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蔡攸拒绝自己,反而选择相助赵桓,郓王这个气啊!
他怎么也没猜到赵桓会舍弃自己,反而相助太子赵桓。
但他也不笨,冷静下来转念一想就猜到了蔡攸的用意。
蔡攸上一把已经帮助自己赢下一场比赛,这次定是怕赵桓生气,所以才相助于他。
想明白过后,郓王也舒心了不少,同时也很是欣赏蔡攸这玲珑心思。
他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把蔡攸拉拢至自己麾下。
另一面,得到蔡攸相助的赵桓则是一脸嘚瑟。
“三弟,你也别说哥哥欺负你,冠军侯在吾这面,你怕是输定了。”
“哼!现在说这话恐怕还为时尚早,你有冠军侯相助,但本王的骑术也不差,咱们待会马背上见真章。”
两兄弟对视一眼,随即又赌气一般的扭过了头去。
“冠军侯,本太子骑术一般,待会可就看你的了。”
比赛之前,赵桓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赢了郓王,而蔡攸也自然明白该怎么做。
众人牵着马匹来到校场中央,纷纷上马待定。
赵桓一方五人,郓王一方也是五人,共十人参赛。
规则很简单,绕着校场跑三圈,谁先跑完,谁代表着的那一方就胜出。
蔡攸坐在马上打了个哈欠,心道赶紧完事,小爷好回去睡觉。
裁判还是那个老太监,他手持鼓槌重重的击打在战鼓之上。
鼓声响起,比赛开始。
蔡攸催动战马,当先而出。
郓王不甘示弱,紧随其后。
其余人却都是慢了一步,等他们反应过来时,蔡攸两人已经跑出去了老远。
对于这场赛马,郓王不想输,但他也知道蔡攸的能耐,自己只能是量力而为。
他拼命抽打着胯下战马,紧贴在蔡攸边上。
蔡攸则是不慌不忙的用眼角余光瞥了他一眼,看他如此拼命的模样,笑着摇摇头。
“殿下,不好意思,臣先走一步了。”
蔡攸说完,一声虎吼,双腿猛夹马腹。
战马长嘶一声,速度立刻提升了一个档次,驮着他飞奔而去。
看着逐渐远去的蔡攸,郓王傻眼了,这特么的是不是开了挂?
“驾!驾!”
距离越拉越远,郓王急了,手中鞭子的力道也逐渐加重。
可再怎么抽打战马,也都只是徒劳罢了。
蔡攸胯下战马速度飞快,已经跑完了一圈半。
就这样,三圈过后,蔡攸毫无压力的赢下了比赛。
而郓王,足足落后了他半圈。
其余人就更不用说了,赵桓骑着马在原地打转,看到蔡攸赢了,兴奋的挥了下拳头。
比赛结束后,蔡攸拿走了属于他的彩头,两件珍宝与五万两白银。
“哈哈,今天可真是赚大了,轻轻松松就捞了这么多钱,还谁也没得罪。”
蔡攸表示,这样的事情以后可以多来几次。
“三弟,这下你服了吧?你不是总说自己骑术非凡么!依我看啊!也就那么回事吧!”
赵桓下马的第一件事就是迫不及待的来嘲笑一番郓王。
“哼!你别得意,今天我们两个只是各赢了一场比赛而已,勉强算做了平手。
还有,做弟弟的要提醒你一句,日后的交锋,本王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郓王双眼微眯,意有所指。
“如此最好,不怕死你就放马过来吧!”
赵桓也是不甘示弱,回怼了过去,两人又恢复了剑拔弩张的态势。
“嘿嘿,闹吧!打吧!争皇位吧!小爷很是期待你们两个接下来的表现。”
蔡攸在一边饶有兴趣的看着热闹,他巴不得两人把事情闹大呢!
两个王八蛋针锋相对,谁也不服谁,今日只不过是两场微不足道的比赛,但两人也要争上一争。
原因无他,都是为了自己的脸面,还有那至高无上的皇位,最重要的是都想把蔡攸拉拢到己方阵容,助自己成事。
“冠军侯,今日就别走了,本太子命人设下酒宴,咱们好好说说话。”
赵桓走过来说道。
虽然他说的很是含蓄,但蔡攸还是听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
什么好好说说话,不就是趁机想要拉拢自己么!
没等他拒绝,郓王也开口说道:
“冠军侯,东宫的酒菜不适合你的口味,不如你跟随本王回府如何?
本王最近新买了一批舞姬,各个都是姿色绝佳的处子,咱们回府好好乐呵乐呵。”
一听有美女,蔡攸还真有些心动,不过他还是出言拒绝道:
“二位殿下的好意臣心领了,只是臣接连比赛,身体疲乏不堪,这便回去了,改日一定亲自去给二位殿下赔罪。”
赵桓和郓王还想挽留,但蔡攸态度坚决,哪面他都不去。
这可把两人给愁坏了,还想着单独喝顿酒,递增递增感情呢!可人家压根就不给面子。
最终,蔡攸是成功出了东宫。
他走后,赵桓和郓王也卸下了伪装。
“皇兄,既如此,臣弟也先告辞了,今天这事,咱们没完。日后在分胜负!”
郓王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哼!不送!”
离开了皇城,蔡攸徒步朝太师府方向走着。
摸了摸怀中的银票与几个宝贝,这小子嘴角一咧,乐开了花。
“小爷知道你们的心思,但是小爷就不加入你们的阵营。”
他自言自语了一句。
太子赵桓和郓王这两货之所以想要拉拢他,其实是麾下没有人才,这两个王八蛋都想争皇位,所以便需要人才相助。
不用说,蔡攸就是那个能人,能文能武,曾率军收复九州故土,威名赫赫,被封为冠军侯,何其荣耀。
又在国子监大展文采,侃侃而谈,震惊四座,一鸣惊人。
这样的人才,谁不想要?
最为重要的是,要是能拉拢到蔡攸,那就相当于得到了整个蔡家的支持。
要知道,蔡攸的老爹可是号称门生故吏满天下。
得到了蔡家的支持,就等于得到了天下一多半读书人与官员的支持。
而蔡攸却想明哲保身,不参与任何纷争,大权独揽才是他的目标。
还有,这小子之所以不想站队,就是怕徽宗起疑心,毕竟历代帝王最烦的就是大臣插手皇家之事与结党营私,只有靠紧徽宗,才能此生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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