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回到夏府落脚处,二人进去就见夏清渊正等着。
夏清渊大老远就听着阮今朝的笑声了。
就见跟着的佟文手里抱满了物件,沈简也两手不空,胳膊上穿过了只手,俊脸透着浓浓的无奈。
一身轻的阮今朝手里吃着零嘴,笑颜如花,侧头似乎想喂给沈简,被其别脸拒绝,倒也不见生气,反倒笑意更甚。
眼里似乎只有身旁的男子,最后沈简被闹得没办法了,才叹了口气吃了送来的东西,顷刻俊脸拧巴起来,换来的姑娘银铃的笑声。
短短两日的接触,沈简冷淡的性子个高贵的气质给夏清渊留下了最为独特的记忆。
这样一个高傲男子,得是多喜欢个姑娘,才能心甘情愿成这样。
“夏老板?”阮今朝见着站在屋檐下的人,笑意顿时收敛,“您有事?”
沈简本就不喜夏清渊,颔首:“抱着夫人的物件,恕不能见礼。”
夏清渊拱手,“这两日多有怠慢,因此专门来给沈老板、沈夫人赔罪。”
他道:“若是二位愿意,可在府中长留,我派人去接二位的家眷过来。”
沈简正欲说话,阮今朝便道:“外面冷,进去说话吧。”
沈简瞪她一眼。
怎么,还舍不得夏清渊冻一会儿,这人也真是个婊子,地皮都是他家的,非要站在外头,装模作样给谁看。
一行人入了屋子,未曾出去的司南早就生了炭盆在屋子。
沈简接过阮今朝递来的茶水,指尖敲了敲旁边,让她挨着自己坐下。
夏清渊接过佟文递来的茶水抿了半口。
他先开了话头,“沈老板涉猎生意众多,既来了雍州,必然是因着眼下京城全力支援前线,你们的货物不好运送,才来看看漕运是否能解了您商号的燃眉之急。”
说道漕运,夏清渊底气十足,“夏某不是说大话,这雍州漕运,夏某至少有一半的话语权。”
沈简只是笑笑,“夏老板这是在与我谈生意做买卖,还是威胁?”
“你我都是生意人,自然是前者了。”夏清渊放下茶盏。
看打着哈欠靠着沈简肩头昏昏欲睡的人,忽而冷不丁道:“其实,我有一事极其好奇。”
沈简哦了一声,“何事?”
夏清渊目光意义不明,“二位真的是夫妻吗?”
打瞌睡的阮今朝忽的就坐了起来,“夏老板这是何意?”
夏清渊盯着她,“因为二位着实太过般配了,因此我就越发的怀疑,你们肯定是不是夫妇。”
“毕竟,越是登对的人,最后往往是肯定走不到一起的。”
虽不知哪里露馅了出来,但只要咬死不认,这人拿不出证据,自然不了了之。
阮今朝温温和答话,眸子清澈,“所以我和夫君才能看到孔雀就双|飞的好兆头,今日夏老板不也是这样说的吗?”
夏清渊笑笑。
“若夏老板是来闲聊的,恕我不招待了。”沈简下逐客令,“我同夫人还要收拾行李。”
夏清渊深深的看沈简,“沈老板,不若在留两三日,届时我的未过门的妻子也回来,也有人陪着沈夫人玩,我们也能更好的谈谈生意。”
沈简是个肥羊这一点,他是毋庸置疑的感觉到了。
“这生意还没做成,就上赶着要我来给份子钱了。”沈简轻笑。
原本说走不过是想看看夏清渊的反应,倘若不拦着,只能说他和阮今朝这次设局,还未开始就失败了。
若是挽留,必然是他已经引起了夏清渊的主意。
沈简玩笑道:“那如此,夏老板可不会在塞不相干的人来烦我家夫人了吧?”
都是聪明人,夏清渊与之相视一笑,“自然,若是有不便,尽管告知府邸管家,倘若管家安排不当,我这东家定然不轻饶了去。”
***
夏清渊出了二人居所,旁边的管事露出不屑。
他道:“这夫妇二人台不识好歹了,东家要给二人另外安排住处,还要将他们的亲眷都接着来一并住着,就是要在雍州给他们抬举,反倒是如此给脸不要脸。”
沈简带着阮今朝今日在外撒钱,甚至还去看了几处商铺和宅邸,夏清渊吩咐在暗处的人始终都盯着。
他嘴角扬起,“他们夫妇从来雍州到今日,不过短短六日,就撒了将近三万两出去,足以说明沈简此人的阔绰,家底必然雄厚。”
二人的一举一动都是浸润在钟鼎之家出来的。
“再则,这二人对我们试探上,直言坦白,丝毫不惧,必然在京城有人罩着是真的。”
沈简不卑不亢,不惹事也不怕事,甚至还敢下他的脸面,光是有钱是决计不敢如此不管不顾。
“至于边塞那头,那个叫阮安玉的,的的确确有些外族女子的风情在骨子里头,可帕米哈本就是外邦,他亲自试了的人必然不会有错。”
阮今朝的模样,眉宇间的风情妩媚是不会骗人的。
“所以,东家的意思是,要定下这沈简了。”管事问,“可这若真是走了岂不是坏了大事?”
夏清渊顿了顿,“慌什么,这几日好生伺候,等着确定他们二人真实身份再说不迟。”
他又道:“当然他们若是慌,那身份就不对了,不过,有一点我很确定。”
管事不解。
夏清渊眼前飘起雪来,“这二人给我的感觉,应该不是夫妻,更像是情人,可以理解为,可能是有婚约的情人。”
若是寻常的夫妇,即便家底在深厚,也不可能出去一趟就花个几千两银子的。
沈简这哪里叫陪着夫人逛街,分明是千金买情人一笑更加直观。
***
次日设晚宴,沈简带着阮安玉一道而去,众人就见夫妇二人直接坐在了夏清渊的旁边。
可帕米哈算是两方牵线搭桥的人,张罗几句,就让歌舞起来,“来看看我送给夏老板的几位女子调教的如何了!”
声乐起,五个身着露脐舞裙的女子款款进来,纤腰动人,舞姿灵动妩媚,不少男子都看的呆了去。
阮今朝笑笑,“调教的事极好的,这些姑娘本就是舞蹈底子,加上些外族舞曲的调教,自然更加婀娜动人。”
“来来来,我敬三位一杯!”可帕米哈一饮而尽。
见阮今朝不动,可帕米哈哼了一声,调侃道,“沈夫人这是看不起我了。”
“哪里,只是我同夫君有过约定,在外不能饮酒。”阮今朝扯了沈简的衣袖,凑到他耳边,“我不能喝酒,快点给我挡了。”
“你求我。”沈简扇子一开,“你求我就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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