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酒厂卑微打工人#04

我是北野星。

我缴获(x)了波本的衬衫一件,美中不足的是这衬衫掉了一颗扣子。

然后,我光明正大地穿上了波本的衣服。

虽然男式size的衣服大了一圈,穿着感觉空空的,但让波本裸.着,我心里顿时就爽了不少。

对于我扒了他衬衫的这件事,他好像并没有很在意。一笑了之之余,他没多说我什么,只是从车里拿了条备用的白毛巾,搭在脖子上,让身上看起来没那么空。

看着他这一套行云流水的熟练操作,我皱了皱眉毛,问道:“你经常带女人到车里做?”

波本听完直接干呛了一口,“咳!咳……!哈?”

他转过头,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瞪着我看。

我被他瞪得莫名其妙,面露无辜地补充道:“不然你怎么这么熟练?”

“北野小姐你真是……有点语出惊人。”

“我说错了吗?你这又是毛巾又不反抗的。”不是经常带人来搞是什么?

“……抢我衣服的是你。”波本有点无语。

不反抗只是他不想欺负女孩子罢了,说白了就是纵容。

后半句话波本没有说完,他在意更多的,是对方还能有趣到什么地步。

“衣服算是你赔给我的,你自己说的没问题。”我答得理直气壮,同时用食指指了指被丢在一边的我那件撕裂的衬衫尸体,以示控诉。

我不清楚波本究竟在想些什么,只不过看着他略显无奈的表情,我觉得他可能是被我戳穿了搞颜色的真相而在不好意思。

于是,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用老司机的口吻语重心长地说道:“弟弟,没关系的,不要不好意思,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我懂我懂,没怪你什么。”

波本又是失笑:“好像……我比你大吧?”

“是吗?”我抬手旋了下后视镜,对向波本,“你看看你这个样子出去,说你是二十岁的大学在校生都说多了。”

波本把后视镜扭了回来,用同样的句式回复了我:“北野小姐如果不穿那身警服,说是高中生也不会有人觉得有问题。”

我看着后视镜里的自己——

从警校毕业起就一直保持着的妹妹头很显年纪小,好像从中学起就没再有什么变化的五官比例的的确确没有一丁点成熟女性的稳重。

唔,确实是有点幼态了……

呸呸呸!我怎么能被波本带着思路跑!

我猛地收回走远的思绪,转头怒瞪了一眼波本时,我发现这个人竟然弯着眼睛饶有兴致地注视着我。

敢情今晚他就是故意来戏弄我的吧!

我的拳头又硬了。

从远郊往市区驶回的路途空旷得十分通畅,早已过了高峰期的街道也没了先前那般拥挤。

波本带我去了一间高定西装的门店,似乎是他已经和人提前打好了招呼,到了之后,对方直接就给我和他递来了准备好的新衬衣。

其实我蛮惊讶的,他居然真的认认真真地赔了新衬衫给我。

不得不说着吊牌价几十万的衬衫穿在身上的感觉就是与众不同。

我心中难免感叹了起来,原来情报人员这么挣钱的吗……

走到店门口准备离开时我看到了波本欲言又止的表情,我觉得我还是要表达一下自己明确的态度。

我顿住了脚步,非常郑重地面向了他。

我开门见山地表明了自己的答复:“我觉得我们没可能的。”

我指的是合作没可能。一晚上都在想事情,这没头没尾的话是有多暧昧我一点都没发现。

波本听得懂我是什么意思,顺着我的话追问:“还是有余地的吧?”

“没有余地。”

老实说,我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和波本合作,虽然态度上做了让步,但我只是想听听他对所谓的“合作”能向我展示多少诚意。

说我小人也好怎样都好,鬼知道波本是不是在钓我鱼。

他那话说得好听是要跟我合作,实际上还不是想从我这里套情报?

毕竟我是朗姆的下属,他想通过我调查到朗姆的信息吧?

该死的二五仔,还想算计我?我可不会上当。

迟早有一天我会抓到他的把柄,让这个叛徒祭天。

出于服务礼节正准备送行的门店服务员看到这一幕,那句“欢迎下次光临”直接给吞了回去。在我和波本的视线同时扫向她时,她连连鞠了几躬,说着“打扰了”退回了店内。

波本似乎早就料到了我会作出这样的回答,他还是对我摆着好像非常宽容的笑意。

分别之时,他淡淡对我说了一句:“你会跟我合作的,北野小姐。”

*

第二天我照常去上了班。

这是我在警务课坐班的第三十天,也是琴酒给我的最后期限。

我很清楚对待琴酒这件事上我不能大意,需要谨慎地去对待,若是有个什么万一……

一言不合就开枪这种事,琴酒他干得出来。

我可不想在钱没有花完男人也没有睡(x)过的年纪就英年早逝。

还有一点很糟心的,我这个人狠话不多的前任搭档,够冷够狠,就是眼神实在有问题。

对待真叛徒他不敢出手,对待忠心耿耿的我就重拳出击,想必伏特加在他手下也不大好过吧?

算了,这不是我现在该担心的问题。

今早警务课开了个紧急晨会,提及了人员信息安全的问题,也不知道是警察厅那边出了什么事,上面突然下了通知,要全面彻查人员信息,连带警视厅都要跟着一起。

管理着人员信息的警务课瞬间忙得炸了锅,每个人都在闷头搬砖。

平日里一整天都没什么事闲都要闲出屁来的工作,居然在今天让忙到我连午饭都没来得及吃。

大家都一样,就连天天都在使唤我给他泡茶的渡边,今天都没空喊我。

我想起了前一晚波本有意无意对我提的假设,他说朗姆可能让其他组织成员潜进警备局。

虽说波本只是打了个比方,但我感觉他不是空穴来风,一定是有某种苗头,他才会来试探我。

毕竟世界上哪有那么巧的事,偏偏出了问题的就是我调职以前的地方。

是不是朗姆新派的成员在任务中出了差错,因此才引起了警察厅的警戒?

此时此刻我极不情愿地认可了波本的某种说法,成员间特殊任务互不共通的做法,确实非常碍事。

一想到现在的局势已经够让我心烦了,另一边琴酒还威胁过我。虽然我没有很怕他,可是这种时候就真的……让人非常不爽!

其实琴酒才是组织里的卧底吧!玛德每次坏我事他都要掺一脚!

思忖过后,我觉得还是需要朗姆出手。

除了因为琴酒这档子破事,目前警察厅连带警务课这边的动作,我有必要对朗姆进行汇报,顺便……我想求证一下,是否真的如波本所提的那样,朗姆动用了新成员。

警务课的忙碌状态一直持续到了晚上,紧急的任务处理完毕之后,工作算是告一段落,我才听到整间办公室内传出了松下一大口气的声音。

渡边课长带头说了句大家都辛苦了,所以要犒劳犒劳大家。

我以为他难得要当一次人,结果没想到所谓的犒劳,是去打麻将。

说是打麻将消遣,实质上是陪渡边打舔狗麻将。

毕竟,没有敢和他的牌。

看着其他同事面露难色的模样我了然了,就说呢,提及犒劳的时候,整间办公室所有人的气氛都很不对劲,看来是大家都习惯了渡边的职权欺压(パワハラ)。

我是警务课的新人,平时只是被渡边使唤着端茶递水,直至今天才发现,原来其他人被渡边欺压得更惨。

这应该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看眼下的境况,渡边能稳坐课长之位到现在,还敢这样明目张胆地欺压下属且没人敢有怨言,多半是有点背景关系,下面的人才动不了他。

我心中做了个权衡,在空气安静得快要凝固的氛围中,自告奋勇地举起了手:“可以来我家打,我家有麻将机!”

我的同事都目光惊恐地看着我,可能是想说我这个新人不懂事担心我吃亏,但是迫于渡边的压力又不敢出声。

其实我的目的根本不是打牌,而是把警察引到家里。

包含渡边在内,今晚我请进家里的同事一共四位。

他们四人凑了一桌,我装作不会打牌的样子表示先看几局。

我相信琴酒言出必行,现在的我和一个月之前的我根本没有实质上的进展,那么他今夜必然会对我动手,就是不知道他会怎么做了。

至少,在都是警察的场合中,他绝不会轻举妄动,而我需要的就是时间,等待与朗姆联系上的时间。

这期间我观察了渡边的牌技。

他的气运一般,技术更是烂得抠脚,如果不是其他三人送和,他怎么可能在南入后的第一局就点数过了五万。

“北野,看着了这么久,你也来打一局?”

渡边赢得上了头,兴致很高地邀请我。

就在这时,我家才修好不久的大门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巨响。

我知道,是该来的还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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