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继荣受的伤并不算太重,大概是丢了人,所以还赖在床上不肯起来。
“霍姨娘,赶紧的,带着你儿子去菜市口!”
“喏,我牌子都给你们做好了,是不是还挺漂亮的?”
叶随心完全无视了霍水仙的楚楚可怜的模样,笑得比阳光还灿烂。
“你……荣儿都受伤了,你怎么还……”霍水仙显然想要赖账。
“而且你这牌子写的也太羞辱人了!”
叶随心大声读了一遍:“我,霍水仙,自甘下贱做外室,痴心妄想攀高枝,阴谋陷害原配正妻,自知罪孽深重,甘愿接受大众批判,祈求绥宁侯夫人原谅!”
“我,叶继荣,外室之子,心比天高想当嫡子,颠覆嫡庶尊卑,为此险些弑父杀兄,罪无可赦。我愿公开赎罪,请尽情唾弃我!”
“这怎么算羞辱你们了?说的不都是事实么?”
“哦……你是说,你不想赎罪?依然要做寡廉鲜耻的黑心贱婢?”
叶随心冷笑,说话是半点情面也不留。
“你……你……太过分了!”
霍水仙干脆哭起来。
叶随心白了她一眼:“别跟我这儿哭,我不吃这一套,要怪就怪你生了不争气的儿子,愿赌服输,要是抵赖,那就带着你儿子和女儿滚出去!”
原封不动的话,还给他们!
叶老太太从屋里走出来,大声嚷嚷着:“大丫头,你要干什么?你还跑到我院子里闹腾起来了?反了你了!”
叶随心一个冷眼扫过去:“要不你代替她母子俩去站街?”
“昨天的事儿你没参与么?不知道愿赌服输四个字么?”
叶老太太梗了一下,只好放低姿态:“如今都成了一家人,何必这样赶尽杀绝?”
“赶尽杀绝?我拿刀子来了,还是拿斧头来了?”
“祖母的屁股最好摆正一点,坐得太歪,会摔跤的!”
叶随心一番冷嘲热讽,把老太太气的够呛。
“没见过你这么粗鄙无礼的丫头,你就不怕我去告你忤逆不孝么?”叶老太太又想拿“孝道”压人了。
叶随心道:“去告呗,我巴不得你去告,顺便让叶家这些丑事一并抖落出来,那才好呢!”
叶老太太完全不是对手,被气得脸红脖子粗,颤巍巍地跺了跺脚:“我不管了!”
说着又灰溜溜地缩回自己屋子去了。
霍水仙见强力外援走了,哭的更凶了,哀哀戚戚地道:“荣儿受伤了,起不来,总不能让他这时候去站一天吧?”
“我已经问过大夫了,都是外伤,不至于起不来。当然……如果你非说他伤的起不来也行,你先去站,他那一份儿,等他好了再去也一样!”
反正就是一个也别想逃。
叶随心绝不会对他们母子心慈手软。
这时候霍玉莲扶着叶继荣走出来,叶继荣恶狠狠地看着叶随心,道:“我去就是了!”
叶随心满意地拍了一手,笑着道:“这才像话,当缩头乌龟,多没劲啊!”
“白鹭,给他们戴上牌子,本小姐要亲自送他们去站街!”
叶随心吩咐一声。
白鹭将两块牌子挂在了霍水仙和叶继荣的脖子上。
叶继荣低头看了一眼上面写的鲜红大字,耻辱感让他咬牙切齿,阴森森地看着叶随心:“今日之耻,来日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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