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简走了过去,眼神如刀。
“夏老板,觊觎我的夫人,是否太过了?我还没听说过,做生意要配上夫人的?”
夏清渊直起身,素日的柔和全部褪去,“夫人,可我怎么觉得,阮姑娘并非是你的夫人?”
他道:“不管是不是,好的货物总是价高者得。”
佟文把人阮今朝搀起来,眼下他们人少势力单薄,这时候闹事,恐怕不是夏清渊的对手。
更别说最强的战斗力阮今朝就是团烂泥,打得过个屁。
“公子,咱们先带夫人回去吧。”
沈简冷冷扫了夏清渊一眼,把人横抱入怀,朝着自个怀中掂了两下,阮今朝两手就乖乖挂在他脖颈上了。
沈简盯着夏清渊,一字一顿,“她是我的,别来碰。”
脚底带怒把人丢回床榻上,沈简吩咐小锁进来给她换洗,自个也去旁边洗漱。
等着回来,醉酒的人已经团成一团睡过去了。
阮今朝的酒量,一直都是谜团,完全不好把控,时而一杯找不到东南,时而还能勉强三四杯下肚给你唱反调。
但今日肯定没有醉的不省人事,他可看的清清楚楚,夏清渊那孙子挨过去的时候,这人眼珠子睁的大大的。
心中着实憋着火气,沈简用力摇她,“阮今朝,给我戴绿帽戴的可开心?”
阮今朝被他摇醒,看他附身过来,揉着眼,“绿帽?什么绿帽?他说我脸上有个小虫子……”
“抓虫子?”沈简笑意更深,“成,这次我饶了你,下次他再敢,就给我狠狠一巴掌丢上去,明白没有?”
阮今朝困的厉害,嗯了一声,侧身就要拱到他怀里藏起来睡觉。
把人拎出来,沈简拍着她的脸,恶狠狠地问,“夏清渊在用手给你抓虫子,要如何?”
阮今朝张开迷离的盯着沈简,而后伸出双手拍着他的脸,露出凶巴巴的样子,“打死他。”
她轻轻打了打男人的脸,“把他脑袋打爆,脑浆都给他挤出来那种。”
说完,她两手环着他的腰身,脸颊蹭了下,“我困了……”
“睡吧。”沈简淡淡道。
等着阮今朝睡下去,敲门声也出现。
沈简出去,就见司南手里拎着酒壶,“这不是花露,即便是男子,半壶下去走路都要打偏,夏家不能留了,咱们可能露馅了。”
沈简沉默的看他,半晌,幽幽道:“若不是露馅了?”
司南瞳孔震荡。
若不是露馅,那就是夏清渊,单纯的想把阮今朝睡了。
关上房门,沈简嘴角挑起。
阮今朝不会信他的话,对整个司南,那是个言听计从的。
***
次日阮今朝睁眼,脑子几乎炸裂,翻身坐起看什么都是晕乎的。
她酒量虽然凄惨无比,可也没有到两杯花露就倒下去的阵仗。
她难受的再度缩到被窝里头,感觉有手在揉着他的脑瓜,带着调侃的语气。
“哟,我们家阮大小姐今个起的够早的。”
沈简靠着枕头看宿醉头疼的人,“既然醒了,先把醒酒汤喝了,今日我们就走了。”
“走?”
躺平的望着天花板,只觉得天旋地转,看男人促狭的笑意,突然就想起了什么。
“夏清渊……”她喃喃开口,摁了摁鼻梁,“那孙子想要非礼我。”
“哟,看来我家阮大小姐还没有喝的七荤八素的。”沈简伸手把人抱了起来,“张嘴。”
喂她喝了醒酒汤,沈简道:“账本我已记下了,其余的回了万安府在说。”
阮今朝晕的不成,脑袋靠着他怀里,连连摆手,“不行不行,我现在走不动,这酒也有问题。”
“那就再睡一会儿,午后就启程。”沈简把人放进被窝里头,“我让司南来陪着你,我要出去办事。”
“不行。”阮今朝抓着他衣袖,“司南肯定要骂我,你不许走,你陪着我睡。”
“我是去做正事。”沈简给她团了团被褥,撑着脑袋看她,“我看你也该骂了。”
阮今朝不乐意,言语半委屈半威胁。
“你不走,能出这事,都是你连累我的!”
“哪有宴会做夫君的把妻子丢到一边,不行,你不许走,你敢走,等我好了就打断你的腿。”
沈简哭笑不得,戳她眉心。
知道他是答允了,阮今朝抓着他的手再次沉沉睡了过去。
睡到午后,阮今朝算是走路不会打偏了。
司南的骂自然是没躲开的,阮今朝做生生受下。
掐着点回来沈简进门就见阮今朝捧着腮捂着耳,司南狠狠瞧着桌案。
“给我离夏清渊远一点,不然马上给我滚回贺家窝着!”
“知道了,沈简走了多久你就念了我多久……”阮今朝叹息,趴在桌案上,“我记住了,等我办完事,我亲自去弄死他。”
沈简觉得真心畅快,摇着扇子,“骂的差不多了就启程了,已传了话回去,杳杳还等着我们的。”
阮今朝对着司南哼哼,见司南要揍她,忙抬手挡着,“好歹我现在也是做人夫人的,你就不能给我点体面。”
“你就是八十岁了,我要打你你也给我守着!”司南真的气得牙牙痒,到底是没狠心给她放到身上去。
收拾妥帖,二人就欲启程,管家得了风声,忙来挽留。
“东家说了,一会儿就来同沈老板说话,眼下咱们东家的未婚妻来了,东家去前头迎接呢。”
“沈老板,若是咱们府邸有什么伺候不周全的,只管告诉老朽,再则昨夜沈夫人还醉酒了,哪能舟车劳顿的额……”
沈简和阮今朝连个眼神都没给,就径直朝着外头去。
那管家也被司南拔出的刀吓的一抖。
司南冷冷道:“昨日之辱,我阮家他日必然万倍还击,还请转告您家主子。”
佟文也仰起头,“我沈家也不会轻饶了你家主子!”
昨日沈简虽什么都没说,不过今早夏清渊的确是派人来请了,沈简都让滚了,必然是生气了,沈简自来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夏家日后别想顺风顺风做生意了。
二人才出了府门,就见外头被围的水泄不通,二人压根就出不去。
有认识的太太就说:“大家都好奇谁能做夏老板的未婚妻了,这不是,都来一睹芳容呢。”
沈简最讨厌人挤人,拉着阮今朝走到旁边。
结果阮今朝倒是感兴趣的很,直接一脚踩到石凳上。
“有点姑娘样子,给我下来!”沈简拉她,“别丢我的人。”
阮今朝不情愿,打开他的手,“我就要看看是哪个瞎眼的要嫁给他。”
沈简只想当做不认识她,偏偏还有不少认识的客商笑着打趣。
他以扇遮面,拉阮今朝,“人家媳妇你看什么,下来!”
却见高站的阮今朝目光不对劲。
沈简莫名。
司南难得说良心话,上去道,“公子也是好意,咱们得走了。”
这人惯是喜欢看热闹,别一会一脚给沈简踹心窝子去了。
阮今朝被司南扯了下来,扫了沈简一眼,衣袖里头的手都狠狠的捏紧了。
沈简才是遇到鬼了,看她扭头就走,下意思就跟上去了,“怎么,还说不得你两句了?”
人群也在这时候被拨开,就见夏清渊正临着一位女子走了进来。
瞬息之间,在看清楚那女子的模样后,沈简手里的折扇都差点没有握住的掉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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