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妹儿!”陆希捷拿着一瓶水走到伊湄身后,“看你大半天没喝水,来来来,喝一口这个崂山白花蛇草水,味道可好了,比奶茶好喝!”
听到陆希捷说出的水名,伊湄头上飞乌鸦。
好喝?
陆希捷当她是傻子吗?
崂山白花蛇草水!伊湄没喝过,它的大名,她是早就听闻过。
大名鼎鼎的黑暗饮料啊,喝一口,那酸爽感直冲天灵盖,要多难喝有多难喝。
陆希捷,他说这饮料好喝,分明是想坑死她。
哼哼,该给小叔叔上一课,让他知道啥叫社会险恶,也让他知道:伊妹儿没那么好坑!
小萌妞低下头,扯了扯衣角,略做寻思,心里便想到个绝妙的好主意。
她装出一副呆萌样,毫无防备的接过陆希捷手中的瓶子,再拧开瓶盖,装模作样地“喝”了一口。
瓶子里的水,伊湄就没喝进嘴里,不过她却鼓起腮帮子,装出喝到水的样子,还发出响亮的吞水声。
“确实挺好喝的!”伊湄表情逼真的演戏,“真的比奶茶还好喝呢,小叔叔,我以后不喝奶茶,就喝它啦。”
伊湄是个小戏骨,演技相当了得。她逼真的表演,直接把陆希捷蒙骗住。
陆希捷心里只犯嘀咕,嗯?她说好喝,这崂山白花蛇草水的配方,是改版了吗?
心里好奇,陆希捷把瓶子递到嘴边,张嘴喝水。
伊湄瞅准机会,逮住瓶底一抽,瞬间,瓶子里味道古怪的液体,“咕咚咕咚”的灌进陆希捷嘴里。
崂山白花蛇草水的味道嘛!还是一如既往的难喝,就像穿了十年的烂草鞋泡水,陆希捷猝不及防间喝到这么股怪味,那是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噗!”陆希捷控制不住的直接开喷,接着,他冲进洗手间,趴在洗手台前,恶心至极的干呕。那阵势,跟宝妈孕吐的症状一模一样。
外面,伊湄躺在沙发上,抱着枕头,嘻嘻哈哈地笑啊笑,笑的直打滚。
哼哼,小叔叔,让你坑我,把自己坑进去了吧,活该!
好不容易,陆希捷总算出了洗手间,他眉头紧皱,表情阴冷的盯着躺在沙发上,笑的翻来滚去的伊湄,火冒三丈地喊出三个字:“伊—妹—儿!”
伊妹儿抱着枕头跳下沙发,歪着脑袋看着陆希捷,表情天真又呆萌,“哎呀呀,小叔叔,你吐成那个样子,是怀上小宝宝了吗?嘻嘻,你要给我生个***,还是生个小妹妹啊?”
呼!陆希捷怒意滔天,他瞪着面前的伊湄,心里一遍遍地告诫自己:这孩子我惯的,不能打!不能打!不能打!
深夜,月明风清,灯火辉煌,通体透亮,宛若移动水晶宫的“天鹅公主”号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劈波斩浪地行驶。
头等舱的某个客房套间里,陆希捷和伊湄,都已经安然熟睡。
倏然间,一阵惊天动地的剧烈晃动,惊醒了伊湄。
她睁眼,只感觉整个房间,都在剧烈摇晃,家具乒乒乓乓的倒地,装饰摆件稀里哗啦的掉落。
不等伊湄反应过来,房间突然间左右倾斜,她一下子从床上掉到地板上。
这是……地震,不不,是遇上海啸了吗?
伊湄打算启用异能逃离,她趴在地上,大声喊:“小叔叔!”
房门被强行撞开,在剧烈的摇晃中,陆希捷强行闯进来,“伊妹儿,别怕,我来了!”
他说话之时,头顶的天花板突然坍塌,再噼里啪啦坠落。
“伊妹儿!”陆希捷急如闪电地扑过来,把伊湄护在身下,与此同时,天花板轰然垮塌,坚硬的钢筋随同沉重的金属板一同坠下,将他的脑袋砸的头破血流。
被他护在怀里,伊湄并没有受伤,她闻到浓郁的血腥味,再感受到热乎乎的液体滴在脸上时,她立马明白,陆希捷受伤了!
“小叔叔,”伊湄摸索着抓到一只手,“你坚持住,我们马上离开这里!”
她打算启用时空隧道逃命,立即,她惊恐地发现,她,她启用不了自己的异能!
怎么回事,她的异能,又失灵了吗?
此时,邮轮彻底翻船,在噼里啪啦的断裂声,和所有乘客惊恐万状的尖叫声中,缓缓地沉入海底。
在邮轮整个沉没之前,陆希捷抱着伊湄,艰难地攀爬到窗边,再从破碎的窗口里跳出去,跳进凉幽幽的海水里。
万幸,海面上,漂浮着一只从邮轮掉落的救生艇,陆希捷刚刚带着伊湄上了救生艇,邮轮的大半个船身,已经陷入滚滚波涛之中。
陆希捷胆战心惊,这艘体积庞大的邮轮下沉,会搅起巨大的漩涡!
得赶紧远离这片海域,要不然,他和伊湄乘坐的救生艇,要被漩涡吸进去!
陆希捷赶紧奋力划动船桨,操纵着救生艇滑向远方。
很快,邮轮整个沉没,它完全没入水底时,某些窗口依旧灯火璀璨。
不过瞬间,随着一阵噼里啪啦的电流短路声,所有窗口的灯光,都在刹那间熄灭。
海面重新归于寂静,唯有水面上零散破碎的漂浮物,在无声无息的显示着:这里,刚刚发生了一场惊天动地的沉船事故。
救生艇上,浑身**的伊湄,坐在船头,内心一片惶恐。
她惶恐,不是害怕刚刚的变故,是她发现,她的异能,完完全全的失灵了!
怎么会这样?伊湄想不明白原因。
她和陆希捷在海上漂流,她的异能又失灵,他们的处境,很危险啊!
这片海域,指不定生活着什么凶猛的海洋生物。
又或者,遇到海啸,他们也是凶多吉少。
越想越惶恐,伊湄心慌意乱的嘀咕,“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
听到她的嘀咕声,陆希捷停止划桨,他将她抱进怀里,安抚她说:“伊妹儿,别怕,有我呢!”
“小叔叔!”伊湄抱着他的脖子,万分懊悔地说:“都是我害得你,是我闹着要出国,才遇上这倒霉事!”
“怎么能怪你呢,”陆希捷拍拍她的后背,声音温和地劝解她,“这是意外,我这辈子,命中注定了,是意外频发,过不了几天安生日子。不过你放心,我命大,情况再危险,我也能死里逃生。”
听他如此说,伊湄稍微安心。
海面上能见度太差,此刻又是风平浪静的时刻,陆希捷干脆任由救生艇在海面上随波逐流。
他把伊湄抱在怀里,拍了拍她的小脑袋,“突然从睡梦中惊醒,是不是还很困?困就睡吧,说不定等你睡醒,我们就得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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