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老头还是有些不太明白,蔡攸翻了个白眼,古代不是有算术么,那怎么连这么简单的题目都不明白,非得用那些笨方法,麻烦的很。
“戴师您看,10×100其实很简单,只需从100里借两个0放到10的后面就行了,不信你再用你那笨方法试试。”
戴文德还真就不信这个邪了,用笨方法试了一遍后,发现果然如此。
“这……这是怎么回事,为何你不用演算便可直接推出答案?”
他看向蔡攸的眼神变了,开始变的重视起来。
“嘿嘿,想学呀?小爷教你。
其实很简单,小爷不是说了么,借0,再给你出一道题,10×1000还是同样的方法…………”
听了蔡攸的讲解,戴文德感觉发现了新大陆,原来算术还可以这么算。
依照蔡攸的话来说,这叫有规律。
戴文德沉迷其中,不可自拔,一连试了好几道题目,发现果然像蔡攸所说,有规律可言。
这一瞬间,心中对他的轻视之心没了,取而代之的则是满心佩服,连称呼也变了。
“侯爷深谙算术之道,老朽佩服!”
“戴师客气了,这都不算什么,还有比这难得多的。”
蔡攸摆手一笑,心道什么深谙算术之道,后世上学那会儿,数学可是自己最差的一项科目,考试就没及过格。
这小子没料到如此简单的乘法就把这老头给难住了,看来自己还真是高看了这老头的能耐,比这难十倍百倍的题目自己还没出呢!
估计出了这老头得累死,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
在他看来,古代算术虽然完善,但也没有后世的数学那般百花齐放,各种公式,方程等等等等应有尽有,层出不穷,那叫一个难!不知难倒了多少小朋友。
听了蔡攸的一番讲解,戴文德那好学的劲头又涌上来了,左手拿纸,右手执笔,兴奋的问道:
“侯爷,比刚才题目还要难得多的又是何种题目?还请侯爷告知。”
“简单简单,戴师你坐过来,小爷今天就给你讲一讲数学!”
接下来的半天时间,蔡攸分别列举了鸡兔同笼问题,一元一次方程,二元一次方程,同这老头讲解数学的奥妙。
蔡攸表示,自己也就会点儿这简单的,再难的就不行了,不过只这几个简单的题目就把戴文德唬的一愣一愣的。
戴文德很是好学,今天也算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鸡兔同笼的问题他听说过,但头一次见到这种解法,还需要设什么xy。
对于这两个小字母,戴文德很是好奇,怎么就通过这两个小字母得出最后的鸡兔数量呢?
这老头是典型的不搞明白不罢休,缠着蔡攸给自己讲解其中的含义。
整个下午,两人便在满篇的数学公式和xy中度过,而戴文德也仅仅是明白了一丢丢。
这老头只感觉自己的脑袋不够用了,同时对蔡攸佩服的五体投地。
“侯爷,请受老朽一拜,您发明的这种算数公式当真是妙不可言,足以被载入书中,今天老朽算是长了见识了。”
学了一下午数学,这老头脑袋发晕,似是还没缓过神来,不过今天却是收获颇多,学会了不少。
以后再同那些算数大家聚会,自己也有能力炫耀了。
蔡攸暗笑一声,这老头今天被震的不轻,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小瞧自己了。
“戴师真是折煞学生了,这其实不算什么,皮毛,都是皮毛!”
这小子得意的笑着,那模样要多欠揍就有多欠揍。
“侯爷谦虚了,都说您学问高明,老朽一开始还不信,现在亲眼所见,便发现果真如此。
以后老朽是不敢在以师者的身份自居了,咱们平辈论处,你教我这数学,老朽为你讲授儒学,如何?”
这正是蔡攸想要的,以后这老头就管不了自己了,多好。
“那怎么好意思,戴师您好歹也是当代大儒,咱们平辈论处岂不是叫世人说学生不懂规矩。”
“这有什么,此事就这么定了,侯爷可不许推辞。”
戴文德那股倔脾气的劲头又涌上来了,从来都是说一不二,这次也是不例外。
再者,他是真看中了蔡攸的才学,想要与之好生的结交一番。
起身看了看天色,已经是接近傍晚,这老头便要离去。
走到门口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回身道:
“侯爷,明日在东京城梅园,有一场学术交流会,主要是以儒生为主,每年这时,大家都会聚在一起,讨论今年的科举,顺便再交流一下学术上的问题。
老朽一人去也是去,不如侯爷陪同老朽一块前去如何?”
“学术交流会?”
蔡攸叨咕了一声,本来是想拒绝,但又碍于这老头的面子,正好趁机除去遛一遛,在府上待了四五天没出门,可把他给憋坏了。
所谓学术交流会,就是一群儒生聚在一起喝酒吟吟诗,再讨论讨论今年的科举形势,由戴文德这样的大儒主持开办。
除了大儒,剩下前去的便都是一些年轻的儒生,大部分都是要参加科举的。
第二天晚上,城东梅园。
梅园之所以叫梅园,不是因里面有梅花,而是各种花卉应有尽有,争奇斗艳。
但为何叫梅园,主要是因为其主人最爱梅花,所以便取名为梅园。
此时的梅园门口,成群结队的儒生联袂而入,有说有笑,所言之语半句不离学问。
当真是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戴文德因是大儒,又是主持者之一,所以便早早的过来了,现正在园内和两个老者谈论着事宜。
梅园内的花林中,有一大片空地,被繁花锦簇的花海围在其中。
儒生们聚集在此,喝酒赏花之余,心情也会得到放松。
酒宴已在此设下,不少儒生已经入席,三三两两,谈笑出声。
梅园外,蔡攸姗姗来迟,主要是午觉睡过了头,连衣服也没来的及换,只穿着一件素衣便匆匆赶了过来。
本不想来,但都答应了戴文德那个老倔头,总不能言而无信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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