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你重瞳一用!”司徒墨两根手指遮盖住洛云仙的重瞳,而他则是闭上眼,通过洛云仙的重瞳看到这一盏长明灯内部的一切。
果然有个佛陀,就是一缕魂魄。
不过这是谁寄存在这里的呢。
司徒墨看到,那一缕魂魄的面上带着笑容,却像是盘坐在长明灯中万年,始终都不曾动弹一下。
虽然只有一一缕魂魄,可他的气息却比整个天地都要强大。
“真是个恐怖的存在。”这样的人,不是仙帝,胜似仙帝。
司徒墨唏嘘,赶紧收起来,好在他刚才没有真的去聆听梵音,否则这一缕魂魄要是复苏,怕是自己真的要被度化。
毕竟这样的存在,别说是一缕魂魄了,就是一个念头也可以毁灭整个星河。
“对了,司徒墨,刚才你怎么知道混沌珠可以破解轮回天生阵的?”此刻混沌珠已经回到了洛云仙手中。
“佛门修行的路与我们不同,他们走的是以自身为世界修行,同时兼修精神。”
“这些佛陀被我们打伤,能够快速恢复,是因为他们将本体当成了一个世界,源源不断的提供世界之力,恢复伤势。”
“那我就更不能理解了,以自身为世界,世界不都是可以吸收混沌之气的吗?”
司徒墨点头,“的确是这样,不过呢,你忽略了一点,他们都是人,人的体内即便是产生了世界。”
“将自己练成了一个世界雏形,也不可能真正吸收混沌气的。”
“这是因为规则。”
“混沌中产生的世界可以吸收混沌之气,那是因为身在混沌之中,他们与混沌同根同源,所以吸收混沌之气,并没有什么影响,反而会增长期世界实力,诞生出至宝和灵药,甚至于增加世界灵气浓度。”
“可以说有益无害。”
“而人则是不同,混沌中的世界是先天的,人是后天的,后天产出生的人,衍生出来的世界也是后天的。”
“后天人的世界,会排斥混沌,混沌对于他们就是毒药。”
“不仅不会吞噬混沌,还会被混沌同化。”
“只要他们接触到混沌,那么他们自身世界就瓦解了,不攻自破。”
“哦!”洛云仙恍然大悟。
“那万一有人用后天世界吸收了混沌而自身世界不灭呢?”洛云仙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蹦出来的想法。
司徒墨思考了一下,“我猜想,或许真的能够走出一条与众不同的路。”
以自身为天地,构建世界,那等同于是说仙人体系被替代了。
据她所知,佛门虽然曾经有人提出过这样的设想,可最后没有一人能够做到。
走上这一条路的人,后来大多数都死了。
那些活下来的也只是在苟延残喘,不敢再提这些事情,于是乎以自身世界吸收混沌气修行,被视为禁忌。
凡是门派弟子都不得触碰。
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司徒墨不得而知。
其实也可以仔细想一下,假设这就是一条与众不同的路,而有人走上了这一条路。
凡人之躯吸收混沌气,是否可以将自身成长为与一个大世界完全匹敌的存在。
那样的身躯,那样的存在,仙帝也不能够撼动吧。
这样的人已经拥有了无限变强的可能性。
收回思绪,司徒墨看了看这一片空间的深处,那里还有一处洞穴,从其中能够感受到一丝危险的气息。
像是魔气,也有妖气,更有鬼气。
此地不凡,应该镇压着某种存在,还是不要去招惹的好。
司徒墨走出空间,那一道光柱消失了,他们刚走出去不久,整个寺庙的地下都在震动,一个个棺椁飞出地面。
一共十八口。
其上黑色的气血十分渗人,恶心到了极致。
让人看了一眼便觉得恐怖异常。
好在那些棺椁并未打开,其上有着一道道的佛门封印。
“快走,此地不宜久留。”
而此时,天空之中多出了几道身影,其中有一个浑身都缠绕锁链的男子,他身上的锁链都是神金打造的。
男子带着一张面具,但毫不掩饰对司徒墨的杀意。
“你应该就是司徒墨吧,有人要我来杀你。”
“哦?是谁?”
“死人是不需要知道太多的。”
他话音刚落,就直接出手了,万丈长的锁链直接洞穿了虚空,再从破碎的虚空之中衍生出来,蔓延到司徒墨面前。
如同一根根的长枪,所到之处毁天灭地。
司徒墨穿梭在铁索中,轩辕剑出,一剑斩断无数铁索,然而那铁索却迎风渐长,不断衍生出来,像是怎么砍都砍不完。
“虚空神金,太古捆仙锁!”
男子脊柱中冲出几条火红色的长龙,细细看去那也是神金,不过却无比凌厉,杀意比他手中的锁链还要可怕。
司徒墨被轰飞,越空之门为他挡住了这一击。
足足被震飞出去数百丈才停下来。
“太玄古金,至尊天狼剑!”
男子得理不饶人,口吐烈焰,狼嚎之声从他口中发出,司徒墨面色寒冷异常。
“既然你不肯说出来,那我就打到你说为止。”对方铁了心要杀自己,他也不可能留手了。
阴阳二气在体外流转,太极图飞出,直接镇压过去。
对方是玄仙后期,且有至宝护身,他也不敢小觑,一出手就是最为凌厉的手段。
对拼术法神通,他在法则之上不如对方,可他用的手段却比对方要高明许多。
太极图落下,直接震碎了那至尊天狼剑。
不过这剑体顷刻间又再次重组。
司徒墨轻轻挥手,那一道道的流光落下,太极图中九天玄焰飞出,顿时整个天空都燃烧着无比恐怖的火焰。
“九天玄焰,足以焚烧苍穹,小小神金铁索,看我给你融了!”
对方的手段极为凌厉,霸道,那么他也只有以同样的方法镇压。
果不其然,这些神金遇到九天玄焰纷纷开始融化,一点点开始变得柔软,最终成了一滩液体。
然而男子眼中的那一抹轻蔑,却从未消失过。
一场对拼下来,他把司徒墨当成了对手,依旧高傲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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