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西决敛了敛脸上那如冰山般的寒气,迈着修长的腿,跟上南汐一起回到房间。
他将包放下,靠着沙发坐下,躁的扯了扯领带,精致的锁骨便露了出来。
南汐犹豫着要不要开口。
显然,沈西决并不想听见贾斯帕的名字。
可这也不是办法。
南汐捏着衣角没有上前,一双水灵的眸子盯着自己的脚尖。
她思考的时候,总是很投入,以至于没有注意到男人脸上划过什么神色。
思考半晌,南汐沉吟着要开口,眸光看向沈西决,这才发现,男人也正在看她。
一双清冷暗沉的眸,如湖水一般定定的围着她,冷峻的脸上一如往常的淡漠,可偏偏又多了分晦暗不明,此时,在昏暗的房间中,显得有几分禁欲之感。
“你想劝我接受贾斯帕,让他来照顾囡囡的后半辈子?”沈西决一语点破她所想。
南汐捏紧衣角,神色微变,声音透着试探:“你觉得不可以吗?”
男人没有说话,眼中的一泓潭水像是冻结一般,他静静的倚在沙发背上,神色沉沉如水。
南汐手指下意识缩紧,声音不自觉的有些软:“其实,老公,贾斯帕虽然看着不靠谱,但是疼人肯定很厉害,你看你刚出去一会的功夫,他就把囡囡哄好了。”
沈西决忽然起身,不紧不慢的走向南汐,他眯了眯眸,唇角扯出一抹弧度,透着些许危险的气息。
房间的气压有些低,南汐不知自己哪句话惹到他,心口越发没底,下意识的后退几步,沈西决却跟了上来。
直到,她突然抵到床畔,一个没留意,就跌坐在床上。
下一刻,男人伸手撑在她两侧,低沉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贾斯帕把沈囡哄好了,那我呢?”
他一回来,就被她扯到沈囡门口,让他看着自己疼爱的妹妹被别的男人哄得开心,可他呢?
早上走的时候,无端被她嫌弃。
可现在,她满心都是囡囡和贾斯帕的事!
怕是都快忘了他这个老公……
“你?”果然,南汐一头雾水的看着沈西决,怔了怔,才想起他早上离开的时候说过的话。
那时候, 她好像暗指他肾不好来着……
南汐身形往后错了错,伸手按住有些躁动的男人,一双清眸显得无辜又可怜。
“老公,我不是哪个意思,我怎么可能嫌弃你对不对,我就是说,你刚刚割了一块肾,应该再修养一段日子。”
沈西决挑眉,深谙的眸中浮起一丝戏谑,“再?”
还嫌他没养好是吧?
南汐:“……”
真是越描越黑。
她有些心虚的抵上沈西决的胸膛,耳尖微红,“我是说,你看你的伤口刚好,这得养一养才更厉害,这种事不能轻易试,如果没恢复好,我哪给你找第二个肾去对不对?”
男人矜贵的脸上浮起一丝笑意,眼珠转了转,伸出修长的手指在南汐的脸上捏了捏。
“你这是在嫌弃我不行?”
南汐微怔,听出男人口中危险的意思,立刻改口道:“不不不,我老公怎么会不行呢,你即使少了一个肾,也是最厉害的。”
沈西决的大手落到南汐的后背上,似笑非笑的看她一眼。
然后,扯开领带,将衬衫的扣子也一一挑开。
“既然你这么觉得,试一试,就知道了。”
南汐:“……”
这男人一定是记仇了,摆明了要报复回来!
南汐苦笑了下,手指落到床上,身子不动声色的朝外错着。
沈西决低眸,视线落在南汐细腻的脖颈上。
应该还是早上洗过澡,但身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馨香,萦绕在周身,不断的冲击着他的鼻腔。
她动一下,味道就更浓了。
沈西决眸色黯了,但也不急,看着她在自己眼皮底下,一点点的错着。
“老公,你最近这么忙,累不累,我去给你倒杯水?”
沈西决笑着点头,将胳膊抬起,南汐顺势开溜。
可谁料,她刚像鱼儿似的滑出两步,整个人的身子就被一双有力的臂膀凭空捞起。
天旋地转间,南汐被扔到了床上,娇软的身子陷下去。
男人覆了上来,大手捏住她的下颌,声音低沉:“现在想跑了,嗯?”
南汐眼珠转了转,精致如莲的脸上浮起一丝暗红,她抬臂勾在男人的脖子上,声音透出一丝讨好的意味:“老公,我不是那个意思,就不试了吧?”
沈西决瞥南汐一眼,微微眯眸,笑了下。
南汐也跟着笑。
可下一刻,男人的脸色就变了变,伸手将被子盖过两人头顶……
自此,南汐再也不敢拿沈西决的肾说事了。
这男人,简直比做手术之前还要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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