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梅拿着两斤肉掂量了一下,“那咱们包饺子吧。”
“正好馋饺子了,我去后面割点芹菜。”卫母很积极,拿着镰刀往后院去了。
“包饺子喽。”段杨泓蹦蹦跳跳,“我也要包。”
“好,你也一起包,我去和面。”李梅慈爱笑说。
卫母割了一大把芹菜,切碎之后用盐杀出水分,倒进剁好的肉馅里,再放香菇碎,新鲜的木耳,再加一点顾瑾从南方带回来的干虾皮,最后加点香油进去,还没包,满屋子都是香味。
沈建和卫父两个男人在包饺子方面帮不上忙,卫寅和段杨泓过来凑热闹,段杨泓闹着要吃韭菜鸡蛋馅的饺子,李梅又做了一份韭菜鸡蛋给他包。
卫母看着李梅包好的饺子,惊叹说,“我说小瑾包饺子怎么那么好看,原来是和你妈学的啊。”
李梅在旁边擀皮,笑说,“小瑾这孩子天生就什么,这包饺子的技术啊,不是我教的,她嫁到我们家就会了,而且比我包的好多了。”
“而且这孩子她聪明的很,不管学什么,看我做一次她就学会了,而且比我做的还好。”
李梅捏了一个饺子,说话的时候,眉目间都是自豪的笑意。
“那是因为您喜欢我,对我也宽容了,做的不好,你也觉得好。”
“本来就好嘛,翠翠可不如你聪明,我们家就是娶了你这个儿媳妇儿,才越来越红火的。”
卫母在一旁听的直发笑,“我说您婆媳两人可以了,再这样互相夸下去,我们这种蠢笨的都不要活了。”
几人都笑起来。
人多做的快,天快黑的时候,饺子就已经包出来了。
卫寅早早把水已经烧开,只等着开锅下饺子。
煮饺子的时候,李梅对顾瑾说,“今天下雨,你桂花婶子一个人在家里,估计又没做饭,等下饺子煮好了,你去给她送一碗。”
“好,等下我就去。”顾瑾说。
饺子煮出来,李梅先盛了一大碗,用盖子盖上,递给顾瑾,“你去吧,天要黑了,路滑,自己小心点。”
“知道了。”顾瑾端着饺子出门。
天色阴沉,烟雨中阴沉着村子里的袅袅炊烟,烟火气息格外浓厚。
到了黄桂花家,她果然没做饭,正要用热水泡些发饼将就着吃。
“桂花婶子,你怎么又吃这个?”顾瑾轻哼说。
黄桂花笑说,“一个人懒得做饭了,这个吃着也挺好。”
“别吃了!”顾瑾把水碗放到一旁,“我妈包的饺子,让我给您送一碗过来,您吃饺子。”
黄桂花在衣服上擦了擦手,忙接过饺子来,“你看,你们总是想着我。”
“您不是也总想着我们吗?早晨煮的什么汤圆啊,地瓜啊!都要先给我们送一碗。饺子可香了,您吃吧,我回家了。”
“好,好,小瑾你慢点,下了雨路滑。”黄桂花忙道。
顾瑾还没出门,王婵正过来,也是给黄桂花送饺子的。
知道顾瑾已经送来一碗,王婵笑说,“我本来让我妈去家里吃的,她说天黑了不肯,我只好给她送过来。”
“你们都不用惦记我,我一个老婆子,吃什么不行。”黄桂花嘴里埋怨着,眼里却都是笑意。
“你不好好吃饭,我们能不惦记吗?”王婵道了一声,把饺子递给顾瑾,“韭菜馅的,还放了点河虾,你尝尝。”
吴家包的饺子皮薄馅大,因为是韭菜馅,看着晶莹剔透,她捏了一个放进嘴里,不住点头,“嗯,好吃。”
“你要爱吃,这一碗都给你了,反正我妈有你送的,也够吃了。”王婵笑着说。
“不用,我吃两个就行,我妈包的饺子也一样好吃。”顾瑾说着,又捏了一个放进嘴里,“我回家了,家里人还等着我吃饭。”
“我跟你一块走!”
王婵把饺子放下,嘱咐黄桂花夜里关好门窗,和顾瑾一起出门。
“小瑾,沈青松什么时候回来?”王婵挽着顾瑾的手臂问。
今天不知怎么了,似乎都在提起沈青松。
“大概快了吧。”顾瑾轻笑道。
“嗯,走好多天了,该回来了。”
几步路便到了沈家门口,王婵放开她,“我回家了。”
“路很滑,你小心些。”顾瑾站在门口嘱咐。
“知道了,回吧!”王婵挥了挥手,渐渐走远了。
顾瑾回家,厨房里饺子已全部出锅,热气腾腾中香味四溢,段杨泓已经乖乖坐好,等着吃他的韭菜鸡蛋饺子,卫母在摆碗筷,招呼顾瑾,“快过来吃饭了。”
李梅把醋拿出来,沈建刚坐下又起身,“我得去拿几瓣蒜,这饺子配着蒜吃最带劲了。”
卫父惊愕说,“还能这样吃。”
“这是我以前在被北方那边当兵跟人家学的,一吃就上瘾了,你也尝尝。”沈建笑呵呵地剥着蒜瓣,顺便递给卫父一瓣。
顾瑾坐下,先给李梅夹了一个饺子,“王婵也给黄桂花送饺子去了,我还跟着吃了两个。”
“好,王婵是孝顺孩子。”李梅含笑点头。
“饺子真香!”卫母吃了一个,连连夸赞。
卫父吃了一口饺子,闭眼又咬了一口蒜,嚼了嚼,随即面露惊讶,“嗯,真不错。”
“哎呦,你们都是重口味啊!”卫母皱着眉不敢尝试。
“哈哈,真的很好吃啊。”卫父立刻成了吃饺子就蒜的忠实粉丝。
一顿饭吃的和乐融融,几大盘饺子最后吃的一个不剩,全部吃撑了。
晚上,众人都不想睡,就在屋檐下吃着瓜子聊天,一直到夜深才各自回去休息。
第二天,顾瑾跟着吴书峰进城。
吴书峰告诉段维要中午才会过来,顾瑾到的早,出去给段杨泓买几身衣服,小孩子长得快,衣服一会儿就短了。
今天的县城放晴了,昨天因为下午在家里闷了一天的人都上了街,街上比平日热闹。
顾瑾走到和平饭店下时,见到有人群涌上来,她连忙站到和平饭店下躲避。
有几个看热闹的县城百姓也聚在旁边,指着前方议论纷纷,
“是警察押送犯人去坐牢吗?”
“是啊,车上的人是金穗,曾经的金家大少。”
“是他啊!”那人很惊讶,唏嘘说,“从前在咱们镇上真是风光无限,还有很多家铺子,最后竟落成一个要坐牢的犯人,真是世事多变啊!”
“还不是怨他自己心术不正,之前就坑人家农村来的农民阶级,后来又绑架孩子勒索钱,这位金家大少是活活把自己作死了!”
“他这是送到哪里去坐牢?”
“听说是先弄到隔壁县,之后转去省城,还不知道判多少年呢。”
众人又是一阵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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