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奉先自然不傻,既然贼人偷了他房内所有值钱的东西,那宝库将有一半的概率惨遭毒手。
软榻被挪开,萧奉先拉开木板,急匆匆的顺着梯子爬了下去。
打开地道里的大铁门,萧奉先举着火把向里一看,眼泪顿时就流了下来。
“天杀的!天杀的贼啊!”
这老东西瘫倒在地,捶胸顿足的哭着,估计他爹死的时候他都没这么哭过。
整个宝库可是藏着自己一生的积蓄啊!可现在,说没就没了。
他坐那哭,萧坤却在后面无声的笑着。
“哭吧哭吧!活特么该!让你扇老子耳光,让你之前不拿老子当人看。”
萧坤在后面幸灾乐祸的看着,看到萧奉先哭,他就高兴。
今日丢钱,在过几日,丢的可就是媳妇了。
萧坤已经把解药给了小老婆,两人已经约定好,时机一到便卷钱跑路。
“老爷,这贼人真是太可恶了,小的敢断定,这一定是趁着老爷您过寿,偷偷混进来的。”
这货上前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来。
这句话提醒了萧奉先,今日寿宴鱼龙混杂,说不定哪个就是那天杀的贼人。
这时,萧坤体现出了他那完美的演技。
“老爷,您看那是什么。”
萧坤将没精打采的萧奉先引到了墙壁上的那把匕首前。
一把将匕首抽出,萧奉先拿着那张纸看了起来。
“不义之财,人人可夺,王八蛋!欺人太甚!”
这老贼怒火中烧,将手中的纸撕的粉碎。
“老爷,这还有一个刀鞘,上面还有字。”
萧坤很会挑时候,就选择在萧奉先怒气值最高的时候,在给他加上一把火。
“这一定是贼人掉落在此的,上面刻着什么?”
“老爷,上面刻着太子从属四个字,看来这把匕首应该是太子府上之人的。”
“太子府!太子!敖卢斡!老子就知道是你!”
暴怒状态下的萧奉先也不去细细思考,直接便是认定了就是敖卢斡偷了自己的所有财物。
“来人!快来人!调集城外大军,老子要平了太子府。”
萧奉先是真怒了,他娘的老子不发威,你真当我是病猫啊!
蔡攸这一招栽赃嫁祸很是成功,萧奉先现在已经认定了贼人就是敖卢斡。
愤怒的他想要现在就去跟敖卢斡算账,新仇旧怨一起算!
“老爷不可!”
萧坤急忙拉住他开口劝道:
“老爷,那敖卢斡可是当今太子,虽然不得势,但总归是我大辽的太子殿下。
您这样气匆匆的前去兴师问罪,他是不会主动承认的。所以咱们得想个办法,既能拿回被他劫走的钱,又能……”
说到这里,萧坤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经过他一番规劝,萧奉先明显冷静了不少。
“嗯,你说的不错,他毕竟是太子,我也不能轻举妄动。”
半晌过后,两人又回到了前院大厅。
萧奉先越想越气,手中的茶杯被他死死地捏着,已经出现了裂纹。
他猛地起身,将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敖卢斡,以前我是看在你母妃的份上,对你还留有三分余地,没想到你竟先欺负到老子头上来了,那就别怪我这个做舅舅的心狠手辣了。”
眼见着时机差不多了,萧坤凑上前来,准备将这把火烧的更旺些。
“老爷,最近这临潢府内流言四起,说是敖卢斡想要对您动手,排除异己。”
“什么?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
萧奉先奇了怪了,要是有流言,自己应该知道才对啊!
“老爷,这都是民间传闻,你身居高位,不知道也很正常。”
“嗯!你说的有理。”
萧坤看了看四下,见附近没人,又小声说道:
“老爷,小的在太子府有一位管事的朋友。
他跟小的说,敖卢斡正在密谋举兵起事,目标就是要铲除您。
时间就定于五日后的凌晨,老爷,咱们不得不防啊!”
“你说什么?敖卢斡要举兵对付我?”
萧奉先一脸的震惊,没想到自己这个好外甥竟然如此有心机胆识。
自己还没打算对付他呢!他反倒是先做出了计划。
可震惊之余,萧奉先又冷静下来静静地思考着。
“萧坤,此事可真,万一是他们设下的圈套呢?”
“老爷,这事千真万确,太子府管事的那可是我兄弟,老爷您也见过,他是不会骗咱们的。”
萧奉先闻言低头沉思起来,他倒不是不相信萧坤,只是觉得事情有些不对。
以前的敖卢斡从不跟自己正面起冲突,虽然自己想要杀了他,但两人之间只是一些暗斗,从不明争。
就像是上次的几十个刺客,就是萧奉先派出去的,目的就是杀了敖卢斡。
当然,杀不掉也能吓唬吓唬他。
可这次,敖卢斡却主动出击,不但盗了自己的宝库,还密谋除掉自己,这跟敖卢斡以前的行事风格简直是大相径庭。
为了谨慎起见,萧奉先解下了自己的令牌交给萧坤。
“敖卢斡统领着城外的两万大军,萧坤你立刻派几个机灵点的兄弟拿着令牌出城,看看他们军营内的情况。”
萧坤应了一声,立刻便下去办了。
虽然现在已经是深夜,城门已经封闭,但这对萧奉先来说却根本算不了什么。
几匹快马从萧府而出,手持令牌出了城门……
子时已过,而萧奉先却没有一丝睡意,还在大厅内来回的踱着步子,脸上满是焦急之色。
“老爷,您还是先去歇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萧坤假情假意的关心道。
“不行,这事查不明白,我总归是不放心。”
两人说话的工夫,从外面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
萧奉先急忙回身望去,就见先前派出城外打探消息的几人回来了。
“老爷,我们一路马不停蹄,不敢耽误,可算是打探到了一些消息。”
随从跪在地上,气喘吁吁的说道。
“快说!你们打探到了什么。”
喘了几口气,随从沉声道:
“老爷,我们几个奉命出了临潢府,来到军营外,发现军营内部果然是有异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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