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小郡主4
“那舅舅人呢?”即墨北心里越发觉得,事情过于蹊跷,这孩子久病不愈,怎么可能上山一个月就活蹦乱跳的回来了?
“我也打听了,那里的人都说,送走了那祝太师的女儿,他就搬家了,不知去向。后来寻着线索去查,没想到,这人竟然一连搬了好几个地方,根本就找不到人,而且,连名字都改了,查都查不到。”楼忘忧认为,这个舅舅无缘无故的离开,而且还经常搬家,总是有些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在。
“这个人是关键,得找到他。你去,拿着本王令牌,让楼青去查。”即墨北点将了,楼青是暗线中消息最灵通的,也是这些人里,唯一一个只有即墨北才能调得动的人。
“你是敏淮王,竟然为了一个姑娘,动用楼青?”楼忘忧心里不满,怎么滴?我查不到的事情,楼青能查到?
“你去查十年前,长公主女儿丢失之后,有可能收集到的线索,看一看,这两个孩子,是不是在同一个点,有相会的可能。”即墨北给了他一记眼刀,随后嘱咐说道。
“你是怀疑,这舅舅途中葬了真的祝荌荌,随后又碰巧遇到了小郡主,然后冒名顶替,偷梁换柱了?”楼忘忧看着即墨北,从他的眼中中判定了他的猜测。
“你去查,若是线索上真的有共通点,多半就是了。”即墨北心里松了一口气,还好他没认错人,不然,他可是要悔恨终身了。
“是。”楼忘忧拿着黑龙令离开了,随后敏淮王直奔太常寺。
多日不曾见到她了,也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
太常寺
祝荌荌来到这里,也知道那个李婆子在盯着自己,所以便也一直小心谨慎的行事,更多的时候,也是在修身养性,她越是心里一心求佛,就越是显得虔诚。
她之前想过,要想看着太子倒台,看着吴良人跟祝蓉蓉,还有整个祝太师府得到应有的惩罚,首先要做的就是强大自己,不然,自己若只是那个任人宰割的底层,想报仇,谈何容易?
“听说,敏淮王待会儿要过来?”
“你也听说了?是啊!待会儿敏淮王过来说是祈福寻人。”
“敏淮王也没了亲人吗?没听说过呀!”
“听说敏淮王英俊不凡,且身材魁武,穿上戎装更是潇洒,也不知…”
“来了…来了…”
“谁来了?”
“敏淮王来了,正往大殿这里…”
祝荌荌听着她们议论,果然…风云人物倒是好,连这寺庙里的小尼姑都成了痴迷者,见他进来,她刚好与他对视,随后双手合十,赶紧低头行礼。
“本王第一次来这里,不如…这位小师傅,带本王去上香?”即墨北看着她,一身深灰色,虽然是戴发修行,但是这自身素衣,也是难掩姿色,看着她低头,不禁想要跟她多说几句。
“不知施主过来祈福,寻的是什么?”这几日,她每日都来这里,看着其他人是怎么应对这里的香客的。
“寻人。”
“什么人?”
“一…知己。”
“知己?是从小走失,还是最近?”
“最近。”
“是男是女?”
“女。”
“年龄?”
“十六岁。”
“走失几日了?”
“不多不少,正好十日。”
“……”大哥,你来找我?还寻一知己?对我这么了解,不太好吧?祝荌荌看着他,没说话,这个时候一个惯于利益逢迎的管事主持来了。
“王爷里面请,贫尼亲自指引,为王爷烧香祈福。”
“不必,就她吧!”敏淮王皱眉,他生平最烦的就是说话被人打扰。
“她…素白是刚进庙里没几天的,对这寺庙的烧香事宜还不太熟悉,还是由贫尼为王爷亲自点香吧?”
“主持还是退下吧!”元诵看不下去了,不用你,看不出来吗?非得把你轰出去,你才高兴,于是元诵便把主持请走了,主持临走之前,还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你个小妮子,给我等着。
祝荌荌无奈,看着他说道“施主何必执着?”
“来吧!小师傅给本王烧一盏天禅香吧?”
“请施主亲自拿起天禅香,点燃之后再挂起,如果天禅香全盘烧完,没有断了火,便可寻人成功。”
“那就…点上吧!”
“好。”
完成了所有工作,这个时候,主持一直守在门外,看着两人一前一后出来,急忙走过去问道“不知王爷可要占卜挂术,贫尼在占卜挂术上,也是非常灵验的。”
“给本王准备一个休息的地方,本王听说这个小尼姑是从公主府出来的,本王有事情要询问她。”即墨北实在不愿意跟她多说,但是又怕他走了之后,给她找来什么麻烦,不得已,便道。
“是,每次公主来,都在后院的禅房休息,王爷可在那里休息一番。”主持一听,立刻说道“素白,你一定要对王爷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记住了吗?”
“是,主持。”祝荌荌双手合十说道。
禅房之中
房门开着
避免有人恶意谣言
而元诵跟元诉也在门口守着,任何人不能进来,李婆子也只能呆在院子外头,根本听不见里头的声音。
“坐吧!这几天,在这里,可还适应?”即墨北看着祝荌荌问道。
“一切都好,烦劳王爷挂念。”祝荌荌点头道。
“太子…前些日子受伤,腹部中了一刀。”即墨北这么说,也无非就像试一试她听后的反应。
“不过皮肉伤,区区太子,这么多人保护着,养些日子,照样生龙活虎。”祝荌荌的眼神中透露了不削,更多的是厌弃。
即墨北看着她眼神中的流露,倒也不像是装出来的。随后看着他又道“难道你就不关心?”
“王爷何必问这样的话?我也曾经向你表明过自己的立场,对于太子,不过是年少时的不懂事,至于现在,既然答应了同王爷合作,我自然要一切事情都以王爷的利益为守,且不说你我成婚之事,就单说我现在也算是王爷的人,就不能跟太子扯上任何关系。”祝荌荌一听,敏淮王还是很在意,她之前做的那些不过脑子的事情,如今有此一问,也无可厚非,于是看着他回答说道。
“……”即墨北笑了,我是王爷的人。就这一句话,已经打消了他在自己心里的所有顾虑,既然如此,本王就冲着你这一句话,也一定要尽快把你的身份坐实了。
“王爷可是去公主府了?不知公主现在对我的态度如何?”祝荌荌看着敏淮王不说话,便主动开口问道。
“对你的身份现在也算是半信半疑吧!我已经派人去查时你的身份了,不日便会有结果,你还需要在这里委屈一些时日才行。”即墨北回答说道。
“在这里待着也不算什么委屈的事情,除了那个李婆子对我的监管,有些头疼以外。无花无果暗中对我的保护,我也是很感激的。”祝荌荌点头道。
“你且再忍耐几日,本王便会让公主名正言顺的把你接回公主府。”即墨北看着她,不禁说道。
“多谢王爷。”祝荌荌起身,随后俯身行礼说道。
“快起来。”即墨北抬手去扶她的手臂,刚好被来到门口的主持看到了,她的眼神中飘过了些什么,随后说道“贫尼让厨房准备了斋饭,王爷可需要送过来?”
“不必了,本王还有事。”即墨北说完,转身直接离开了。
主持紧随其后,把即墨北送走后,又折返回来,看着素白还在大殿,便道“素白今日遇见贵人,礼数实在不周,今天不准吃饭,跪在大殿的菩萨面前,没我的命令,不准起来。”说完,直接带着随行的其他人离开了。
李婆子虽然是被派来监视她的,但是也是对这姑娘有所耳闻,听闻救了公主,又没有因为是公主的恩人而自居,如今被人欺负,她也是看不过去的,走过来道“姑娘起来,何必这样,咱们回公主府去。这个老尼姑,还真是会看人下菜碟。”
“姑姑别这么说,我在这里为了寻亲,什么苦都能吃,姑姑可快把这话收回去吧!”祝荌荌急忙拉着她说道。
“可是…”李婆子愤恨不已。
“姑姑,您也在这里陪了我几日,我的心中也明白这是公主对我的照顾,如今我已经安顿在这里了,姑姑还是先行离开吧!别给姑姑和公主府惹来不必要的麻烦。”祝荌荌一副替她着想的样子说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她这个破庙,连公主府的面子都不给?我去找那个主持评评理去。”李婆子说完,直接起身去了。
祝荌荌看着她离开,不禁无奈的摇头,你怎么就不明白,你是公主府的人,她不能动你,也不敢动你可是却可以把我处置了,随便一个名头,我就无法在这呆下去了。
不过也好,你不把她们激怒,她们又怎么会动我,这样一来,我若出了什么事,她们会不会把两个人都惹怒?
都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群可以因为皮肉伤,而尽快坐实身份,是不是也可以尽快走上复仇之路?至少…我的身份,可以让祝家那母女俩不好过。
果不其然,正如她心中所想,李婆子进一步激化了主持对自己的恨意,于是,自己被关进了‘小黑屋’,听说这里是经常关犯错姑子的地方,而且这里没有窗户,又在阴面,霉味重,又因为冬天,冷的像个冰窖。
她这身体,大病初愈,一次藤条满身伤,又因为替公主挡了一刀,皮外伤才结痂,如今又偷偷被关在这里,想来…若无花无果不发现自己,恐怕自己就会被困死在这里了。
李婆子认为自己吵赢了主持,心里得意,又回去看大殿的人,已经不在了,想着应该是主持已经把人放回去了,便乐颠颠的离开了,找山下的老头子吃酒去了。
次日
李婆子来看人,发现人没了,她便急急忙忙跑来问主持要人“我们姑娘那里去了?”
“谁知道?是不是耐不住寂寞,跟人跑了?”主持没说话,旁边的姑子,嘴巴可是脏的很。
“你说的狗屁,我们姑娘昨天还在,今天就不见了?你骗鬼呢?”李婆子着急了,她也不是没听她家那个男人说过,这姑娘有可能跟长公主失散多年的那个女儿有关系,她这一听,今天早上就急急忙忙的赶回来了,这可好,人没了,她是不是犯错了?
“你们的人,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脚长在她的身上,难道这事还要跟主持汇报?李施主,趁着天亮,还是赶紧下山找找去吧!”小姑子又道。
“胡说八道,赶紧把人给我交出来。”李婆子气的,跳着脚,叉着腰说道。
“你这婆子,好不讲理,怎么?你说人丢了,难不成就要怪在我的头上,若不是看在你跟静辞是同乡的情分上,你以为,我能留你在这撒泼?”主持看着李婆子道。
静辞一听,赶紧拉着李婆子说道“你还是赶紧去山下找找吧?”她心里有猜测,可是不敢多说,随后劝说道。
“我去找,若是找不到,我还回来找你要人。”李婆子转身,急急忙忙下山去找。
“静辞,以后别什么人都领过来,免得给你惹麻烦。”主持的警告,静辞自然心领神会,自从师父圆寂,这静修当了主持,她就变本加厉,谁不听她的,她就处置谁,专门给高门大户开天窗,见钱眼开,这太常寺,再也不是以前的那个太常寺了。
“是。”静辞无奈,她得去看看,看看素白在不在那…
而无花无果也在寻找祝荌荌,她们过来保护她,却把人给看丢了,这要是被主子知道了,水牢服役肯定跑不了,先不说服役这是,就说眼下,姑娘丢了,怎么办?
她们不能直接打听,可是毕竟这一波都是新来的,怎么打听?还是得找老人才行,这个庙里,大多都是主持的忠仆,只有…只有静辞师太,也不知,她会不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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