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缜冷冷的盯着她,手掌却没有离开她的脸,慢慢的磨挲着,温柔的就像爱人之间的抚摸。
“此话,此话……怎讲?”田秘将脸往后移,又往另一侧偏过去,好让自己躲避那张恶魔爪子,她感觉浑身上下透着寒意,从脸庞一直扩散到全身,让她的背都感觉不到痛。
因为,她在男配眼中看到一抹嗜血的光芒。
乖乖,遇到变态杀人犯了。
萧缜看着她慢慢往后退,脸上都是惧怕,心里涌起的是潮水般的快意,让他惬意的眯了眼,手掌已经空了,但指尖仿佛仍能感觉到刚才滑嫩的触感。
他勾唇,“这面具做的甚合我意,诱的我也想……”他握住手掌,“有一个。”
田秘猛地咽了口水,眼角偷偷的瞥向四周,除了光溜溜的草地,连个活物都没有,她猛地掐一下自己的掌心,将眼底的惧怕隐藏起来,使自己的目光对向萧缜的瞳孔,说出来的话是出乎意料的冷静,“三哥,如今你我无深海大仇,实话讲之,你我二人乃是同运之人,理性发扬兄弟和睦的传统美德…呸!共抗豺狼虎豹,臣弟我无权无势也无野心,就想安安分分的平安终老,望三哥将心藏于肚中,臣弟绝对谨守本分不越界,不去惦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这里无人作证,我怎能轻易相信你?”萧缜本想动用巫术,但巫术耗心神不说,只有对方心思不集中时才能有所效用,不过,他更想看她狼狈的现出原形,如果再加上跪下来乞求得话……他倒可以考虑考虑绕她一命。
作者:还现原形,你丫的以为她是狐狸啊!
毕竟,看当初恨不得剥自己的皮,喝自己血的人跪下来求自己,对萧缜来说,无疑又是一件乐事。
田秘此刻差不多离萧缜有两米远,她双手撑地,让自己的背直起来,一弯腰背后的小伤口都裂开了,痛的她龇牙咧嘴,闻此言,她内心:你xxx@$&$@$&$………(此处省略一万字)
“萧子铮对天发誓,若他所言与所做不符,就让他,就让他长的丑娶不到媳妇,孩子是隔壁老王的,每天起来照镜子被自己恶心到,人见人不爱,整个成一大傻叉……”她目光炯炯,背挺的笔直,看起来倒有些少先队员的风范。
萧缜收回笑容,慵懒的将手肘撑到膝盖上,手指轻敲着下巴,沉默的将田秘牛头不对马嘴的话听完,他本来就是个没有耐心的主,如今见田秘越说越远,还扯到吃饺子永远吃不到包着钱的,上净房都让别人送纸……黑色的衣摆扑到地上,沾了一些混着雪的泥土,但骨子里的阴柔与妖冷混在一起,让他如同地狱来的修罗使者。
“六弟,用“我”即可。”
没错,田秘故意玩文字游戏,她本来就不是萧子铮,这誓言自然不作数,虽然自己觉的也怪缺德的,但她也是形势所逼,事后一定多烧纸钱,让老天忘了她这糊涂话。
听萧缜将这个漏洞点出来,她傻笑两声,是真的傻笑,萧缜看的一皱眉,恍然觉得眼睛不适,微怒道,“这张舌头也不错,我挺想看看长的如何?”
田秘身子又是一颤,她一个字一个字的憋来,“我,对天发誓,若所行违若言,就,就让我……一辈子,做个女人!”
恶毒吗?太恶毒了吧,这么恶毒的话咒自己,唉~
萧缜站起身,抖了抖衣摆,身上的泥土哗啦啦掉落,衣服上不沾一丝脏物,上面绣着的黑线泛着银光。
田秘是坐在地上的,见萧缜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心里一松,也知道他是相信了,你说,一个男人说自己成为女人,可不就是个侮辱吗?多恶毒啊,你说说,这也太恶毒了吧,哪有男人这么咒自己的?
她看到男配起身,也看到那翻动的衣摆,尾部衣摆的花纹精致繁华,布料也是极佳,只不过外面套着一件黑沉沉的布衫,寻常人自然不会低下头去看他的衣摆。
这男配,处境这么好?不是说他食不饱穿不暖吗?要不是皇家颜面,估计真成了贵族中的乞丐。
想到这,她又摇摇头,觉得自己多想了,好歹也是皇子,不至于破落成那样吧?她一只手扶着石壁,另一只手撑在自己的腰上,慢悠悠的站了起来,瞬间,视线大亮,由于刚才两人在大石头的后面,站起来才发现竟然有日光,灰蒙的天上藏着一点淡黄,日光依然冷冷的,没有什么暖意。
田秘跟着萧缜往前走,一路她踩的嘎吱嘎吱的,脚底下有不少枯树枝,还有枯叶,上面覆着一层雪,踩起来软软的,奇怪的是萧缜仿佛如履平地,没有丝毫声音,她望着那道背影,总感觉他是飘着走路的……
她在后面想着,突然脚下一空,一只脚掉进了一个洞口,之前上面铺着树枝落叶,根本不知道下面是一个洞,而且还是一个不浅的洞,她哎哟一声,身子失去平衡往前趴去,田秘努力的想控制自己,可是…当她满脸埋到泥土里时,她就知道了男主光环还不如一个屁,啥玩意?老天都不帮它儿子?
鼻子砸的一痛,还好是泥土,要不然鼻梁骨都被这摔断了。泥土半湿,全部糊到她脸上,还有一小块要掉不掉的,颇为滑稽。
田秘用手抹了一把脸,只可惜泥土本来就是黏的,越抹越脏,她将眼皮上的用袖子擦干净,其他的随便抹了抹,睁眼就看到半蹲再自己面前的萧缜,他离自己很近,田秘都能看到他的睫毛,只觉得,这男配瞳孔黑的吓人,就像两个无底洞,隐隐约约觉得有些熟悉,可想了半天则没想起来什么。
她自然不会将他与桡连接起来,截然不同得声音气质,简直判若两人。
“愚蠢。”萧缜吐出两个字,声调平坦无起伏。
田秘眼眶有些发红,不是因为气的,而是因为鼻梁痛的,她眨了下眼睛,见自己这般就像一个逗人发笑的小丑,心里有些来气,她反击道,“傻人自是有傻福。”本来想将腿拔出来的,可是这样直接坐着更舒服,一把瘫在地上,满脸的泥巴,手掌上也是,那双琥珀色的眸子中是委屈不满愤怒……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