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高中那会儿阮映和向凝安关系好,偶尔和向凝安一起写作业的时候,两个人会躺在一张床上睡个午觉。
可旁边多了个人,阮映就怎么也睡不着,感觉有些别扭。
然后午睡没睡着,两个人光顾着聊天。
说到向凝安,阮映现在和她的联系逐渐减少,只是偶尔翻阅朋友圈的时候才知道她的动态。
最近向凝安发表的一条动态是和自己的室友穿着短袖在寝室里吃冰棍,她说:【有暖气也太爽了吧!】
阮映也就顺势给向凝安发了条消息:【最近过得怎么样?
】
向凝安秒回:【过得挺好的。
】
阮映:【什么时候放寒假?
】
向凝安:【月中,考完试就放假了,你们呢?
】
阮映:【一样。
】
向凝安:【你等着啊,放了寒假我就马上飞回来,到时候约你出来玩!】
阮映:【好呀!】
向凝安:【呜呜呜,我想你了】
阮映:【我也挺想你的。
】
两人一来一回地聊了好几个小时,天南地北地聊。
阮映发现,她和向凝安之间的友情并不是需要每天保持联络刻意去经营。
她们之间,可以一直不联系,但只要想到了对方,无论何时何地,都不会有任何拘束和尴尬。
在北方的向凝安现在过得还不错,可她也有点后悔,要是当初选择近一点的学校,周围认识的人可能会更多。
又或者,她也还能和严阳偶遇。
向凝安知道阮映和严阳是同一所大学,不免也要问一问严阳的情况。
阮映把自己知道的都一一告诉了向凝安。
严阳现在是在医学院就读,他在医学院的成绩也十分不错。
临床医学专业和普通专业不同,他们是五年制的。
比起一般学生来说,医学院的学生不仅学业时间长,也要更能吃苦。
阮映和严阳接触不多,倒是蒲驯然和他的接触不少。
平日里蒲驯然仍会和严阳约着一起打篮球,关系倒是比高中那会儿更好了点。
严阳的外形条件无疑是优质的,身边也不乏追求他的女孩子,只不过他自己一直没有这方面的想法。
上次蒲驯然无意间在阮映面前提起,说严阳的父亲已经过世了。
这事让阮映十分意外。
严阳的父亲虽然一直瘫痪,却一直是严阳的精神支柱。
严阳决定学医也是因为父亲的原因。
视频里,阮映把这件事告诉向凝安之后,向凝安怔了怔,随即红了眼眶。
向凝安对阮映说:“严阳这个人自尊心其实特别强,我知道他是怕拖累我不能给我幸福所以才提的分手。”
阮映问向凝安:“你在大学里有没有心仪的男孩子?”
向凝安摇摇头:“没有。
人生在世最害怕的事情就是比较,见识过严阳的温柔后,好像所有人都没有办法入我的眼。”
这个学期主动追求向凝安的男孩子也不在少数,可是她总会下意识地把那些男孩子和严阳进行比较。
要么没有严阳帅,要么没有严阳贴心,要么没有严阳的好脾气。
甚至向凝安还会在心里默默比较对方个子也没有严阳高。
意识到这些之后,向凝安就清楚自己还喜欢着严阳。
见识过最好的,就无法接受不好的。
阮映能够理解向凝安的心情。
向凝安一脸羡慕地看着阮映:“你和驯哥感情真好,映映,你答应我一定要和驯哥从校服到婚纱再到白头!”
阮映羞涩:“这些都还太遥远了,过好当下就行。”
学期中的时候,隔壁寝室有个女孩子和男朋友分手了,哭得昏天暗地的。
当时李冉冉就忍不住问:“分手真的会那么难过吗?”
曹希月也开口说:“不太能够理解,反正我没有谈过恋爱,更没有分手过,无法理解别人的痛苦。”
然后阮映就开始傻乎乎地幻想,如果有一天她和蒲驯然分手的话,她又会是什么样的心境?
让阮映意外的是,“分手”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阮映的心就一绞一绞的。
她实在不敢去想象,自己有一天真的会和蒲驯然分开。
阮映几乎所有的第一次都是和蒲驯然发生的。
第一次谈恋爱,第一次接吻,第一次拥抱……
是蒲驯然让阮映感受到谈恋爱的甜蜜滋味,也是他给了她所有的美好想像。
阮映和向凝安视频的时候,蒲驯然正好在做饭。
向凝安冲着视频里的蒲驯然大喊:“驯哥,没想到你还那么居家啊!”
蒲驯然跟向凝安打了个招呼,说等见面了请她吃饭。
向凝安乐呵呵的,仍然不改一脸狗腿样子。
*
这天晚上,阮映睡得迷迷糊糊的,知道蒲驯然在亲自己,很快,她也清醒了许多。
她倒撒娇着控诉,奶声奶气地说:“不要亲了……我要睡觉。”
蒲驯然一脸笑意抱着怀里的人,语气宠溺:“贼喊捉贼。”
明明是她先意识不清强行勾着他的脖子亲吻的,哪里是他。
蒲驯然一直不敢太放肆主动去撩阮映,因为他自己心里清楚,撩到最后吃苦的那个人还是自己。
所以两个人一起睡觉的时候,他尽量不做坏事,免得难受的那个人是自己。
可今晚真是阮映自己主动的,她半梦半醒地勾着他的脖子密密麻麻地在他脖颈上啄吻,勾起了他浓厚的兴致。
蒲驯然不免要低头去吻她,越吻越深。
当然,蒲驯然也不是全都没有责任。
毕竟他刚才是有点过火,把她的嘴唇给咬疼了些。
这下好了,她清醒了,反过来怪罪他。
现在都成了他的错。
夜里十二点,不算很迟,但也不早了。
明天是周末,不用早起。
临近期末,一般学生都是在图书馆复习功课。
阮映尽管赖在蒲驯然家里就是了,这里不仅有暖气,也不用跟别人抢位置,简直不要太美好。
阮映清醒了,这会儿没什么睡意,但也不让蒲驯然靠近自己。
她抱着被子,一脸防备地看着他,防贼似的。
其实她刚才做了一个梦,一个不算太好的梦。
梦里,有一个女孩子对蒲驯然死缠烂打,虽然蒲驯然明确表示过跟对方没有任何意思,可阮映却对蒲驯然有种占有欲,于是主动去亲吻他。
一个梦而已,却让阮映心有余悸。
蒲驯然简直哭笑不得,就差举双手投降:“好了,不亲了,过来抱抱。”
阮映摇头,“你转过去背对着我睡。”
蒲驯然一脸无辜:“那算什么事?”
他怎么可能背着她睡觉。
阮映伸手摸摸自己的嘴唇,一脸不悦:“蒲驯然,你怎么老是咬疼我啊。”
“真不是故意的。”
蒲驯然心里又酥又麻,哄着阮映,“不生气好不好啊?”
阮映看了他一眼,自己背过去睡觉。
她没有生气,就是感觉心里怪怪的。
人很奇怪,越是紧紧抓在手里的东西,就越是害怕会丢失。
阮映也不知道自己最近是怎么回事,总是会想一些有的没的东西。
蒲驯然厚着脸皮,主动挪过去从后面抱着阮映。
一开始阮映还挣扎,不过很快她也降服于蒲驯然温柔的怀抱里。
两个人抱得紧,难免碰到一些不该碰的地方。
阮映的心跳漏了几拍,紧接着浑身仿佛有一道电流闪过,一切似乎都是水到渠成。
阮映是家里的独生女,除了幼时和父母一起睡,后来都是自己睡单人床。
自己一个人睡习惯了,要是旁边再躺个人就会感觉有些别扭。
更何况,身边还躺了一个异性。
第一次和蒲驯然同床共枕,阮映整个人都是极其不自在的。
他倒还是比较老实的,乖乖地躺在阮映的身边也没有什么逾越的动作。
可阮映却觉得自己的身边躺了个火炉,热得她鼻尖冒汗。
那天阮映穿得严严实实的,连身上的内衣也不好意思脱掉,总感觉很奇怪,睡得也不算舒服。
原本阮映以为这种事情蒲驯然应该不会察觉,却不料,夜深人静的时候,蒲驯然在黑暗中低低地对她说:“你确定这样睡觉舒服?”
黑暗中,阮映一张脸涨得通红,小声地说:“不然呢?
我有什么办法啊。”
蒲驯然也笑,轻轻地在她耳边说:“害羞了啊?”
阮映急得语无伦次:“蒲驯然!你这个臭流氓!”
“那你倒是说说看,我哪里流氓了?”
蒲驯然倒还无辜上了。
他靠过来将她抱在怀里,大手圈着她不盈一握的小腹上,哄着说:“傻瓜。”
反正后来,阮映是脱掉了自己身上的束缚,感觉一下子就解放了。
这种事情,有一就有二,阮映心里也清楚,但凡她心软一次,接下去就只能一次次地跟蒲驯然妥协。
后来蒲驯然专门为阮映准备的那个房间也就成了摆设,每次阮映过来基本上都是和他同床共枕。
阮映也就只能被迫去习惯和蒲驯然相拥而眠。
每个人睡觉都会有自己的习惯和喜好,阮映一个人睡时最喜欢侧身弓着。
当然,这个姿势往往让蒲驯然不太满意。
蒲驯然喜欢和阮映面对面拥抱,这样他能一睁开眼睛就看到她的脸,也能时不时亲一亲她。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蒲驯然就要哄阮映:“乖乖,还生气啊?
转过来睡好不好?”
阮映的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她轻轻拍了一下蒲驯然的手背,说:“别说话,快睡觉。”
蒲驯然轻叹一口气,只能老老实实睡觉。
可很快,睡不着的那个人变成了阮映。
更奇葩的是,不多时,阮映的肚子居然还咕噜噜地叫了一起来,明显是饿了。
虽然阮映一直不胖,但现在也有意识地会去在意自己的身材,所以吃东西的时候也会去控制。
晚上阮映吃得不多,现在饿得不行。
蒲驯然自然也听到了,笑着轻咬她的耳垂说:“肚子饿了?
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说着就主动起身。
阮映连忙一把拉住蒲驯然:“不要,我不饿。”
“真不饿?”
蒲驯然轻轻摸了一把阮映的肚皮,笑得不怀好意,“那我饿了,我自己去弄点吃的。”
他都这样说了,阮映自然没有理由拦着他。
蒲驯然起身去了厨房,煮了一碗粉丝。
阮映躺在床上都能闻到香味,食指大动。
蒲驯然完全就是故意的,还特地端着这碗粉丝进卧室诱惑阮映:“要不要吃点?”
阮映禁不住诱惑,想吃又怕胖:“蒲驯然,我大晚上的把这碗粉丝吃下去应该会胖死吧?”
蒲驯然过来一把将阮映抱起来,故意掂量了一下说:“再胖个三五十斤不是问题。”
阮映哭笑不得,伸手拍蒲驯然的肩膀:“要是我真的胖了,你应该不会喜欢我吧?”
蒲驯然闻言收起了脸上的笑色,他抱着阮映坐在沙发上,伸手撩开她脸颊上的发丝,问她:“怎么突然这么说?”
阮映咬了咬唇,低着头一脸的不太开心。
蒲驯然捧起阮映的连,宠溺地看着她:“我的乖乖,怎么了?
嗯?”
阮映心里藏不住事情,尤其面对蒲驯然这样温柔的攻势时。
她有些委屈地把心里话都跟蒲驯然说了,反倒让蒲驯然一阵叹息。
蒲驯然将她抱在怀里安慰:“傻瓜,我这辈子就认定你一个人了,知道吗?”
阮映双手勾着蒲驯然的脖颈,把自己的脸埋在他的肩膀上:“蒲驯然,我知道谈恋爱的时候浓情蜜意,男人都会哄女人。
但如果你有一天不喜欢了,我们就好好的分开。”
蒲驯然笑着拍了拍阮映的屁股:“别说傻话。”
阮映靠在蒲驯然的身上,亲了亲他的喉结,说:“我真的好喜欢你啊,越来越喜欢了。”
“我也是。”
阮映拧了拧眉:“这样可不太好啊,万一未来咱们两个人真的闹掰了呢?
那我可不得难过死。”
蒲驯然闻言捂住阮映的嘴巴,一脸严肃:“说什么傻话呢?”
阮映拿开蒲驯然的手:“未来的事情谁说得准呀。”
蒲驯然抱紧了阮映一些,哑着声说:“阮映,我这辈子就一个女人,你懂么?
咱们之间要是出什么问题,也是你不要我了。
你别再这里先给我贼喊捉贼。”
这人突然这么委屈巴巴的样子,一切反倒成了阮映的错,逼得阮映不得不安慰:“好啦好啦,我说说而已的,你别认真。”
“我很认真。”
蒲驯然说着吻住阮映的唇,“对于你,我永远都是认真的。”
好一会儿,蒲驯然放开阮映的双唇,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柔着声说:“粉丝都要坨了,你确定不吃?”
阮映摇摇头,双手勾着蒲驯然的脖颈,撒着娇说:“我想吃你。”
她说着主动献上红唇。
蒲驯然自然是来者不拒。
天知道他有多迷恋她甜美的滋味。
彼此毫无章法地乱吻,只知道爱极了对方。
可真要吻下去,难受的又只能是彼此。
“乖乖。”
蒲驯然声线暗哑,伸手拍了拍阮映的后背,哄小孩子似的和她分开。
阮映一脸意乱情迷地看着蒲驯然,无辜地说:“还要亲。”
蒲驯然用食指压着阮映柔软的唇,摇头:“不可以了。”
阮映一口吮住蒲驯然的手指,“你说了不算。”
“阮映!”
蒲驯然只觉得自己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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