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毒发的间隔是多久?”
“三个月一次。近两年,几乎每个月都会。”
秦娆的眉头都拧了起来,他毒发时有多疼多难受她见过,每个月一次,筋脉受损血管破裂,他的身体怎么受得了?
“那天在普陀寺,我听你的侍卫说,以前每次毒发时间都是一整夜?”
“嗯。”
秦娆:“……”
莫名有点同情他了是怎么回事?
“一直都是归衍帮你施针压制吗?”
“嗯。”
“那皇上为何要让我来?”
夜墨澜没好气的道,“本王也想知道。”
“归衍呢?景王的毒解了,他应该不在景王府了吧?”
夜墨澜一看她的神色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你是奉父皇的旨意,难不成还想推脱?你这个大夫未免太没有责任心了。”
秦娆:卧槽他怎么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
她的确是想把这事丢给归衍的,反正这本来就是归衍的活,没道理把活揽到她身上,吃力不讨好,没有报酬就算了,还被这男人冷嘲热讽,她图什么呀?
秦娆不客气的怼了回去,“这间差事没有任何好处,老娘还要看你脸色!”
夜墨澜冷着脸,“说白了就是想要银子。”
“不应该吗?你看病不需要付诊金啊?”
“还真不需要。”
秦娆:!!
秦娆心里哔了狗了,她都忘记这个家伙是皇子,看病的确不用钱。
看她气得面红耳赤,夜墨澜心里舒坦了,她也有吃瘪的时候。
气归气,秦娆还是很尽责的将金针收了回来。
见他嘴角勾起得意的笑,秦娆眼珠子转了转,双手突然抓住了浴桶边缘,整个人朝他凑了上去。
“睿王殿下,你说要是让人看到我们共浴,结果会怎样?”
秦娆勾起他的下巴,笑得一脸邪恶,“我知道王爷讨厌我,其实我也不怎么喜欢王爷,来啊,互相伤害啊,就算不能对你怎样,起码能恶心你。”
夜墨澜用看疯子的眼神看她,“你别忘了,本王可以杀了你!”
“就怕王爷没有那个本事。王爷现在的性命可是掌握在我手上,只要我在药汤里下点毒什么的……”
夜墨澜看她那流氓邪恶的样子,竟然不生气,他挥开了她不安分的手。
“沈玉姝果然说的没错,你爱慕本王,对本王情根深种,无时无刻不在想尽办法跟本王亲近,既如此,本王就成全了你,纳你为侧妃。”
他话音刚落,拽着她的手臂一个用力就将她扯进了浴桶。
秦娆猝不及防,整个人掉了进去。
“夜墨澜你大爷!”
耳边传来他不厚道的闷笑声。
“笑你妹!日你个仙人板板!皮痒了是不是?”
夜墨澜靠了过来,这回换他用手指挑起秦娆的下巴,“不是想嫁给本王吗?本王成全你。”
“谁要嫁你?”
“不嫁?莫非你要当本王的外室?”
“室你个头!”
这药汤的味道实在不怎么好闻,太浓郁了,秦娆还加了不少味道略微刺鼻的药材。
这会是真的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夜墨澜你竟敢吃我豆腐!我要喊了!”
夜墨澜老神在在,“喊,尽管喊,秦怀逸进来看到,你很快就能如愿以偿成为本王的侧妃。本王是厌恶你,但看在你为本王医治的份上,勉为其难纳你过府。”
“夜墨澜你有病,还病得不轻。”
说不愿意纳侧妃的人是他,现在搞出这一出的也是他。
“本王这是以牙还牙。”
浴桶挺大,容下两个人绰绰有余,秦娆刚才一头栽了进来,头发和衣服都湿漉漉的,衣衫不整。
药汤冒着氤氲的雾气,她脸颊微红,不知是被热气熏的还是气的,皮肤白里透红,朱唇微启,泛着莹润的光泽。
夜墨澜眼神突然黯了下来,体内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
秦娆突然一把抱住了他的脖子,“来啊,谁怕谁啊!”
她报复似的对着他的嘴唇咬了一口。
夜墨澜整个人都僵住了。
“不就是侧妃吗?如果你不怕我把睿王府弄得鸡飞狗跳,那就纳好了。”
她纯粹只是想发泄,她性子好强轻易不会低头,夜墨澜调戏她,她总得调戏回去,这样才不会吃亏。
夜墨澜根本没有注意听她在说什么,看着她一张一翕的嘴巴,想起刚才触碰时的柔软,心神荡了下。
秦娆见他半天没有动静,整个人这才如梦初醒,她竟然坐在他的身上,双手还搂着他的脖子,一副恶女欺负良家妇男的恶霸模样。
她从浴桶里爬了出来,头也不敢回,“我去换身衣裳。”
南星就在正房外头候着,听到秦娆的呼喊,连忙推门,“秦姑娘,有什么吩咐?额……”
秦娆强装镇定,“不小心弄脏了衣服,你去帮我找一身干净的。另外再让人把剩下的药汤抬进去加进浴桶,药汤冷了就加热的,至少要泡半个时辰。”
“属下这就去。”
“对了,此事不能让我二哥知道。”
“是。”
南星刚出了房门,这才想起来,秦姑娘弄脏衣服怎么会连头发都湿了?
净室里的夜墨澜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他被秦娆轻薄了!
这女人不知死活竟然亲他!
但他竟然一点都不生气,反而还在回味刚才那感觉!
夜墨澜觉得自己肯定是魔怔了。
出神的他以至于连南星南风抬药汤进来他都没有理会。
秦娆借用了厢房,将自己身上的药味冲洗干净,换了干爽的衣裙,把头发绞得半干,这才回了正房。
她不会梳古典的发式,只用簪子堪堪挽住了头发。
夜墨澜已经从净室出来,穿戴整齐坐在那里等她。
秦娆一踏进房门,房间的气氛就变得微妙起来。
她取了药箱转身就走,被夜墨澜拦住了。
“还有事?”
“事已至此,本王会奏明父皇,纳你为侧妃。”
秦娆太阳穴突突的跳,“刚才只是玩笑话,你别放心上。”
夜墨澜控诉,“你轻薄了本王!”
秦娆看着他有点红肿的嘴唇,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所以你是要我负责吗?”
“你想怎样?”
“我不会做任何人的妾,王爷还是别折腾了,这事就当没发生,反正我又没有把你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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