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简愣住了下,孔平方吃下他一棋,“你若好奇想知道曲词的意思,可以去问问露黛尔。”
他顿了顿,“今朝除开会说汉人话,边塞部落的语言也是会的,我你就别指望了,听不懂……”
沈简答非所问:“夫子在边塞看来过的不错。”
“今朝就跟着个小太阳一样,谁与她过日子都会心情好。”孔平方看他,露出好奇的模样,“今朝真的有身孕了?是你的还是贺瑾的?”
“夫子!”沈简蹙眉,“你不要乱坏今朝的名声!”
“今朝的名声今朝不急眼,贺瑾不急眼,你倒是急眼了。”孔平方很直接,“你是想帮今朝回边塞,还是想陪着她回边塞去提亲?”
沈简厉声:“夫子!”
孔平方哎哟一声,示意沈简低调一点,“怎么大年岁了,怎么还一说中心思就凶兮兮的,你别去今朝跟着横啊,她野蛮的很的,要动手的。”
沈简直接起身,孔平方被吓了小跳,“你还害羞了?我又不会去今朝跟着拆你的台子,今朝对男女之事有点木头,苦了你了啊……”
沈简看一脸坦诚望着他的人,摆袖不奉陪了,“你自己下吧!”
孔平方无声拍了下桌案,“你这小崽子,今朝和离了肯定是要改嫁的,肥水不流外人田,你见天被一群姑娘捧着,还真觉得是个姑娘就要喜欢你的?”
“今朝就是男人堆里头的你,喜欢她的人可多了,她及笄前后,不少人家想让我做说客呢,我怕死,愣是没敢开腔。”
孔平方指着他,着实无奈,“以前我就说你那老爱端着的性子要不得要不得,回头今朝牵着旁人的娃娃,来管你叫叔叔,找你要过年钱,我看你找谁发脾气!”
沈简:“夫子!”
孔平方哎了一声,摸着山羊胡了,“难道我想多了,我本还想说,我在你阮伯父跟前颇能说点话,既然你没这意思,就当夫子鲁莽了,给你赔罪好不好,你不要急眼,多大个事情,就当我们关门开个小玩笑,你身体不好,不能激动的……”
沈简盯着孔平方,欲言又止,“您,您……”
“我本来还说给你说点今朝的喜好来着,看来也没必要了,看来你不喜欢今朝这款的姑娘,亏得我昨晚想了半宿。”孔平方看棋局,再看还站在的学生,“不是要走吗?怎么还不走,脚被什么粘着了?”
“要听就下完了再说。”孔平方带儿子似的带了沈简十年,把他德行摸的透透的,“快点快点,该你了。”
沈简:……
阮今朝疾步离开,深吸了口气,手背使劲擦了下眼角,慢慢走回到帐子,情绪彻底稳定了下来,就看小讯紧张的望着她,“姑娘,今日,今日你们都走,贺琴来了……”
阮今朝摸着他的脑袋,安慰他不要害怕,“她来做什么?”
小讯很慌张,他是阮家军参谋的儿子,是跟着来的陪嫁侍卫中年纪最小的,但是脑子却很机灵,就是武功不行。
他有点后怕,“不知道,就说是来找大少爷的,说的需要什么东西,我没听懂,她就跑了进去自己翻,我打不过她,她好像是有备而来的,带来两个丫鬟两个婆子,我都没看清楚她翻了什么,她就走了。”
贺瑾从里面检查了东西出来,问吓着的小讯,“你确定她没有带走东西?”
“少了什么?”阮今朝问。
贺瑾摇头,也觉得奇怪,“就是什么都没少,但她应该发现我们是分开睡的了。”
阮今朝眨眨眼,到不觉得这事多重要,“别怂,闹大了我就说我月事来了,你要缠着我胡闹,我把你赶到外头去了,合情合理。”
贺瑾:……
该说她是没动脑子,还是脑子转的太快。
阮今朝想了想,看贺瑾,“我看你现在也睡不着了,去给我查查贺琴这几日和那些姑娘有交集的。”
“已经查了。”司南走过来,“就两个,沈飞花,陆繁。”
阮今朝抱着手看他,“哟,你如今怎么勤快呢?”
司南也抱着手,啐道:“关我屁事,沈简送的消息过来。”
阮今朝鄙视他,“你就不能对我的事上点心吗!都不怕我被人迫害了?”
司南活像给她一耳巴子,“我给你追马去了,迟早把红枣给你炖了!”
娘的,带它回马厩路上闹性子,呸他一脸口水,呲溜就跑了。
“贺琴,沈飞花,陆繁……”阮今朝喃喃,随即笑了起来,“看来陆繁才是最蠢的,被人挡枪用了还傻兮兮的给人数钱。”
贺瑾看踏步进去的人,没听懂她话里的意思,每次阮今朝动脑子的时候,除开沈简知道她意图,他在旁边就是一副傻子样。
阮今朝问跟进来的贺瑾,”贺琴是不是爱慕沈简?“
贺瑾扶额,觉得这话很白痴,“来这里的姑娘,你能给我拎出来一个不喜欢他,我算你赢。”
阮今朝哦了一声,“那就简单。”她坐下,确定的问,“你喜欢贺琴这个妹妹吗?”
“我不喜欢。”贺瑾很认真的答话,知道阮今朝在憋着坏水了。
他道:“她从小心思就深的厉害,父亲也曾说过她,但她完全就没改过,她应该不是喜欢沈大哥这个人,估计看上的也是安阳侯府四个大字,想的也是让王家起复。”
如今王氏被阮今朝压的在贺家毫无话语权,府邸的权柄都捏着他的手中,贺琴想要扶起王氏,必然是要通过王家来给贺博厚施压,因此让王家快速的复起,就是最关键的问题。
如今京城最炙手可热的权贵,就是安阳候府。
看上沈飞花想要求娶的人不在少数,但沈杳这个姐姐没有议亲,她这个妹妹是不能越过去的,沈安的婚事那就更不可能了。
阮今朝点点头,眸光微沉,“我大概知道有什么好戏等着我们了。”
贺瑾看她卖关子,还是道:“我的东西反正被拿了也无事,你最好去看看的物件。”
天知道沈简有没有送什么物件给她的,送的物件是不是能见光的。
虽然阮今朝物件素日都是他安排过眼的,但是在屋子里头,冷不丁还是能看到阮今朝摸出一两个,不是他能拿钱弄到手的东西,一问就是沈简给的,什么时候送的他都没见着。
“对了。”贺瑾想起很重要的事,“穆厉稍早前已经先一步回京城的,说的是水土不服身上难受。”
“听他吹,水土不服,京城就不是大宜领土了,装个娇弱给谁看的。”阮今朝道:“恐怕这马上要开场的戏,和他也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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