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十月初八这日是年秋月进府的日子,“大婚”第一日,胤禛自然是要宿在年秋月的馨月院的。

被压着学了那么多日的规矩,年秋月可以说是吃了不少苦头,恨不得能立刻就进雍亲王府来。

年秋月坐在喜床上,听到外头丫鬟给胤禛请安的声音,心忍不住提了起来,随即又慢慢放松下来。

不过就是个男人,虽然他是王爷,位高权重,但是归根结底还是个男人,只要是男人那就没有不爱美人的,这是二哥给她请的嬷嬷教她的。

她的容貌身姿就是她最大的资本,只要能吸引住王爷,让王爷对她宠爱有加,庶福晋又怎么样?一样能过的不比侧福晋差。

所以,年秋月可以说是信心满满的等待着胤禛的到来。

胤禛进来后,年秋月赶紧起身请安,因为并不是侧福晋,没有八抬大轿,更没有喜帕盖头。

年秋月温顺的微微福身一请安,姿态做的非常的足,最是那一低头温柔的笑,这是和嬷嬷讨论后最美的姿态,一定能抓住雍亲王的目光。

然而胤禛却并没有多少赏心悦目的心情在,“起。”说完,大步走到椅子上坐下。

年秋月微微咬着下嘴唇,怎么和想象中的结果不一样呢?难道是雍亲王刚刚没看清楚她的容貌?

这么想着,年秋月又走到胤禛跟前站定,眉目含羞的望着胤禛,然后又娇羞的低下头去。

说实话,看到胤禛的模样后年秋月内心是松了口气的,雍亲王年纪和自家二哥差不多,不算老,但是她就怕雍亲王长得丑,而现在一看,还是很好的,而且比自家二哥有气势些。

然而年秋月的眉眼儿注定是抛给瞎子看了,胤禛根本不带欣赏的,因为最近几日天气转凉,茉雅齐今儿早上咳嗽好几声,胤禛心里都挂念着自己的宝贝女儿,哪还想什么年秋月。

胤禛:“安置吧。”说完,胤禛起身进了内室。

新人进府第二天自然都是要给福晋请安的,年秋月起的时候胤禛已经离开了,但是也吩咐了伺候年秋月的丫鬟,让她记得去给福晋请安。

年秋月用早膳时还有些心神不宁,昨晚雍亲王对她的表现到底是满意还是不满意呢。

小莲:“庶福晋,时间差不多了,该去请安了。”看着年秋月漫不经心的用着早膳,小莲小声提醒着。

小莲是年秋月在年府时的丫鬟,庶福晋的身份能带两个人,小莲自然就跟来了。

年秋月回神:“走吧,不吃了。”不管雍亲王满意还是不满意,她以后还有的是时间,现在重要的是去会会雍亲王府的女眷。

年秋月到时只有钮祜禄氏和武氏在等着,宋氏,李氏以及耿梓漪都还没出来,乌拉那拉氏自然更加不急了。

等人都到的差不多的时候乌拉那拉氏才出来,所有看到年秋月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一丝惊艳,随即便是有些担忧,年秋月这颜色这么好,只怕会分去王爷很多宠爱啊。

乌拉那拉氏已经出来后耿梓漪才姗姗来迟,不是她恃宠而骄,也不是她要给年秋月一个下马威,而是茉雅齐真的病了。

虽然只是有些咳嗽,但是从出生到现在,龙凤胎身体好得很,没病没痛的,这猛的来一下,茉雅齐不舒服就黏人的厉害,特别黏着耿梓漪,都不肯让耿梓漪抱抱额尔赫,只能抱着她。

耿梓漪:“福晋,妾身来迟了,请福晋恕罪。”耿梓漪立刻先向乌拉那拉氏告罪。

乌拉那拉氏:“无事,这也刚开始,本福晋还不知道你,府上最是讲规矩的了,今日来迟,可是有什么事?”乌拉那拉氏也是轻言细语的问着,完全没有怪罪的意思。

而年秋月在看到耿梓漪的那一瞬间就愣在那儿了,那…那不是之前在潭柘寺碰到的妇人吗?怎么会出现在雍亲王府里?

再一听到耿梓漪和乌拉那拉氏的对话,年秋月心更慌了,这妇人居然是雍亲王的女眷,还是两位侧福晋之一。

所以那时候她们抱着的两个孩子是雍亲王的孩子,是那对龙凤胎?

想到当时发生的事,年秋月就不由得后悔,当时怎么就没忍住呢。

不过看到耿梓漪“故意”来迟,年秋月就觉得,耿梓漪之前肯定也告过她的状了,难怪雍亲王昨日对她并不热络。

今日明知道是她第一天请安,却故意姗姗来迟,肯定是想给她一个下马威,她才不怕呢。

然而不管年秋月怎么想,耿梓漪那头还在和乌拉那拉氏说话。

耿梓漪:“劳福晋担心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只因为近几日凉了起来,茉雅齐又贪凉,这不,有些咳嗽,其他事没有,就是黏人的紧。”

乌拉那拉氏立刻道:“茉雅齐不舒服?严不严重?要不请太医来瞧瞧?”那担忧的模样也不似作假。

耿梓漪:“已经请大夫看过了,也没说用药,说多喝点梨水瞧瞧。”只是咳几声,也没有发热什么的,而且孩子还小,大夫也不敢多用药。

乌拉那拉氏:“那可得多注意了,要不先给墨然院供木炭了?这天一天天的变凉,两个小的可不比大人。”

耿梓漪想了想:“再过半月吧。”这也刚冷,若是一开始就用了,恐怕整一个冬天都离不开炭火了。

乌拉那拉氏:“也好,有什么需要直接让人来找本福晋就是了。”

耿梓漪:“是,多谢福晋关心了。”

乌拉那拉氏和耿梓漪你来我往的说着,把年秋月晾在一边了。

年秋月咬了咬牙,说什么小格格咳嗽了,肯定是假的,不就是想给她个下马威吗,而且,她才嫁过来,这耿侧福晋就使这种手段,恐怕也是忌惮她的。

年秋月:“福晋……”年秋月幽幽地开口。

乌拉那拉氏这才赏眼看了她一眼:“哦,这位便是新进府的年妹妹吧,瞧瞧,本福晋刚顾着和侧福晋说话,差点儿误了你请安的时辰。”

年秋月:“没有没有。”就算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年秋月也不会在这个档口说出来,否则就真白费之前被关了那么久学规矩了。

乌拉那拉氏:“既然如此,那请安便开始吧。”

年秋月跪着给乌拉那拉氏请安,乌拉那拉氏也没为难她,说了对其他人都说过的话就让她给其他人请安去了。

到了李氏那儿,李氏喝了口茶后:“妹妹新进府,按道理姐姐也不该在这个时候多说什么,不过,本侧福晋也是把你当妹妹,所以说些贴己话……”李氏吧啦吧啦的说着,反正就是让年秋月不要恃宠而骄,专宠云云的,显然对年秋月的容貌还是有所忌惮的。

李氏越是这么说,年秋月不仅不恼,反而心里更加的得意,这要不是忌惮她,能这么说?

到了耿梓漪这儿时,年秋月心略微提起来一些,毕竟可是和耿梓漪有过过节的,然而耿梓漪也没有为难她,接过茶杯就喝了一口。

年秋月松了口气,然而刚放下心就听到耿梓漪说话了:“刚刚李姐姐给年妹妹说了贴心话,我这儿也有些话要对年妹妹说,这人啊,嫌贫爱富要不得,哪天有机会,那日潭柘寺的斋菜年妹妹没有口福,哪日若有机会,本侧福晋再请年妹妹好好尝尝。”

年秋月面上的笑容一顿,但还是笑着应承下来。

乌拉那拉氏瞧着一挑眉,难道当日在潭柘寺还发生了什么故事不成?

不过乌拉那拉氏也没问,若是大事的话自然会告诉她的。

于是年秋月的请安算是平安无事的度过。

而就在年秋月晚上等着胤禛再过来时却只等来了前院一个小太监的传话,说王爷有事便不过来了,让年庶福晋自己就寝。

年秋月本以为新婚前三日,胤禛都应该睡在她这儿的,谁知道这才第二日就不过来了。

丫鬟劝她说万一是王爷有重要的事要做,她才进府,应该要懂事善解人意一些才行。

年秋月想了想,理是这么个理,但是年秋月心里却不舒服,可是再怎么不舒服,她这才进府,也不敢去前院截人去,只能气鼓鼓的一个人睡下。

第二天起来更气了,因为年秋月从其他人嘴里知道,胤禛昨晚根本就没有什么所谓的重要的事,而是去了墨然院,说是小格格不舒服,专门去陪着小格格的。

年秋月知道的时候都气哭了,她才进府就这么打她的脸,说什么小格格不舒服,归根结底还不是墨然院那位做的怪,这是报复她之前在潭柘寺接下的梁子呢。

既然耿氏不仁,那就不要怪她不义了,以后她总是要把王爷彻底抢过来的。

年秋月单方面的宣战,耿梓漪并不知情,对于胤禛第二日不去年秋月那儿也是早就知道的,不说茉雅齐有不舒服,就是茉雅齐没有不舒服,胤禛第二日也不会再去。

而就算被年秋月记恨上她也不在乎。

转眼一个多月过去,已经到了十一月底,天更是冷的彻底,已经下过好几场大雪了。

这天下午耿梓漪正坐在屋里给茉雅齐做小玩偶,突然听到小豆子来报,说年庶福晋把钮祜禄格格给推下池塘了:,,.

重生之弘昼的“咸鱼”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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