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淼淼出于好奇,将那颗小玉珠给捡了起来,二指刚捏住,一股温润的气息在指间流淌,玉珠上镌刻着繁复的花纹,透过阳光,中间隐约刻着一个“木”字。
还来不及仔细研究,突然脑海中一片恍惚,傅山傅海两兄弟对坐在火堆旁的影像居然呈现在她的脑海里,且她还能看见附近的山川河流以及傅海说的那群鹿。
草地里藏着的飞禽走兽,树上停留的鸟虫,她都能一一看见。
这是怎么回事儿?这些景物的成像怎么能显现在她的脑海里。
苗淼淼盯着手里通体碧绿玉珠只觉得不可思议,握着这颗玉珠,她仿佛就像有千里眼一般。
不对,不是千里眼?
闭眼再睁眼,苗淼淼双眸呆滞,前方荒草丛里的一切她就完全看不见,但草丛周围却又能清晰的看见。
“木”?
难不成这颗灵珠是借助植物才能窥探事物?
这般想着,苗淼淼再次闭眼,视线转向河流,果然,没有植被的河水根本让她无法看清。
“不归,你给我寻到了一个宝贝!”苗淼淼作势将那颗“木”灵珠收进口袋里,有了这个,她们就能够顺利出山了。
苗不归感受到自家主子的高兴,躺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
然则,下一秒,脚下突然一震,苗淼淼还来不及反应,周边的地面已然塌陷下去。
轰隆声伴随着惨叫,惊起林间的鸟儿。
“喵呜,喵呜——”苗不归一边用爪子扒拉着被泥土埋着的主人,一边不断的嚎叫着。
苗淼淼的意识渐渐清醒,只觉得后脑勺疼得厉害,强撑着起身,看着洞口上方的天空和周遭的环境,吓得面色惨白。
方才那阵动荡居然让她陷入了一个约莫三米深的坑洞里,好在泥土松软,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喵呜——”苗不归绕着苗淼淼的脚边哀呼。
苗淼淼沿着洞壁走了一圈,完全找不到能攀附的地方,就连她家不归都爬不上去。
怎么办?这里离傅山如此远,也不知到他们能不能寻到自己?
她怎么就这么倒霉了。
蓦地,忽然想到什么,苗淼淼掏出方才那颗玉珠,打算用它来看看傅山与傅海的踪迹。
山里沟壑纵横,哪里还似方才,就连她现在所处的地方,大树倾倒一片,要寻到这里,根本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一阵巡视,却发现兄弟二人居然与她背道而驰,根本就没有往这边过来。
“大哥,我方才就是在这里看到鹿群的,她打水应该就在附近才对,怎么会找不到人?”傅海背着苗淼淼的登山包环顾着四周。
傅山眉头紧锁,这溪水周边全是动物杂乱的脚印,根本看不出苗淼淼的踪迹,就连苗不归也不知在何处。
“大哥,这、这里有个裂缝,她会不会掉下去了?”傅海脚下一滑,险些落入那地缝中,脸色微白。
此言一出,傅山的脸色就更不好看了,望着那条地缝,竟然真的想跳下去。
“大哥——”傅海拦住他,不让他下去。
苗淼淼在不在都不一定,万一大哥再出点差池怎么办?
兄弟二人站在地缝前争执着。
苗淼淼收回视线,站在洞里焦急万分,双手拢在一起,大声呼唤着兄弟二人的名字。
可惜,根本无人听见。
“大哥——”伴随着傅海的惊呼,傅山身上缠着藤蔓跃下了地缝中。
傅海趴在一旁,紧紧的拽着缠绕在树干上的藤蔓。
苗淼淼在洞内察觉到这一慕时,吓了一跳,傅山居然为了她跃下去了。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若是还有余震,只怕——
要是这个时候她也有藤蔓就好了。
心中意念一出,忽然听到洞口上方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苗淼淼低头一看,自家不归的整个状态都不对,显然洞口上方有什么东西在靠近他们。
她现下只有一个保温杯和多用工具刀,若是洞口上方出现什么猛兽跳入洞内,只怕——
想到这儿,苗淼淼抱着苗不归退居一旁,背靠着洞壁。
不多时,一抹翠绿的枝叶突然停留在她的头顶上方。
不是野兽?
苗淼淼心下诧异,待她定睛一看,居然是她心心念念的藤蔓,这简直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难不成——
手里捏着的“木”灵珠正发着微弱的光芒,似乎——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苗淼淼在心里默念着“下来,下来!”
洞口又是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然后便看见那藤蔓居然真的朝着洞内延伸下来。
苗不归龇牙发出一阵呜咽,似乎有些害怕这突如其来的藤蔓。
看着下来的藤蔓,苗淼淼已经笃定了内心的想法,这玉珠是宝贝,拥有它的人能够通过地上的植物窥探周边的环境,以及凭借意念控制这些植物。
想通了这一点,苗淼淼不再害怕,弯腰抱起不归,安抚了它片刻,让它趴在自己的背上,一手拽着那藤蔓,借力攀爬了上去。
快到洞口时,苗不归先一步跃了上去,逡视着周围的一草一木。
苗淼淼躺在洞口的草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歇了片刻,再次抱起苗不归,朝着兄弟二人的方向跑去。
可惜道路都被倒下的树木给挡住了,更有甚者,还有一米多宽的沟壑横亘在眼前。
苗淼淼咬牙,索性四下里无人,捏着那颗“木”灵珠,意念一动,原本横亘在眼前的树木全都移回了原位,但也有好几棵根本不为所动。
苗淼淼上前观察,才发现,不能移动的树木都已经断了根茎。
等她借助藤蔓荡过沟壑上方时,苗淼淼还有些心有余悸,要不是有这木灵珠在,恐怕——
“小海!”苗淼淼一路狂奔,唤着远处的人。
乍然听到身后的呼唤,傅海欣喜至极,以至于忘了先通知他大哥上来,直接朝着苗淼淼跑了过去,将她抱在身前。
“你乱跑什么,害的我都以为你——”傅海抱着她颇有埋怨。
苗淼淼挣脱开他的束缚,弯了弯眼角示意自己没事儿,越过他朝着地缝下方,喊着傅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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