西兰的救援应该已经在场,所以大家基本上不会有问题。”
这样可以吗?有人保持疑惑,有人信以为真。
陈别江话锋一转:“另外我刚刚和冲入商务舱和驾驶舱的一些家伙说了,我希望你们能拿出足够优秀的表现,如果有家人请陪伴安抚家人,如果没有请就近照顾需要照顾的女士,顺便说一句,我提醒有些家伙,如果人家有丈夫,你最好收敛点!在危机面前请男人们像个男人,女人们像个淑女。”
他说的有趣,旅客中竟有人哑然失笑。
而笑声是最能感染人的东西,机舱气氛因此更为轻松几分。
但也就在这时,前面出现了一片乌云,自动驾驶中的飞机非常固执的扎了进去,乌云之广令人绝望,其中还时不时闪烁闪电。
耳麦里传来卡利卡拉的声音。
陈别江对此也很无语,道:“好大的棉花糖啊。。。好了,我去休息一下,等会聊各位。嗨,中毒先生,音乐怎么播放的?”
音乐很快响起,流淌的钢琴曲在电闪雷鸣里进一步安抚着人们的情绪。
尤其陈别江最后那声“中毒先生”,说明他正和驾驶员对话。
但事实上。
陈别江只是自说自话。
播放音乐后,陈别江切断广播,随即利用无线电向地面寻求呼叫并按下sos信号。
也许是因为这里是太平洋上空,也许是因为机身外的雷暴。
呼叫无果后陈别江蹲去博尔泰身边。
博尔泰的情况似有恢复。
他已经能微弱的说话,可是有个坏消息伴随而来,那就是博尔泰居然看不见了。。。
几个小时后。
这架飞机失联的消息传遍了世界。
因为陈别江是万众瞩目的雨果奖得主,所以消息很快引起巨大的轰动。
国家第一时间向日,新西兰,以及相关力量寻求协助。
民间则为之沸腾。
和那些关心陈别江,担心他安危的人相比。
得知这个消息的周奇风,袁圭姿,都快活的睡不着。
而正在深州某夜总会放松自己的冯波则一跃而起:“再拿一瓶叉o!”然后他问身边的狐朋狗友:“你说这是不是报应,对了,我刚知道个情况你和我参谋参谋呢!是这样的,陈别江那个小崽子在这里还投资了家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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