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盛与丰越彬的对局基本维持五五开的状况的,双方攻守交换,一时间谁也拿不下谁。然而,当丰越彬唤出喋血雄鹰参战后,胜负的天平发生了倾斜。
韩盛作为一名战修,面对七只神宠的围攻,终究是认输了。没办法,他西罗韩家中仅仅排名第三,至于他的两位族兄已然超过千岁的仙龄。
至此,八场对局全部结束。盘点晋级者,第一位是林蛮儿,第二位是夏媛,第三位是谷茹霏,第四位是裴咏思,第五位是波尔·塞纳。至于剩余五位,还需再比一轮。
依旧是以对局获胜的时间决定抽签的顺序,但只能抽一次,且遵循未战优先的原则。毫无疑问第一位自然是不战而胜的楚思媛了,她抽中了梅州学院的鱼子婧。
对此,楚思媛看向台下的鱼子婧,嘴角一似上扬的弧度。若是上一场抽到鱼子婧,那她绝对会感到无奈。然而,这一场抽的话,那可就成了福利局了。
毕竟,何文远为了赢得前十的名额,几乎是用尽了可以公开使用的手段。虽然最后还是失败了,但他也将鱼子婧拉下了水。
台下,鱼子婧叹了一声,看向右手边的何文远,气恼道:“遇见你这个疯子,真是晦气。”
两人虽然隔了四五丈,但何文远却听得清清楚楚。当下,揉了揉眉心,倍感无奈道:“唉,定是我风流债太多,才会两次折在女人手里。”
第二位抽签的是朱豪,他抽中了梅州的言婉铃。那一刻,朱豪都感觉这是幸运女神对他的眷顾。毕竟,言婉铃才是五品修为。然而,事实真是如此吗?
第三位抽签的是柳传芳,他抽中了殷州的李遇晨。对此,李遇晨摇了摇头,这个结果显然比他预料得还要糟糕。
观战厅内,李遇晨与李遇朝两兄弟的母亲杨念芙叹气道:“这一场也难啊!”
两兄弟的父亲李承安安慰妻子道:“别太在意,让孩子们长长见识也是好事嘛!”
“可问题是,这场要输了,咱们中原可就闹笑话了。”杨念芙说着,眉头都快挤在一起了。
李承安再次安慰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两仪剑法本来就不是一个人能发挥的。更何况,咱们来之前也没想过李骏驰、沙龙等人会离开。否则,我中原才是这场大戏的主角。”
火云堡副堡主吴建章哼了一声,反驳道:“李兄言过其实了。倘若我南陵的芸芸公主与火修阎罗在,又岂会让一群猴子称大王。”
此话一出,顿时引起了各国大能们的声讨。虽说他们并不一定在乎所谓的国,但若被外人说三道四,那就另当别论了。
比武台上,第四位抽签的是彭怀乐,他抽中了北川学院的程诚。那一刻,程诚的脸色别提多难看了。倘若没有彭怀乐完虐吴明川的那一场对局,他肯定是非常乐于见到这个结果的。
第五位抽签的是丰越彬,他抽中了南陵的吴明之。当他看到签条的那一刻,悬着的心总算是落地了。毕竟,若是抽到阳幼晴,那就悲剧了。
第六场也是最后一场,由阳幼晴对战韩盛。
十二人各自前往抽取的战场,而这一场也基本会确定前十的名额。当然,前提是不会出现爆冷的情况。比如,曾登上长乐坊榜单的楚思媛被窦永嘉打败。
其实,若仔细分析那场对局,楚思媛输得是真冤枉。毕竟,谁也没想到窦永嘉会以弃权的代价拉楚思媛下水。
倘若是正常情况,双方比斗时基本会保留余地,以免无力应对下一场。可偏偏窦永嘉不在乎下一场,或者说他分析完整体的情况后,才决定借楚思媛打出名声。
很幸运,他成功了。而且,若是楚思媛能打进前三,甚至一举夺得紫川剑,那对他而言简直太美好了。然而,他心里也清楚,若想夺得紫川剑,就必须的跨过林蛮儿与夏媛这两座大山。可惜,这显然是不现实的。
话说回来,楚思媛与鱼子婧的对局结束的非常快。一方面是地形选中了无遮无拦的角斗场,非常有利于楚思媛发挥。另一方面则是鱼子婧消耗太大,实在是顶不住楚思媛的灵蛇剑啊!
再说朱豪与言婉铃,他们的战场选在了埋骨荒漠。从地形上分析,对双方均没有太大的加持与影响。
比试开始,朱豪本想仗着自己的修为一举拿下言婉铃。但是,熟悉的一幕又发生了。只见,一向理智的言婉铃竟然不计代价地对朱豪发动了灵符轰炸。
相比于之前的阳幼晴而言,言婉铃的攻击更加猛烈,且更加折磨。试想一下,朱豪本就“腿短”,如今又被各种灵符轰炸限制,让他连言婉铃的方位都搞不清,又何谈反击呢。
最终,朱豪再几次尝试无果后,便选择先过过嘴瘾,出口心中恶气,然后再认输。可惜,他为自己的嘴臭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言婉铃同时祭出六张蓝焰火符,为朱豪提供了一场灵火盛宴。悲催的是,三位监场长老也是六品修为,一时不敢靠近救人。好在,朱豪也不是什么白痴,生死时刻以手中的赤焰凤嘴刀劈出一条生路。
然而,言婉铃依旧不肯罢休,正欲祭出底牌时,朱豪大骂道:“你这疯婆娘,别让老子逮住机会。”骂完,立马认输,气得言婉铃当场爆了粗口。
二人返回比武台上,朱豪果断选择闪人。言婉铃哼了一声,在众人的注视下缓步下台。
鱼子婧见此一幕,传音询问道:“你是中邪了吗?为何发那么大火气?”
“哼,那个白痴敢小瞧我,我就必须给他点教训。”
“可也没必要那么浪费吧?”
“放心,我那些灵符会有人负责的。”言婉铃说着,看向鱼娃子的方向。
鱼子婧笑了笑,颇感无奈道:“难怪你打得那么过瘾,感情是碰上冤大头了。”
“呵呵,机会难得,自然要爽一把了。只可惜,那个白痴不经打,没让我爽够。”
“额……听你这口气,该不会连乱神符都要用出来吧?”鱼子婧一副难以置信的口吻。(乱神符一般是指六品以上的灵符,通用成品的价格极高。)
“对呀!难得有机会练手,当然要试一下了。”言婉铃说着,脸上露出一似狡猾的笑容。
另一边,鱼娃子得知鱼子婧与言婉铃的传音内容后,拍着胸口,一副庆幸的神情。与此同时,樊浩阳似乎注意到鱼娃子的异常,传音问道:“是你让言婉铃这么打的?”
“呵呵,别误会我就是想欣赏一下灵符轰炸的壮观场面。”
“拿钱砸出来的场面,是挺壮观的。”顿了一下,会心一笑道,“也很解气。”
鱼娃子心里一乐,最起码投出的钱没有打水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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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场是柳传芳与李遇晨的对局。本以为胜负毫无悬念,但地形却选到了迷失雾林。
迷失雾林中杂草丛生,四处弥漫着阻隔神识的雾气,对于柳传芳而言无疑是一种考验。然而,李遇晨可就不一样了。他是剑修,早已掌握了心剑共鸣。故而,阻隔神识的雾气对他影响不大。
双方进入迷失雾林后,柳传芳为了保险起见,直接召出三具特制的机甲头前开路。至于李遇晨,则收敛气息,探索前进。
大约半柱香后,李遇晨发现了柳传芳的踪迹,但当准备近身搏斗时,三具机甲却让他打消了念头。于是,他悄悄退开,等待最佳的出手时机。
就这样,又半柱香过去了。柳传芳并没有发现李遇晨的踪迹,但他却敢肯定对方早已埋伏在他周围。理由也很简单,三具机甲的动静很大,以李遇晨的修为不可能没有察觉。故而,答案就很明显了,时机不对。
想至此,柳传芳决定给对方一个出手的机会。当下,故意让三具机甲分散探路。并且,自己与机甲保持一段很诱人的距离。
比武台上,第三块巨大的影玉屏幕将迷失雾林的情况展示出来,这显然要比梅州分院的强一些。台下,纪云泉看出了柳传芳的意图,微微叹息道:“这个家伙,既聪明又阴险。”
鱼娃子咦了一声,反问道:“有吗?为何觉得他既愚蠢又自负呢?”
“啊?他这也算蠢?”
“呵呵,等着瞧吧!他会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
话音刚落,就见李遇晨动手了。不过,他并没有攻击柳传芳,而是攻向了三具机甲。只见,李遇晨踩着诡异的步伐,逼近离他最近的一具机甲。紧接着,出剑、聚气、摧毁、撤离一气呵成。
柳传芳察觉不妙,赶忙召回另外两具机甲。可惜,终究还是晚了一步。李遇晨如法炮制,将剩余的机甲全部摧毁。
比武场内,纪云泉难以置信地看向鱼娃子,问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鱼娃子自信一笑道:“西罗的机甲虽然厉害,但也需要主人去控制。而控制的方式主要有两种:其一,魂念;其二,灵符。之前我上去摸底,发现这个柳传芳拥有很强的魂力。故而,我便断定他是以魂念的方式控制机甲。至于后面的,应该不用我解释了吧?”
“迷失雾林会限制魂念的传输,之前机甲在他身边,所以影响不大。可当他拉开距离后,影响就很严重了。”
然而,鱼娃子却一脸不悦道:“老纪啊!你虽说是靠武力吃饭的,但也该长点脑子吧?”
这一下,纪云泉可就尴尬了。好在,樊浩阳解围道:“这也不能怪他,毕竟李遇晨出手很快,一般人还真看不出来。”
鱼娃子哼了一声,不再理会。纪云泉心中无奈,传音询问樊浩阳自己哪里说的不对。
樊浩阳解释道:“那个柳传芳虽然自负,但却不傻,距离对魂念的影响他不可能不知道。故而,他与机甲保持的距离定然在其控制范围之内。
可惜,李遇晨也不是什么善茬,他在出手时带动了迷失雾林中的雾气,让原先可随意控制的机甲变得不可控,或者说不那么随意。”
纪云泉听后,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光。毕竟,他修习的水云枪仙录中,对于这种战斗意识是特别重视的。可如今,他竟然将这么重要的东西抛在了脑后,也难怪鱼娃子会当众教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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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失雾林内,李遇晨摧毁了柳传芳的三具机甲,不过他并没有继续攻击柳传芳本人,而是隐匿踪迹等候下一个机会。
不得不说,这个做法还是非常明智的,毕竟柳传芳的确为他准备了一份大礼,而这份大礼足以决定战斗的胜负。
双方僵持期间,阳幼晴与韩盛已经分出了胜负。而且,实际战斗的时间还要更短一些。之所以如此,主要是阳幼晴发动了她作为光系天问的专属能力。即,海市蜃楼。
可以说,同等境内,觉醒后的天问者几乎是碾压非天问者的。当然,若是魂修或者特殊异修还是有机会反抗的。但遗憾的是,韩盛并不是一位天问者。
又半柱香后,李遇晨与柳传芳还在接着耗。但是,丰越彬与吴明之却分出了胜负。结果也不出所料,丰越彬凭借喋血雄鹰的优势,险胜吴明之。
又过了一炷香,彭怀乐与程诚的战斗也进入了尾声。纵观两人的对局,怎叫一个惨字了得。当然,惨的一方指的可不是彭怀乐,而是程诚。
程诚实在太想赢了,或者说他背负了太多的期望,让他不得不坚持下去。或许正是因为他这份坚持,让彭怀乐或者说任无双触动不已。
故而,在双方最后一次碰撞时,彭怀乐选择成人之美。并且,他还尽可能地让这场戏演的更逼真一些,最起码不会伤害程诚的自尊。
然而,程诚跟他打得山穷水尽,又如何看不出他在演戏。不过,程诚也不是那种玻璃心的人,在对局结束后便向彭怀乐躬身一拜,以表达自己真诚的谢意。
至此,十个名额,已经确定了九个。然而,李遇晨与柳传芳的对局还在继续。倘若李遇晨意外爆冷,那获胜一场的人还是机会争取最后一个名额的。比如,彭怀乐。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迷失雾林内也由白天转到了黑夜,阻隔神识的雾气也不断加重。僵持已久的柳、李二人也各自动了心思,胜负也将迎来揭晓的时刻。
观战厅内,杨念芙看着自己的儿子,心脏开始加速跳动了起来。李承安虽然表面镇定,但从他手上细微的动作也能看出他内心的紧张。
恰在此时,一位西罗的女骑士打破了宁静。
“柳传芳是不会输的,最起码不会倒在这里。”
话音刚落,就见李遇晨突然消失在白雾中,与此同时,周边的雾气猛增数倍。可以说,如此浓厚的雾气,就算是六品魂修也变成瞎子的。
战场监控室内,面对白茫茫的画面,众人也是无奈一笑。虽说他们的监控水平比梅州分院高,但这种程度也无能为力。而且,迷失雾林内的三位监场长老,更是头疼不已。毕竟,以他们的修为,还不一定比得上李遇晨与柳传芳呢。
好在,最后的决战并没有僵持太久,不断聚集的雾气也渐渐散开。很显然,胜负已经出来了。
三位监场长老心里一惊,连忙上前查看。然而,当他看到那一幕时,整个人愣住了。只见李遇晨倒在一滩血泊当中,胸膛插着一把断剑。很不幸,那正是属于他的本命神兵。
再看看柳传芳,完好无损地站在众人面前。并且,在他身后还有一具造型独特的巨大机甲。那便是他的最终底牌——聆虎。
双方回到比武台上,柳传芳看着重伤昏迷的李遇晨,感慨道:“我不得不承认,你是一位很聪明的对手,但同时也很愚昧。”
话音刚落,就见杨念芙与李承安夫妇悄然出现在他身旁。倘若不是在古州学院,恐怕柳传芳此刻已经被削首了。
鲍修浚也赶了出来,连忙劝阻道:“二位冷静,这里可不是闹事的地方。”
杨念芙什么话都没说,走过去抱着儿子离开。至于李承安,也只是冷哼了一声。
鲍修浚转身看着柳传芳,神色不悦道:“小子,你既然有实力取胜,又何必下那么重的手呢?”
柳传芳耸了耸肩,一副挑衅的口吻道:“如你所言,我一开始就该将所有底牌亮出来吗?”
鲍修浚哼了一声,教训道:“小子,别太嚣张,就你那点玩具还成不了气候。”
“你是在威胁我吗?”
鲍修浚压了压火气,微笑道:“本座可没闲工夫跟你这种小鬼玩。”说罢,扫视全场,宣布前十名的决赛定在三日之后。
此话一出,引起一片哗然。试想一下,三日的时间别说调整状态了,就是恢复伤势都不太够。
正当台下议论纷纷时,鲍修浚厉声呵斥道:“吵什么?不想打的可以弃权。”
在场内安静下来后,鲍修浚又缓缓说道:“此次大比目的就是为了决出真正有实力的天之骄子。唯有如此,才能配得上紫川剑。”
顿了一下,继续道,“当然,诸位长途跋涉来我东昊,我国国君也不会有所亏待。故而,除了榜首的紫川剑之外,其余名次也会有奖励。至于奖励的内容,等大比结束后诸位自会知晓。”说罢,转身回到观战厅,邀请各国大能们移步宴会。
场内观战的众人也纷纷散去,等候第四日的决赛。
散场路上,樊浩阳、纪云泉、风铃儿、曹乐水等人均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鱼娃子见状,便打趣道:“诸位,决赛还未开打,你们是在提前演练吗?”
纪云泉苦笑一声,回道:“此次大比结束后,我会去巫山历练。”
鱼娃子脸色一变,冷然道:“究竟是历练还是送死呢?”
纪云泉望望了四散的人群,感慨道:“不经历死亡的考验,又如何能成长呢!”
“成长的方法有很多,不一定非要去巫山吧?更何况,我这边急缺人手,你现在离开,几个意思?”
“我没别的意思,我是觉得我留下来也帮不上什么忙,还不如腾出位置给有用的人,也省点开支呢。”
“老子这么大的场子,会缺你这点开支吗?我真就不明白了,雪梅姐那么聪明睿智,为何会有你这么愚昧且矫情的弟弟?”
纪云泉还想再说什么,就见鱼娃子厉声呵斥道:“够了,想去送死,问问你姐答不答应。”说罢,气冲冲地离开。
经此一闹,樊浩阳也清醒了一些,叹息道:“你呀,真不该提这茬。”
“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纪云泉说着都快哭出来了。
樊浩阳见状,颇为失望道:“你怎么就不明白呢?咱们这么大的场子,林兄弟又是个不管不问的主。以前他或许还能撑住,可如今要进军商州了,你却在这个时候提出离开,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不是还有其他兄弟吗?”
“那能一样吗?”樊浩阳反问道。
“都是过命的兄弟,有什么不一样的?”
这一下,樊浩阳也气得甩袖子离开了。好在,白鹭善意提醒道:“我虽然不知道你们商会的情况,但古语有云: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你们虽然不是什么亲兄弟,但一路闯到现在也胜似亲兄弟。
所以,在他心中,那些后来招募的始终是外人,即便能委以重任,但却不能真正信任他们。或者说,信任是需要一定基础的。但以眼下的情况来看,获取信任的时间远远不够。”
纪云泉听到这话,犹如醍醐灌顶,顿时豁然开朗。当下,深吸一口气,一脸轻松地打趣道:“常言道,有其父必有其子。可在你这里,却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啊!”说罢,大笑一声,去找鱼娃子了。
曹乐水也回过神来,看着身边的妻子,调侃道:“哎哟,坏事了,咱们生得可是儿子呀!要不,再生个女儿?”
白鹭掩面一笑,依偎在丈夫肩头。然而,在他们身后可还有一位愁眉苦脸的小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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