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买不起你,但是你可以和我偷情…

谢悼早就看见了南遥。

此刻两四目对,他撑着下巴,不耐烦地用食指敲着桌子。

果干脆地摧毁整个结界,那么结界内所有的生命都会死亡。

谢悼不确定南遥是否在这儿,所以他不能动手。

于是这位恶种倒也真就臭着脸坐了花魁的主座。

然后满脸暴躁地撑起下巴。

这个花魁很拽。

老鸨:“谢春娇,有客拍下你了。”

谢悼没搭理。

老鸨催促几遍,他才缓缓抬起眼睫,凉凉地扫她一眼,然后撑着桌子站起身,走到那位客面前腰间摸出把匕首抵着家的脖颈。

他问:“还点吗?”

客:“…不点了。”

然后谢悼收起匕首,晃回去坐下,接着保持着刚才那个姿势,还不忘通知老鸨一声:“真可惜,被退货了。”

吵闹而又喧哗的青楼在一瞬间安静了下来,除了唐凌和柳之涯这两个活,几乎一屋子的都转头看向谢悼,脸的笑容渐渐敛去,那一双双眼睛跟两个窟窿似的,死死盯着他。

唐凌和柳之涯抱紧彼此:“这是什么情况?”

“这里是由恶鬼的怨念创造的秘境,果秘境里的鬼魂发现活,就会将活吃掉。”谢悼眼皮都没抬一下,“他们现在对我起疑心了。”

唐凌:…当然会起疑心啊!哪个花魁这么没礼貌!

柳之涯很紧张:“看来只能想办法杀掉他们了。”

“可以啊。”谢悼这话得轻描淡写,就好像是去倒杯茶一样,“能杀,但是——”

他拖长语调,笑眯眯地看了眼柳之涯,“整个秘境都会毁掉,你们也会死,果你们同意的话我就动手了。”

柳之涯:“哈哈,算了吧。”

“玩笑的。”

谢悼收回视线,伸了个懒腰:“我的雇主还在这儿,你们死了不打紧,她出事了我可没法交差。”

完,他撑起身,走到那位死死盯着自己的老鸨面前。

“谢悼大哥,那你准备怎么办?”柳之涯有些担忧。

谢悼却抬起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很好解决,因只有我一个暴露。”

“怎么解决?”

“让他们杀掉我啊。”谢悼这话听去吊儿郎当的,没一点起伏。他笑着弯腰屈身看那位老鸨,然后,“快动手吧,我赶间。”

每吞噬掉一次外来者,这些由怨念捏起来的恶鬼们就会忘记这段记忆,又始扮演自己最初的角色。

那么死而复生的谢悼对他们来,就又是剧本里的一个普普通通的花魁。

南遥不在这里。

或许是在二楼的某个房间。

得一间间找,这么算来得死很多次。

这么一算,要赶在那位大小姐没把自己折腾死之前找到她,或许还真有点来不及。

下次得想个更快的方法。

然而就在周遭的恶鬼准备动手之,周围忽然涌起黑狐,四周的一切都被卷进漩涡中,场景不断倒退。

许久后,一切归宁静。

“大哥!快点包下我的初夜!我现在很危险!”

谢悼一抬头,又看见了在台疯狂挥舞双手的柳之涯。

怎么回事?

谢悼皱起眉。

难是冥王也在这里?

他作恶种在地府封印了不知多年,偶尔也会听见看守他的鬼将们聊些地府琐事。

有冥王很久没有去视察结界,因多年前三途川之铃便不翼而飞,冥王还此事大发雷霆,却没有找到究竟是谁盗走铃铛。

后来此事不了了之。

刚才那异常……

难有在此处摇响三途川之铃?

老鸨迎面走来,谢悼却直接越她走向二楼,不顾周围脸色变化,也不顾在他身后翻涌起的黑雾。

刚刚登二楼,他便听见一熟悉的声音——

“逃课我就昭告天下!”

最角落里那个屋子传来,字正腔圆。

谢悼:“…”看来某位班长当得很称职。

他迈步走到门前。

忽地,屋内黑雾翻涌。

而就在这,铃声响起。

光一次倒退了。

谢悼站在大堂中,听着柳之涯吵吵嚷嚷的声音,看了看自己的双手。

原来此。

第一次见面,谢悼就觉察到了南遥腰间铃铛的熟悉气息,现在总算明了,原来那是来自地府的宝物。

她何会有冥王的宝物?

老鸨走前:“你还在这儿……”

谢悼一言不发地走到那花魁之位坐下,轻车熟路地给自己倒了壶酒,然后扫了眼柳之涯和唐凌,笑了声:“帮不了你们,我这也等着救呢。”

南遥什么有冥王的宝物,谢悼不想去问。

有无数种解释,她那两位叔叔什么法宝没有,是他们抢来的还是偷来的,还是被偷走后遗落间被她捡来的。

想要理由,谢悼都能想出无数个。

至于的,至于她会不会和想要封印自己的地府之有没有什么关联。

只要他不问,只要他不知,那就不是。

南遥二楼下来了。

谢悼第一眼看到了她,但她好似没发现自己。

她像是个青楼熟客,身边还跟着个妖娆的厉风爵。她巡视一圈,就这么在软榻一坐,耀武扬威地指挥端茶倒水。

直到和谢悼对视。

南遥:“……”

谢悼笑眯眯地看着她:“好巧。”

不知什么,南遥突然觉得自己现在像一个抛弃妻子偷家里的钱出来嫖男的渣女。

但她很快又理直气壮了起来。

又不是她想来的,她是被迫的。而且也不是来,自己不正在忙活着找到杀死主宰这个结界的恶鬼,然后逃出生天的办法吗?

所以四舍五入这算是在出差应酬。

而且谢悼也没在包养他的候不能同意包养的男啊。

大家都是公平竞争嘛。

不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把这位谢姓花魁搞到自己身边,毕竟谢悼是个挂逼,有了他打怪也更轻松一些。

然后她仔细一瞧。

一万灵石。

南遥沉默了。

然后谢悼就看着南遥低下头拿来纸笔捣鼓半天,接着举起那张纸将面的字展示给他看——【买不起。】

她又低下头写:【对不起。】

接着继续写:【你独立一点吧。】

最后写:【我把门牌号告诉你,你可以来和我偷情。】

谢悼:“……”

南遥还解释了一下:【偷情是因我们不能让青楼里这些鬼发现异常,万一被抓记得你是爱慕我所以想爬我床的哈。】

谢悼:“呵。”

南遥有些心虚地低下头,挪视线。

视线不挪不要紧,一挪就看见了站在旁边挥舞双手的唐凌和柳之涯。

他们的标价就很合理。

还打折。

一百一个,一百五两个。

南遥立刻将这两包了下来。

唐凌和柳之涯拥而泣:“太好了,我们的初夜属于南遥姑娘了。”

虽然他们不优秀,但是他们够便宜。

于是南遥身旁围着三个,好不热闹。

唐凌和柳之涯看南遥像在看什么救世主,点头哈腰还给她端茶倒水,一下子让被魅鬼附身的厉风爵没有事可以干了。

魅鬼很憋屈。

自己附身首次遇到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客。

他不满意。

他要争宠。

于是魅鬼在南遥身边坐下,半撒着娇:“哎哟,这位客,您一下子喊了这么多来,一定会冷落了我。阿爵才不要孤零零一个……”

唐凌和柳之涯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厉风爵。

什么情况?

原来这位校霸有这种癖好。

南遥贴心地用传音入耳给他们解释了一下情况,要他们不要歧视尽职尽责给自己服务的魅鬼。

接着,南遥还安慰了一下魅鬼:“怎么会一个呢?你们三个一起玩。”

魅鬼:什么?一次性玩我们三个?虽然我是魅鬼但我也没见识这种场面啊?

魅鬼惊得下巴都要掉了,他结结巴巴地:“一、一起?”

南遥点点头:“对,至得三个,不四个也行,超四个也没关系。”

毕竟不知到底有多倒霉蛋被拉进这个结界里了,果是熟的话肯定要凑在一块想办法。

三个就斗地主,四个就打麻将。

超四个就玩三国杀。

很合理。

魅鬼惊恐地站起身:“不、不行,我受不了……”

“怎么受不了?”南遥很不理解,“放心啦,我们下手不会那么狠的,毕竟你是第一次,会照顾一下你。但也不会手下留情的哦,因那样就不刺激了。”

毕竟这鬼第一次玩,肯定要照顾一下新科普一下游戏规则。

但是该赢还是得赢,放水的话打牌就没意思了。

显然魅鬼不是这么理解的。

魅鬼:下手不会狠?

魅鬼:不手下留情?

魅鬼:刺激?

他神色越来越难看,表情越来越惊恐。即使他是一只魅鬼,他也是一只适可而止的魅鬼,这样的互动显然不在它的接受范围之内。

不可以。

绝对不可以。

于是魅鬼厉风爵的体内一跃而出,抱头鼠窜落荒而逃。

厉风爵胸膛一震,终于拿回自己的身体。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因刚才那些话而羞得脸颊通红,他抬起头,大滴大滴的汗额头滑落。

可恶啊。

这个女和那个媚修也就算了,什么唐凌也变成了这副□□的样子!

他盯着南遥,羞愤:“你居然想对本爷做那样的事情……”

“咦?你回来了?”南遥完全不理解魅鬼何突然逃走这件事。

但她还是反应迅速地传音入耳,告知了厉风爵现在的情况。

厉风爵的话都被堵在嘴边,不出一个字来。

许久后,他才次义愤填膺地传音:[你休想让我和你们做那样的事。]

南遥:[好吧,既然你不想打牌那就算了。]

厉风爵:[打牌?]

南遥简单科普了一下斗地主,然后发自内心地问:[不然我们这么多能干什么?]

厉风爵:“…”

原来自己才是最不干净的那个。

一群还没来得及庆贺厉风爵夺回身体,就听到身旁有位客大声:“谢春娇我要了,此以后,他就是我的男。”:,,.

穿成穿书女主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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