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培晴明抬起头,好像感觉有个很强大的人离开了这里。
从房顶跳下,稳稳落地。
“吾主,此地已感觉不到活人的气息。”
一个高大的身影突然出现,头上长着一只角,一身盔甲,单膝下跪。
式神,善鬼。
“芦屋道满这个男人到底在做些什么?”
刚进入庭院,迎面而来的邪气让人难受,还有浓重的血腥味,黑气冲天,这是何等浓郁的死气怨气。
走过长廊,地面上满是血迹,仿佛经历了一场屠杀。
头顶瓦片响动一声,一个灵缓缓消失。
一个黑影从旁边河道里蹿了出来,被善鬼一把抓住。
就这么被善鬼掐着脖子提起来,上身像人,下身却是鱼,全身覆盖着鳞片。
“哎呀呀...”
果然是很有趣的地方,这个怪物算是欢迎仪式吗?
善鬼用力一捏,那只怪物就被活活捏死。
被丢到地上之后还在微微颤抖,生命力真是顽强。
就像是某种仪式失败的产物。
“又在研究什么古老的邪术了吗?呵呵呵.....真是有趣的男人。”
一边的护鬼和善鬼被这笑声吓得往后退了半步,每次主上这么笑,一定有人要倒霉。
“走吧。”
安培晴明笑着顺手一招,一阵白雾凝聚在掌心,一杆短枪出现在手里,上面挂着两条白绳。
看了眼自己心仪的武器,向着邪气最深的地方走去。
浮月浑身不自觉颤抖,脑子晕乎乎的,看什么东西都感觉有点模糊。
在藤原大宅里捡到一些书,上面记载了一个流浪者驱魔的故事。
不由得握紧手里的封魔钉,其中隐约提到和桑树有关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似乎做了一个梦,梦到了以前的事,到底是意味着什么?
刚才发生了什么?只记得自己走进药师堂,去到一个山洞,在一个小孔里看到自己被姐姐从高处推下,摔死在葛笼上。
衣服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挂着一些蚕丝一样的东西,有些地方还有被刮烂的缺口。
脑子里不停闪过一些碎片记忆,混乱不堪,头晕脑胀。
就像有一只无形的手掐着脖子,让人喘不过气。
不知不觉又回到中庭,地上除了鲜血就是怪物的尸体。
看了眼那颗高大的桑树,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他们在哪儿见过。
上面三个深深的小坑到底是意味着什么?
浑浑噩噩,再次清醒时看到藤原家的大门不知什么时候打开了。
姐姐暮叶的身影一闪而过,消失在黑暗中。
踏上石阶,正是回家的路。
一直绵延到山顶上,沿途密密麻麻的竖立着鸟居。
两边是茂盛的杂草灌木,手里的灯笼有些暗,万幸的是云层里投下的月光勉强能看清路。
凉风吹过,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自己正站在自家桑神神社前。
“......”
却没有来到这里的记忆,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手里的武器也变成了父亲常用的冰雨灵刀。
好像刚才看到了咲耶,怎么没有映像?
就像缺失了记忆一样。
山上神社桑树下,身着红衣的两个小孩唱着诡异的歌谣。
夜风是那么的凄凉恐怖。
浮月神情突然变得冷漠而诡异,一步一步走到悬崖边,看着下方漆黑一片。
“当日浮月把‘我’杀了……”
身上的红衣如血,随着夜风摆动,在黑夜里是就像怨灵一样,让人觉得恐怖。
“没错……就是从这里……掉下去……”
说着张开双手,闭上双眼,直接跳了下去。
咲耶喘着粗气,看着地上死去的巨大猿猴尸体,手臂上刚才被红衣女人袭击时被抓伤的地方带着阵阵凉意生疼。
明明已经死去的生灵又重新站了起来,还极具攻击性。
到底发生了什么?
难道有人施展了邪术?这一切让思绪混乱不堪。
在药师堂遇到的那个女人也是,就像是人和蜈蚣组合而成。
明明身为藤原家的女主人,却变成了一个怪物。
幸好还有一张冰雨灵符,耗费大量灵力之后才将其冰封镇杀。
穿过密林,来到山上桑神社,意外在山崖下发现一条密道。
一夜的苦战早已让自己精力衰竭,符咒也所剩不多。
上身是人下身是鱼的怪物,藤原家的几口人被屠杀之后变成的怨灵,到处游荡的饿鬼,山林里那些猴子一样的妖物。
在这个妖魔横行的时代,这么多怪物妖魔扎堆在一起,无论怎么看都不太正常。
除了只存在于传说中的百鬼夜行,大部分时候,鬼和妖都是分开,互不干扰。
藤原家到底有什么东西吸引了这么妖魔鬼怪?
师傅芦屋道满到底在哪儿?
道清、道戒、道珍全部都因为各种原因死去。
以外发现一个洞口,里面传来阵阵哀嚎声,石壁上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不用想都知道里面充满危险。
为了探究事情真相,忍不住往里走去。
耳边萦绕着那低沉而嘶哑的吼声,洞窟不知什么时候墙壁变得血红。
就像是沾染了无数鲜血一般,散发着阵阵腥臭味。
看着石壁上残留的凿痕,就像是专门为了什么目的建造的洞穴,已经有了一些年头。
小心翼翼避开里面的几个病人,这些家伙被不知名东西附身,已经丧失理智。
“封魔钉......桑树......双子......”
角落里发现一些碎纸,上面写的字只能看到一些只言片语。
捡起一具阴阳师身边染血的红色法扇,自己的法扇已然在和红衣女人的战斗中破损,双手合十。
“如果我能活着出去,一定帮你入土为安。”
又拿起身体上用剩下的符咒,品级不高,总比没有强。
尖锐嘶哑的声音突然从背后响起,转身法扇展开,瞬间扇出一团火焰。
一团就像是融化的人的怪物被火焰点燃,哀嚎着被焚化为灰烬。
呆呆看着手里的扇子,扇骨上刻着一行小字,赤帝火神扇。
法扇威力惊人,一路上无论是病人还是扭曲的异类,皆是撑不过三扇。
转过一个长长的走道,一阵哭声传来,痛苦低沉凄厉。
咲耶听着这哭声直觉得头皮发麻。
走过一个高大的铁栅栏,看到一个身着红衣哭泣的身影。
“谁?”
缓缓走进,直觉告诉自己,她很危险。
“咲耶小姐?”
那个身影发出浮月的声音。
“浮月?”
咲耶隔着栅栏,小心翼翼的靠近。
“救救我.....”
那个身影哭得很是伤心。
突然那个人转身,一把抓着咲耶的手,露出一张苍白腐烂的脸。
两只眼睛一片死寂,不像活人,直勾勾的看得咲耶直发毛。
那只纤细惨白的手力气很大,根本挣脱不开。
那张脸越来越近,带着诡异的笑容,咲耶终于忍不住大叫起来。
弦月表情复杂踩着剑停在半空,无奈叹气。
这么快就露馅了哟。
芸凰不是跟着安澜玩去了吗?怎么会用那把剑?
还激发了里面的太白剑意。
呵呵.....管他呢。
刚一落地,眼前一黑,又被拉回那座宅邸。
刚刚调剂的心情瞬间变得很糟糕。
还不让走是吧?
随手一抹,桌子椅子小炉子茶壶杯子茶具一套摆满杯具,还有一碟花生米。
翻身就躺下,看这些人想干啥。
“这个选择世界的人,真是个菜鸡,一点儿都不好玩。不过,可能他本身就是个垃圾玩意儿,真是一点劲都莫得。”
希望这次能给安排个有趣的世界,这些鬼怪对于自己来说太弱了。
按照综合实力,自己现在能和天心境的人过两招。
“......”
暗处一个黑影漂浮在空中,看着弦月那悠哉悠哉的样子,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弦月只听到两声轻响,有什么东西掉到地上。
低头一看,一本满是破碎和污迹的紫色笔记本和一台摄影机?
看起来和雏咲深红她们用的那种挺像的,上面散发着一股古怪的灵力。
嚯?感觉似乎很有趣的样子呢。
早就想弄一个玩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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