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亲?不知菲菲你是同哪家公子定了亲?”姜知意故作惊讶地问道。
“说来惭愧,我定亲的对象就是曾经与温宁有婚约的梁伯侯府的吴均。”韩菲菲话中愧疚,面上的表情却是含羞带怯的,一看就知晓,正如魏轩宇所说,韩菲菲对吴均是有情的。
“可是温宁刚一去世,梁伯侯府就宣布和温家解除了婚约,这样的人家真的是值得托付的吗?”魏萱芝含蓄说道。
只是这样温和的言语,就已经引得韩菲菲不悦地说道:“梁伯侯府并非不仁不义,吴家本就想解除这桩婚约,如今温宁已经去世,吴均年纪也不小了,也总不能守着这一桩婚约不定亲不是。”
韩菲菲觉着吴均迟早是要定亲成婚的,比起别人,温宁的在天之灵应该更想看到自己能嫁给自己心仪之人吧。
“可是菲菲你了解吴均这个人吗?”姜知意担心地问道,韩菲菲现在就是个坠入情网的少女,满心满眼都只有吴均。
“我知道外边都说他就是整日花天酒地的纨绔,但那都只是外人口中说的,我所知道的吴均是一个温和有礼,待人和善之人,就是我心目中最适宜的未来丈夫的人选,我知道你们是为了我好,但是我一直就爱慕吴均,之前碍于他与温宁有婚约,现在我终于得偿所愿,你们就不要再劝我了。”韩菲菲很感谢姜知意和魏萱芝如此关心自己,只是吴均是自己所爱之人,她不可能放弃。
她当时还沉浸在温宁去世的悲伤之中,后来听说梁伯侯府接触了与温府的婚约,立马就求这父亲去议亲,一段波折之后,总算是尘埃落定,她才终于得以从悲伤中缓过劲来。
她与吴均单独相处过几次,对吴均对她总是十分温柔,面面俱到,她更觉得她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女子。
姜知意和魏萱芝对视一眼,知道她们现在说什么,韩菲菲都听不进去,再者,这是吴韩两家的联姻,就算是成功劝服了韩菲菲,也很难说服韩家。
姜知意只能无奈地笑笑说道:“好,既然你这么坚定,我们就不会再多说了。”
韩菲菲听到姜知意这么说,面上表情立马就缓和了,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散学后,姜知意到司家吃饭后,又陪司老夫人给司念了一回京,回到姜府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
姜家祠堂的厢房中。
柳姨娘如往常一般,简单收拾一番后,吹灭桌上的蜡烛,就上床准备就寝。
心中虽然因为司念祭日之事有些慌乱,但还不至于夜不能寐。
躺在床上一会,就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忽觉着一阵冷风吹来,睁眼一看,是窗被风吹开了,风呼呼地往里灌。
柳姨娘裹紧并不厚实的被子,不愿起身关窗。
“柳如眉……柳如眉……”窗外忽地传来了可怖的女声,李姨娘吓得立马坐了起来,看着那窗扇噗啦噗啦地抖动着,身子不自觉地往后缩,很快就靠在了冰凉的墙壁上。。
“啪……!”两扇破旧的门忽地开了。
柳姨娘瞪大眼睛看着,一个鬼魅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姜知意身着白衣,满面苍白,眼流血泪地喊着柳姨娘的名字:“柳如眉……”
“姜知意?!”柳姨娘尚存一丝理智,随后又立马摇着头说道:“不,你不是姜知意,你是司念,你是司念!”
“原来你还记得我的样子啊,今日意儿是不是说过,若是我不是病死的,我就回来找你,现在我来了,你说我究竟是怎么死的?!”姜知意慢慢逼近柳姨娘的床,语气可怖地喊道。
“你不是病死的,你是被害死的!你是被害死的!”柳姨娘一边喊着,一边已经呜呜地哭了起来。
“我怎么被害死的?!是不是你下的手!”姜知意就知道司念必定不是自然病死,但听到柳姨娘这么时候说,还是觉的气上心头!
“我是给司念下过有亏身子的药,但是不是我害死的你,是沈曼君和康婷,活生生把你气死的。”柳姨娘已经被吓破了胆,没有了思考的能力,尽自己所能地回到面前这个‘司念’的问题。
“说详细些!”姜知意已经把事情做到这份上,必然是要问清楚。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柳姨娘忽然开始大叫起来,捂着自己的脑袋,大喊起来:“不是我干的,不要来找我,是沈曼君,是康婷,不是我!”
姜知意见柳姨娘已经是歇斯底里,担心在逼问下去真的把柳姨娘逼疯了,从袖中抓出了一把迷香,向柳姨娘撒过去。
柳姨娘片刻之后便睡了过去,姜知意上前给柳姨娘把了把脉,又检查了一番,果然是被下了药,再这么服用下去,离发疯就不远了。
柳姨娘第二日醒来,只觉得做了一场十分可怕的梦,可是却能明显感觉到平日里昏昏沉沉的脑袋变得很是清醒,想起梦中有个声音告诉自己,是沈曼君在自己的膳食中下了药,自己的状况才会变得如此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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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学院休沐,姜知琴如约带着姜知意到京郊外的军营参观。
马车上。
“四姐姐,你觉得魏大公子是个怎样的人?”姜知意戏谑地问道,她都不知晓两人何时约了要一同去军营。
“个子高,长相英俊黝黑,性子沉稳木讷。”姜知琴毫不避讳地评价道,没有一丝感情,就像在评价一块木头一般。
“那姐姐你对他感觉如何?”姜知意对这个答案有些失望。
“姜知意别再问了,我知晓你心中的小九九。”姜知琴也不是个笨的。
“哦……”姜知意失望应道,都这么久了,她对姜知琴还是无法招架。
今日秋高气爽,正适合在户外游玩。
姜知意和姜知琴到军营的时候,魏家的三兄弟已经到了。
魏轩康刚操练完士兵,一身铠甲,威风凛凛,见到姜家的两姐妹立马上前打招呼:“两位小姐来了,萱芝和轩宇已经在球场打马球了,你们先随我的部下过去,我去换身衣裳便来。”
“好,公子请自便。”姜知琴难得先姜知意回话,看来心中对魏轩康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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