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月内心则是万匹草泥马崩腾而过,脑子里乱成一锅粥。
先不说其他,这个和自己一样的人浑身透着古怪,灵视之下和自己完全一致。
怎么说呢,有些像是过去的自己。
周围出现了一群雾气组成鱼一样的生物,头上长着密密麻麻的眼睛和触手,散发着让人讨厌的气息。
刚准备撤去敛息术的时候,突然受到他们的攻击,喷出一股透明的波纹。
仅仅是触碰身体就开始沙化一般消散,停止撤出敛息术之后,才开始慢慢恢复。
弦月看着手掌缓缓恢复,脸色不太好,被攻击的地方恢复很慢,伤口就像覆盖上一层薄雾模糊不清,说不出的古怪。
在其他世界有另一个自己这种事还是可以理解的,问题是同一个世界出现两个自己就很离谱了。
不对,怎么有种遇到过很多个自己的感觉?
没由来的熟悉感让人心烦意乱,还有些烦躁不安。
盯着外面那两疯子的战斗陷入沉思,这很不合常理的事该如何去应对?
另一个自己也就算了,还多了一个芸凰。
如果说是因为自己离开了这个世界,那她又是什么情况?
没有理会旁边两个人的继续闹腾,也没有再去管那两个镜像一样的存在。
直接向着最深处的那个所谓的久世宫走去,那个堆满巫女尸体,充满阴气怨念的地方。
按照记忆,好像就是从遇到那只鱿鱼开始出现的异常。
不对吧,时空管理局出现的人也有问题。
这一次没有安晴耀带领的小队,也没有另一个时空管理局的人。
难道是到了另一个世界?
也不应该啊,到底是什地方出现了问题。
芸凰和黑泽怜跟在后面,现在的状况有些迷惑。
突然多出来的那个人似乎已经取代了自己原本所在的位置。
那些怪物则是不允许自己等人出现在现实世界。
怎么说呢,就像是被什么人针对了一样。
弦月手掌一翻,一团白色球体出现在手中,散发着淡淡白光。
那些雾气组成鱼形怪物围了过来,却因为处在不同空间里无法靠近。
“果然.”
弦月冷冷看着这些鱼形怪物,正是冲着这颗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来的。
这些自称为古神的家伙还真是不肯罢休啊。
不过话说,身为古神对眼睛和触手是有多执着啊?!
就目前遭遇到的存在,一个个不是触手就是眼珠子,乱七八糟的东西。
暂时合适的东西对抗这些怪物,只能先呆在异空间里静静看着。
同一个世界的不同空间?
弦月突然想到什么,却抓不到灵感。
小心避开周围的尸体,四周全是全身**的灰白色肉身,靛蓝色纹身在那毫无血色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刺眼。
空气中弥漫着夸张的阴气怨念,最中心,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四肢被钉死在地上。
“久世零华?”
黑泽怜有些惊讶,这么近距离碰到如此多得尸体,有些毛骨悚然。
弦月只是瞄了她一样,这个女人没点自觉性。
在那个空间被追杀,又回到这个空间过了这么久,不觉得疲倦,也不觉得困乏。
灵力只是其次,精神却依然这么坚韧实属罕见。
所以说,一个故事的主角都是非正常人,都是怪物。
别看被折腾得够呛,总是能坚持到故事结束。
一个身着和服的男人走了过来,穿过弦月的身体,在久世零华的身边蹲下。
呼唤着她的名字,瘦弱的脸上带着一个眼镜。
弦月扶额,又是个民俗学家。
雏咲真冬是民俗学者,那个破村子里的真壁清次郎也是民俗学者,这个眼镜男还是民俗学者。
以后就算告诉我哪个地方被祸害起因还是民俗学者,估计内心都不会有什么波动了。
感情你们就是引发一系列事件的毒瘤啊。
果然,按照仪式刺青巫女是需要陷入永眠的,结果已经入眠的久世零华竟然在眼镜男的呼唤下有了醒来的迹象。
一个带着面具的男人手里拿着一把大菜刀???一刀把他捅死了????
这么大的刀啊!怎么做到的??????
弦月不知道另外两人的想法,反正内心久久不能平复。
这个世界太疯狂了,有点超出想法之外。
算了,都有怨灵和神明的世界了,不能较真不能较真。
想呼吸几口新鲜空气,却吸了一口霉味和腐臭。
然后看着久世零华醒来,涌现出夸张的怨念,直接吞噬着周围的一切。
“真是悲惨的故事。”
芸凰感叹,自己等人应该是经历了死亡重现。
经历的多了,这种情况也见怪不怪了。
黑泽怜悲伤之余却看到一个密密麻麻的尸体里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走近一看,竟然是天苍茧。
面色青黑,两眼大睁,泪涕横流,大张着嘴。
怎么看都是生前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没能扛住死亡重现吗?”
芸凰打量着那个男人,无奈叹息。
黑泽怜有些失落,为了活下去,真的很难。
“第二幕要开始了,赶紧走吧。”
弦月也有些感慨,冤冤相报何时了。
走出久世宫,只是作为旁观者看着周围的一切。
久世零华的怨恨,守护者的献祭,那些无辜者的惨死。
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那座坑爹的黄泉之门。
门里面到底有什么?仅仅只是连接阴阳两界?
回忆着自己的遭遇,总觉得这些门之间有什么联系。
“恩?”
在一个角落看到什么东西在闪光。
三人围拢过去,弦月手一招,灵力牵引。
杂物之下竟然是一块残碎的剑刃?!
弦月和芸凰对视一眼,因为两人手中所拥有的东西组合在一起极有可能是一件兵器。
而且有人刻意让两人去收集这件武器。
“要拿走吗?”
芸凰有些不想碰这东西,感觉就像是掉进蜘蛛网一样。
“拿吧,这玩意儿,估计是针对什么存在设计的。”
弦月都不愿意再去想那些幕后的人想做什么了。
那些家伙总是觉得自己聪明过人,高高在上,将众生当作棋子。
随手将残片收进储物戒,都不想去说什么了。
“尼桑!!!!!”
弦月嘴角狂抽,看着雏咲深红往前跑去。
前方雏咲真冬的身影越来越远。
身处之处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冰室邸,那座已经完成封印的宅子。
“深红!”
黑泽怜冲了出去,结果从雏咲深红身体里退出来的另一个黑泽怜,直接阻断了她的步伐。
两个黑泽怜一明一暗只能眼睁睁看着雏咲深红消失在前方。
另一个黑泽怜的身影逐渐模糊,最后消失不见。
“看来她回现实的肉身了。”
弦月摸着下巴,感觉有些疑惑。
“跟随亡者前往另一个世界会发生些什么呢?她可是生者。”
刚抬步准备跟上,眼前瞬间就像蒙上一层薄雾,什么都看不清楚。
等视线再次恢复的时候,周围的场景再次发生变化,这一次竟然是皆神村?!
“接下来不会是那个小丫头吧?”
打量着周围熟悉的地图,又一次回到这个不怎么喜欢的地方。
那次突然遭遇的世界修正力实在夸张,差点被安排了。
不过时间似乎已经回溯过一次,指不定会发生其他什么事。
“........”
那群该死的鱼形怪物还跟在旁边,让人很是不爽。
看着那些村民怨灵从远处过来,又从面前过去。
弦月有些迷惑,为何怨恨能持续如此之久?
该怨恨的为什么不是所谓的黄泉之门?反而是那些被献祭的人?
想要活着,这不是很正常的想法吗?
为什么人与人之间能相互仇视到这样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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