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关门声,将里外隔断。
贺瑾和沈杳目光同时盯着沈简。
沈简觉得自个比窦娥都冤,指着门里头。
“我能把她怎么了,你俩脑子怎么长得,我打得过她吗?”
更加怀疑的目光将他包裹。
沈杳小小声地说,“哥哥好歹是男子,怎么能欺负嫂嫂呢,这样不对的。”
虽然二人夫妻假的,可是她很喜欢阮今朝啊,又漂亮脾气又好。
而且她是真的觉得两个人很般配啊。
说句惹沈简的话,若是日后贺瑾同阮今朝和离了,阮今朝真的能给她做嫂嫂了,她可是会开心的不得了。
贺瑾也难得用不善的目光盯着沈简,“姐夫,我就这一个姐姐,你若是胡来,我是要生气的。”
他道:“不是君子所为。”
沈简被两个人气得不成,拂袖不奉陪,“你们既这样猜忌,倒不如直接去问她。”
站在门口两个人敲着门说了许多哄阮今朝的话,见里头的人不给反应,也只能作罢的离开。
勇叔扯着司南嘀咕,“今朝这一路可欺负人家沈简没有?”
司南掏耳朵动作怔住,不可思议,“你为什么会觉得是今朝欺负沈简?”
勇叔骂他,“今朝那手多欠咱们又不是没领教过,你快点与我说说,我看看要不要去陪个礼。”
“赔礼?给沈简送礼,你可得大手笔些。”司南抱着手朝一边走,难得理会勇叔。
“你这小子,回来就撂挑子!”勇叔说他。
“我本来就负责少爷的。”司南摆摆手,“你按不住她了再来找我。”
勇叔气急,又回头去敲门,“朝朝,怎么了,给勇叔说说,怎么好端端的就生气了,就算是生气也要吃饭啊……”
“人家杳杳给你做了好多好吃的,你不能辜负人家一片心意不是?”勇叔拍拍门,“给勇叔个面子,你这样会吓着贺瑾和沈杳的。”
“你才回来就闹脾气,让跟着来的弟兄怎么想,回头群起吧沈简给宰了你就高兴了?”
“朝朝。”
***
天空小雪,正堂中。
沈简喝着茶,沈杳吩咐人上了菜,看哥哥没动筷子,默默道:“我亲自去请嫂嫂吧。”
她再憨都能看出二人吵架了,而且自家哥哥应该是不想吵又没控制住。
又傲气又娇气。
“给她个脸了。”沈简不许妹妹去,“她自个不吃饭,怪谁?”
话音落下,外面的丫鬟就说少夫人来了。
阮今朝一来,沈简脸上的冷意明显下去了许多。
贺瑾忙起身:“姐姐这里坐,就等你了,刚刚姐夫还说让杳杳去找你。”
想着当时他晕船晕的都看着贺家祖宗来接他了,还在惆如何给二人增加独处机会,如今真是老天爷帮忙。
他自然是想趁着二人披着夫妻的皮,好生的撮合撮合。
他到没有沈杳的害怕二人吵架,就是怕二人成日就冰着个脸,吵架至少证明是说话了。
至于沈杳,他也点拨了两句,自个姑娘慢慢就能回过味来,再也沈杳本就喜欢阮今朝,沈简又自来疼惜她,到不用多担心。
阮今朝入座,沈杳一个劲给她夹菜,“嫂嫂尝尝。”
看阮今朝吃了,“嫂嫂可要说实话,我厨艺如何?”
阮今朝看沈杳,觉得她若是有两个兔子耳朵,现在一定立着的。
沈杳一副期待的模样,她可以跟着宫里出来的嬷嬷好生学了一年呢,“嫂嫂一定要说实话,这样我才有精进的空间。”
阮今朝见她要求很是无力,浅浅尝了两筷子,中肯的回答。“一般。”
她明显是觉得很一般,摇摇头,大度道:“下次有空我教教你。”
沈杳着实受挫,兔子小耳朵都耷拉了。
沈简扫打击妹妹的人,便道:“有你这样做嫂嫂的,你就不能夸夸她,人家做了一桌子菜给你卖乖,你倒是好。”
阮今朝看他,“我和你妹妹说话,你插嘴做什么。”
感觉苗头不对,贺瑾默默给沈简夹菜,岔开花头,“姐夫,舟车劳顿,多吃点。”
静静的吃着,阮今朝忽然放下筷子看沈简。
就听她说:“今日是我不对,不该凶你,你不要放在心上了。”
空气瞬间凝固下来,沈简手里的筷子都抖了下。
说完,阮今朝就继续低头吃饭了。
今日的确是她欠缺思考了。
前世的沈简是前世的沈简,这一世她已经改变很多东西了,不能用以前的破事来给现在的沈简甩脸色。
沈简蒙住,手里的筷子才拿稳,就见阮今朝给他夹了一筷子菜过来。
“吃吧。”阮今朝说完,端着碗默默地吃了起来。
沈简有点头皮发麻。
一脸好奇的沈杳哪壶不开提那户,“嫂嫂,哥哥做错什么了,你凶他?”
沈简的理亏成什么模样,才能心甘情愿的让阮今朝一个劲的数落。
沈简看好奇心波涛汹涌的妹妹,瞪她一眼,“好生吃你的饭,再闹把你送回去。”
“嫂嫂你看,哥哥要把我送回去!”沈杳放下筷子就去拽阮今朝的衣袖。
正好在盛汤的人被一晃,汤汁就落在手背上。
阮今朝呲了一声,沈杳吓得不成,“嫂、嫂嫂,我不是故意的。”
“我没事。”阮今朝甩了下手,接过勇叔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手,“你们先吃,我吃好了。”
看人走了,沈杳一副心虚的模样看两个人。
“我不是故意的……”
贺瑾哪里舍得怪她的,拍拍她的手,“姐姐不会怪你的。”
沈简无声叹息,只是道:“日后不可了,家里教你的规矩都抛到脑后去了?”
司南抱着手站在旁边,啧啧两声,“果真是不喊疼,你们就觉得她不疼了。”
贺瑾僵住,司南抱着手朝外走,“你们吃吧,我去找针给我家姑娘挑水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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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屋子的阮今朝疼的蹙眉,随意在外头抓了雪落在手背上,勇叔也去摸带出来的伤药,眉头深蹙,“我的小祖宗,一烫一热当心皮开了。”
“难不成等着它开出个泡来?”阮今朝冰了下感觉好了太多,低头自个吹了吹,“烫死我了……”
勇叔拿了膏药就见沈简走了进来。
沈简拿了药瓶,吩咐勇叔,“去叫个大夫来看看。”
勇叔去抓沈简打量的药瓶,“不碍事的,这药很好的,涂上去就成了。”
沈简捏着药瓶,一字一顿重复,“我说,去找个大夫来。”
勇叔楞了下,随即朝着外头去。
阮今朝心生不满,“你凶我家勇叔做什么。”
“他没照顾好你,即便是长辈,既是你父亲放到你身边照料的,做的不好就应该提点。”
沈简坐到她旁边,看她手背红了一片,拧眉,“都不知你这手是何情况就要胡乱用药,不骂留着过年?”
他坐了下来,摸了药膏在指腹化开,“跑的那么快做什么,你还以为我能为着你这点红,给杳杳一巴掌。”
看着给他上药的人,阮今朝撑着脑袋,“难不成让你妹妹哭鼻子吗,你家那小哭包,我可得罪不起。”
她露出一副害怕模样,“回头你把我给休了就不好了。”
“我敢把你给休了,你不提着刀砍死我?”沈简握着她的手,白皙的手背红了大半,看着着实触目,“先这样,一会大夫来了在好好看看。”
他顿了顿,想起她那碗饭才用了两三口,“你可吃饱了?”
“你才吃饱了。”阮今朝没好气,“你全家都吃饱了。”
沈简受了她这句,倒茶喝起来,“阿瑾在此处置办了几处铺面,明日你同我一道出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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