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攸并没有痛下杀手赶尽杀绝,而是点到为止,使他们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失去了战斗力。
徐荣源顿时目瞪口呆,没想到蔡攸竟然这么能打。
“来人!快来人!”
情急之下,他便大声喊叫着。
“聒噪!”
蔡攸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抬脚便踢在了他的下巴上。
只听咔嚓一声,下巴成功的与嘴脱离。
但这货的叫声还是引来了不少家丁,看着倒了一地的护院同伴,家丁们也以为进了歹人,抄起家伙事儿就要冲上来。
“圣上在此!小爷看你们谁敢上来!”
蔡攸怒吼一声,将徽宗推到了前面。
“啊?”
徽宗傻眼了,面对这么多手持棍棒的家丁,说实话他有点虚。
“圣上,赶紧把天子令牌掏出来震住他们,要不然臣耗费体力还得跟他们打。”
“朕……朕没带令牌!”
徽宗无辜的说道。
“我尼马……”
蔡攸无奈的翻了个白眼,随意的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
“天子令牌在此,尔等速速退下。”
家丁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真被蔡攸手里的假令牌给唬住了。
这小子继续趁热打铁道:
“告诉你们,徐氏父子犯的可是死罪,你们要是再敢反抗,那就按同罪论处,不想死的都把手中的东西放下!”
一听这话,胆小的家丁便都扔了武器,乖乖投降,活的好好的,他们可不想死。
半个时辰过后,夏连城带着一队皇城司差役赶了过来。
徐氏父子面如死灰,被五花大绑的押回了皇城司,等待着审判。
徐府被查封,男丁女眷大大小小上百口皆是下了大狱。
次日,徽宗审都没审,直接给徐继发判了个满门抄斩,私自贩卖考题,行刺圣驾,哪一个都够他死上十次。
这皇帝老儿昨晚被吓得不轻,到现在还没缓过来,越想越气,最后改了一道圣旨,将徐氏父子改为凌迟处死,以解心头之恨。
蔡攸本想着审一审这父子两,对于那幕后之人,这小子心里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但徽宗的动作可谓是比他还快,午时就把徐氏父子和全家百于口带到了菜市口给依次处死了。
徐氏父子的脑袋被挂在了城墙上,以此还了天下考生一个公道。
不仅如此,徽宗还另下了一道旨意,将那二十六名购买考题的纨绔子弟取消考试资格,永不录用,打回原籍,抄没家产。
这下,天下考生们的不平之心终于是平衡了下去。
因策论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故,故此徽宗下令三日后重考策论,且还让褚惠仁出题。
经历了之前的大起大落,褚惠仁这次可谓是小心翼翼,绞尽脑汁,出了一道难题,估计考生们又得哭了。
徐氏父子身死,最高兴的莫过于李邦彦和王甫,皇城司最终也没能查到两个老王八蛋这。
此时的两人,正在李邦彦府中喝酒。
两人推杯交盏,庆祝着劫后余生。
“老爷,新任兵部尚书杨笃求见。”
管家走过来小声汇报道。
“杨笃?他来干嘛?”
刚放至嘴边的酒盏又被放了下去,李邦彦斜着眼睛,甚是不解。
“李相,这杨笃刚刚上任兵部尚书,平时也没跟咱们打过交道,如今突然来此,定是有什么事。”
听了王甫的话,李邦彦点点头。
“不管怎么样,来者是客,快把他带过来。”
管家领命下去了。
“李相,咱们以前也没少拉拢过他杨笃,可都被他给拒绝了,如今又主动上门,莫不是回心转意,想要站队?”
“不一定,不过他杨笃身为兵部尚书,职权还是很大的,如果能把他拉拢过来,对付蔡攸那个小王八蛋也会又有了一层坚厚的保障。”
两人正议论着呢!管家便带着杨笃走了过来。
不过在杨笃身后,还跟着一个全身笼罩在黑袍之下的男子。
“李相,王少宰,好久不见,今日叨扰,还请见谅。”
杨笃是一个慈眉善目的老者,年过六十,但精气神十足。
“杨大人无须多礼,快快请坐,正好赶上,咱们就小酌一番。”
李邦彦起身相邀,待看见那黑袍人时,他便好奇的问道:
“杨大人,这位是?”
“李相勿怪,这位乃是下官的好友,因不喜以真面目示人,所以出门便是这样一副打扮。”
“原来如此,既然是杨大人的好友,那也一起坐吧!”
黑袍人倒是不客气,点点头便坐了下来。
李邦彦暗骂一声无礼,但脸上却始终保持着笑意。
四人落座,轻抿一口酒,李邦彦直接问道:
“不知杨大人来我这李府有何事情要吩咐?”
杨笃闻言轻轻一笑,抬手抚须也没有拖泥带水,直接正色道:
“下官来此,是有一场天大的富贵要送予李相。”
“哦?什么富贵?”
一听这话,李邦彦顿时来了兴趣,他还以为又有什么捞钱的活计呢!
李邦彦正等着杨笃说富贵呢!不料杨笃还没说话,他身边的黑袍人先开口了。
“听说李相恨蔡攸入骨?”
眉头轻皱,李邦彦有些不满,这人谁啊,黑袍遮面本就是无礼至极,如今又插话,更显无礼。
“是又如何?”
李邦彦不满的回了一句,潜意思便是跟你有个毛关系?
黑袍之下顿时发出一阵桀桀的怪笑声:
“这次的富贵就是同这蔡攸有关,我知道那蔡攸经常坏你们的事,因为他也曾坏过我的事,我同样也想置他于死地。”
“这位兄弟说笑了,老夫两个与冠军侯之间是有一些小矛盾,但也没到你说的那种地步。”
李邦彦露出狐狸般的微笑,拿起酒盏喝了口酒。
“唉,我本以为李相是个坦荡之人,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怪不得徐继发替你们两个死了,你们两个也不伤感,原来都是心如铁石啊!”
“什么?这事你怎么会知道?你到底是谁?”
李邦彦,王甫两人吓出了一身冷汗,除了已死去的徐继发,根本就没人再知道两人参与过此事,那这黑袍人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都有同一个目标。
现在李相能对我坦诚相见了吧!咱们开诚布公,好好聊一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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