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男人现在简直是换了一张面孔。
身为舞男时的他们,满脸媚笑,姿态也十分地妖娆。
现在的他们全是满脸的凶恶,虽然姿态还含有男子独有的柔美,毕竟他们的好身材摆在那里,但是整个人的身上,却也是透着一种煞气。
此刻,他们阴笑着,那样的眼神,仿佛要把牛豆等人给吃了。
“呸!我们就是死了,也不会让你们见到师傅!”牛豆气呼呼的,虽然她平时有些大大咧咧的,但是此时此刻,她身上却颇有些愿意就义的正气。
而那几名舞男听此,却是捏起了牛豆的脸,道:“好好好,我就知道,你一定知道上仙在哪里,说出来,还能让你们免受皮肉之苦!否则你们现在落在了我们的手里,我们一定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起来,舞男这一伙人,跟牛豆他们已经斗智斗勇很长时间了。
可以说牛仙失踪了多久,这伙人就缠着了他们多久。
因为这伙人的老大,也就是牛豆他们口中的女魔头司瑜,一直在找牛仙但是找不到,非要说牛豆他们知道。
但是牛豆他们其实也不知道,知道也不会告诉他们。
所以司瑜就派人一边单独去找牛仙,一边就纠缠牛豆他们。
不过牛家村对司瑜的人防范很深,并且春风谷的地形特殊,四周还有野兽守护,如果不是牛家村的人领路的话,司瑜的人很难真正进入,最多也就是能围攻到春风谷的外围。
所以一直以来,虽然司瑜的人对牛家村进攻颇多,也想尽了办法给牛豆等人使绊子。
但是终究没让他们给牛豆他们造成什么实质性地伤害。
牛家村很久没有来外来的人了,牛豆这回出去找舞男,也是小心翼翼的。
但是没想到还是引狼入室了。
而说起这司瑜,对牛仙的追逐,也真的是执著……
“想让我们死?等着,看老子怎么把你们撕成碎片!”沙曲怒道,尽管他是被捆着的人,并且身上没有力气,连一点反抗的机会甚至都没有,但是他浑身的气场和杀气,还是不输那几名舞男的,甚至还在压制他们。
梅心也很恼怒:“一群龟孙!不敢正面来就背后下黑手!现在放了老娘,还能给你们留个全尸!”
“好好好!你们!”几名舞男虽然现在占着力量上的绝对优势,但是拌嘴还真的绊不过他们。
而被他们骂,几名舞男的脸色其实也不太好看:“死到临头还嘴硬,接下来,就让你们尝尝这糜烂粉的厉害!到时候,看你们还敢不敢在我们面前犟!”
说着,其中的一名舞男,就拿着糜烂粉,走近了几人。
因为方才这舞男已经说了糜烂粉的厉害,现场的气氛还是有些紧张的。
尽管白子玉的手被卿酒握着,给了他一些安全感,但是他此时的身子,还是不由得瑟缩了缩。
而卿酒听着牛豆几人和那几名舞男的对话,从头到尾没有说话,但是心中却是很暴躁的。
她怎么就这么倒霉,碰到了这么一连串的事?
还有牛豆和沙曲、梅心他们,都是蠢货吗?
现在他们的命被拿捏在别人的手中,还这么拽?怕死得不够早吗?
虽然来这里一趟,发现了这个世界有别的穿越者,也算是一种收获,毕竟这是超出她先前认知范围的东西。
但是她真心觉得,这个什么牛家村,真的是太混乱了。
这一次,难道就因为她来这牛家村走了一遭,就要跟牛豆他们一起,把命葬送给牛豆他们的仇家吗?
卿酒并不知道他们口中的女魔头跟牛豆他们到底有什么恩怨,只能笼统地把她称作牛豆的仇家。
然而,不管牛豆有什么仇家,不管他们之间要发生什么。
这都跟卿酒、跟白子玉是没有什么关系的!
卿酒这个时候,正想着怎么自救,并且再不济,她也要将白子玉给捞出来,毕竟她的夫郎,也是无辜的,甚至是因为她,他才会被卷进这场纷争之中。
然而这个时候,那位舞男,手中拿着糜烂粉,本来是走向了牛豆的。
但是忽然也不知怎么的,他就将视线落向了卿酒和白子玉,阴声道:“这两位,似乎是你们的客人?很尊贵的客人?找我们来跳舞,就是要招待他们么?不如,我先拿你们的客人开刀,怎么样?”
那舞男说话间,就走到了卿酒和白子玉的面前,他的那一张阴沉的面颊,就落在了卿酒和白子玉的眼中。
卿酒也不知道这舞男是怎么想的,但是此时他手中的糜烂粉,就悬在了卿酒和白子玉的上方。
此时此刻,卿酒只感觉心中更暴躁了。
这件事究竟跟她有什么关系?有什么关系?
早在大理寺监牢里的时候,她就不应该多看了牛豆那一眼,然后从牛豆的手中接过了玉佩,答应帮她做事!
这件事从头到尾,她越来越觉得就是一个坑!
“先让你们看着别人在糜烂粉的腐蚀下痛苦地死去,让你们听听别人的哀嚎,或许,你们会更快地把你们知道的告诉我!”舞男接着道,这话,是他对牛豆等人说的。
而卿酒听着这话,心中却是更火大了。
这是什么逻辑?直接把糜烂粉洒在他想问话的人身上,他们知道痛了,不是更容易将话说出来么?
拿她和白子玉开刀是几个意思?
此时此刻,卿酒还是未言语,只是在心中暴躁的同时,在思考着怎么才能脱身。
现在危险就在眼前,由不得她有一丝的杂念!
而,虽然卿酒此时未说话,那舞男在对上卿酒的视线的时候,却不自觉觉得心中一阵发毛。
旋即,也是不自觉的,他就将手中的糜烂粉,悬在了白子玉的头上:“就从这位相公开始吧!这位相公白白净净的,倒是生得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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