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姜家都是有大批量的药材送入皇宫,储存在太医院之中。
而跟姜家做交接的事宜,自然就是落在了太医院两位院判的身上。
其实邹立和张叔忠来到姜家就是走个过场而已,说些客套的话,然后再是走下流程,这事儿也就算是完了。
以往邹立来姜家谈事,都是习惯了高高在上的。
如今姜广晟又是在太医院当差,邹立自是腰板就挺得更直了。
结果没想到,姜广晟全程只跟张叔忠说话,好像完全是没发现邹立的存在一般。
本想继续走高冷路线的邹立,被忽视了个透心凉,脸上也是有些挂住了。
他不搭理别人是一回事,但别人拿他当空气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如此一来,邹立就是再不屑开口,也是得主动说话了。
只是不管邹立怎么说话,姜广晟就跟没听见似的,只跟面前的张叔忠客气交谈。
邹立,“……”
没完了是吧!
结果这一次,还真的就让邹立给说对了。
姜广晟真的没打算完。
姜家的药材遍布全城,城内的消息自也是灵通的很。
邹家夫人想要让姬梓昭当妾的事情,昨天晚上就是传进了姜家这边。
姜广晟是不能当面跟姬梓昭说这件事,但并不代表他就不能跟邹家秋后算账。
所以等此番送进宫的药材单子下来的时候,邹立就是彻底站不住了。
正常来说,太医院的药材有贵有贱,两个院判办事,应是平均分配贵贱参半的药材分别看送进宫跟朝廷交差,说白了就是面子上的功夫。
看看张叔忠手上的单子,又是金线莲又是川贝母的,就是百年的人参都有好几颗。
可是邹立再看看自己手中的单子,都是一些常见的便宜药材。
说句不好听的,他这些药材加起来,怕都是没张叔忠那单子上的一颗人参值钱。
邹立忍着爆血管的冲动,拿着单子质问姜广晟,“不知姜吏目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打算当着本官的面徇私舞弊不成!”
姜广晟就等着邹立的质问呢,不慌不忙的对比了一下二人手中的单子,才是一脸公事公办的道,“应当是邹院判误会了。”
邹立,“……”
都这样了还误会?
你真当我瞎么!
姜广晟面色不变,“听闻邹太医想要迎娶姬家大姑娘当妾,虽说是喜事临门,可姬家大姑娘到底也在太医院任职,就算邹院判不畏流言蜚语,不举贤避亲,但微臣总还是要避嫌的。”
邹立听着这话也是懵了,“你胡说什么!”
邹家怎么可能迎娶姬梓昭当妾?
太医院虽不摄政,但因为要时长给各宫主子看病,从而消息灵通,也算是敏感。
邹立让邹寒笙进入太医院,算是子承父业,继续为禹临效力,没有任何的问题,但若是将太医院唯一的女子娶进门当儿媳,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一家人都在太医院,怎么着,这是要将太医院给承包了不成?
俗话说,树大招风风撼树,人为名高名丧人。
邹立在太医院几十年,怎么可能连这点避嫌的道理都不懂!
再者,姬梓昭和离的身份,根本不配进邹家的大门。
这下子,张叔忠也不干了,“邹立你还要不要一点脸了你!”
他就这么一个徒弟,自己都宝贝的跟眼珠子似的,如今却是要被邹家拿走当妾?
你邹家的脸还能再大一点么!
张叔忠是真给气着了,哪怕都是出了姜家,还对着邹立跳脚不止。
更是放话,你邹家要真能做这种事,我就豁出我这张老脸去恳求皇上定夺。
邹立拧着眉,“你身为堂堂太医院院判,怎能如此不顾廉耻?”
张叔忠都是气笑了,“你连脸都不要了,我还要廉耻做什么!”
被张叔忠喷了一脸的口水的邹立,也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气。
对于自家夫人做的事情完全不知情的邹立也很冤,更坚信今日的差别待遇,只是姜广晟跟张叔忠联手给自己设下的全套而已。
如此想着,邹立直接就是来到了户部。
药材上的事,确实是太医院直接跟姜家做交接。
但姜家想要银子,还得从户部往外拿。
只是还没等邹立说话,刚刚跟户部尚书谈完事情的谢璟澜,就是淡笑着开了口,“听闻邹院判家要办喜事,我本想着亲自登门道贺,没想到邹院判便是来了。”
户部的其他人听着这话,都是好奇的看向了邹立。
就连户部尚书,都是悄咪咪地竖起了耳朵。
邹家啥时候要办喜事,没听说啊?
其实这事儿,邹立也是刚听说……
“四殿下爱开玩笑,若真是微臣家办喜事,微臣为何不知?”邹立就想不明白了,今日的人都是怎了了,一个接着一个的给他泼脏水。
谢璟澜似笑非笑,“婚姻大事,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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