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露露看着不远处倒下的王小果,很难相信这小畜生才十三岁。
一米七一的个头,体重足有一百四,这样的孩子幸亏只是偷拍裙底,若对一些女生......
后果不堪设想!
“干得漂亮,这小畜生就得恶人治,不然女孩被他祸害了,也伸张不了正义!”
包露露抱着陈昊天的胳膊,恨恨看了眼满脸是血的王二虎夫妇。
“这样的父母,打死都活该!”
陈昊天清清嗓子,悄声提醒包露露。
“今晚的事要闹大,指不定明天会有媒体来采访,你们要好好合计怎么应对。”
包露露看了眼远处的民众,头皮一阵发麻。
今晚的事一旦传到网络,说不定要上热搜。
不仅颍州教育署会站在风口浪尖,他们和王二虎一家也会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昊天哥,这事我没经验,要不咱们从治安署回来后,晚上一起合计合计?”
想到极其严重的后续影响,包露露晃晃陈昊天的胳膊,很是紧张。
陈昊天摇了摇头,正色道:“这个事我帮不了,人,终究还要靠自己。”
“知道啦,不就是想替沈总考察下我的应对能力嘛?”
包露露轻轻拧了下陈昊天的老腰,信心满满的说道,“华夏力量的公关事务部经理绝对值得信赖。”
什么考察,什么公关事务部经理?
陈昊天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
颍州老城区,光华小区。
周晓晓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出了卫生间,冲客厅的吴清淑甜甜一笑。
“妈,我洗好了,趁水温合适,你快去冲凉。”
吴清淑耷拉着脸,淡淡回道:“不忙,我有些事要问你。”
周晓晓老老实实在沙发坐上,心里再次打起了鼓。
原来吴清淑身体刚恢复,就问周晓晓医疗费用怎么来的。
周晓晓为了隐瞒陈昊天的身份以及直播的事,只能说跟陈昊天借的。
吴清淑四十多岁的人了,经历过的事太多,当即认定陈昊天与周晓晓关系不正常。
周晓晓觉得自己都是陈昊天的人了,尽早挑明省得麻烦,便将错就错认了。
所以那天在医院和陈昊天相遇,周晓晓才激动非常,以为陈昊天是来探望吴清淑的。
谁想落花有情流水无意,期待和现实的强烈反差,让周晓晓失控了。
回家这一两天,吴清淑又三番两次要见陈昊天,周晓晓头都大了。
她偷偷看了眼吴清淑的脸色,硬着头皮继续瞎扯。
“妈,我都说好多次了,陈昊天最近特别忙,等他忙完肯定来家看你的。”
吴清淑深深看了眼周晓晓,幽幽叹了口气。
她这场大病掏光了家里的积蓄,连房子都卖了。
这种情况别说男友,就是丈夫,也逃之夭夭了。
陈昊天能做到这一步,她实在挑不出毛病。
她怕的是,女儿走自己的老路。
想到这些年的种种,吴清淑沉下了脸色。
“每次提及陈昊天,你都顾左右而言他,不想我气死,就不许有一丝隐瞒。”
周晓晓哦了一声,咬着红唇,低垂着眼帘回道:“妈,你问吧。”
吴清淑深深看了眼周晓晓,态度极其严肃。
“你跟陈昊天到哪一步了,发生关系了吗?”
周晓晓赶紧摆摆手。
“妈,我到丽丰集团才几天,跟陈大哥连手都没拉过,怎么可能发生.....发生关系。”
吴清淑松了口气,蹙着黛眉接着问。
“你说陈昊天是丽丰总裁办首席助理,这个职位到底多高?他是不是董事会成员?是不是沈家的亲戚?”
周晓晓低垂着头,不知如何回答。
“说话!”吴清淑重重拍了下桌子。
周晓晓抬眼看向吴清淑,摇了摇头。
“陈大哥虽然挂着首席助理的名号,其实就是杂工兼助理。”
什么?!
吴清淑瞪大眼睛望着周晓晓:“真的?”
周晓晓见母亲反应如此之大,脑中当即灵光一闪,红着脸回道:“妈,你若是不信可以去公司打听,他的学历也不高,就是个初中毕业生。”
吴清淑眉头紧皱,当即陷入一阵沉默。
周晓晓偷偷看了眼吴清淑的表情,随后开始下猛药。
“别人都说我们差距太大,不合适,所以我一直没敢跟你细说,陈大哥也有些自卑,再加上最近工作忙,便没来探望。”
吴清淑起身倒了杯水,扭头看了眼周晓晓道:“丑媳妇总要见公婆,他准备一直这么躲着吗?”
周晓晓想了想,小声回道:“我觉得妈妈见他也行,不见也没什么大不了,我们只是男女朋友,没到谈婚论嫁那一步,即便是夫妻现在离婚的也不少啊。”
吴清淑喝了口水,对着沉沉夜色,若有所思地回道。
“果然爹的女儿娘的儿,你这话说得真洒脱啊!”
周晓晓心里咯噔一声,呆呆看着母亲。
这些年来,每当问起父亲,母亲不是发火就是含糊其辞,今天竟然主动提及她的生父,着实有些不可思议。
吴清淑没有理会周晓晓,走进卧房取出一个木盒,推到周晓晓面前。
“这是什么?”周晓晓问。
“天京城周家的传家宝,天玉吊坠!”
一枚晶莹剔透散发着诡异光华的雕龙玉佩引入眼帘。
吴清淑身子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觉得有些冷。
“你的父亲就是周家嫡系,我怀你时,他说二十年后你可以拿着传家宝认祖归宗。”
“其实你是无比尊贵的大家闺秀,进了周家锦衣玉食,以后的夫君也是非富即贵。”
周晓晓没看到吴清淑的异常,掐了下腿,将信将疑地问道:“妈,你在开玩笑吧?”
吴清淑站了起来,唇角泛起几丝苦涩,朝着卫生间走去。
“我没那么无聊,在这个方面说笑。”
周晓晓看了眼天玉吊坠,问背对自己的吴清淑。
“既然这样,你生病的时候,为什么不联系我父亲......”
“你是周家人,我不是!我吴清淑就是穷死饿死,也不会踏进周家大门一步!”
吴清淑回头看向周晓晓,泪水顺着眼眶流淌下来。
“我拿出天玉吊坠是想告诉你,你身上流淌的血脉注定你的未来尊贵非凡。”
吴清淑用手背擦擦眼泪,看向周晓晓的眸中有不舍也有几丝埋怨。
“可是晓晓啊,一个杂工攒多久才能攒够那些医疗费用?更何况付出那么多,也没要你的身子,而那些所谓权贵......”
吴清淑说到这里,进了卫生间,关上门打开花洒。
她褪去衣衫,回首往事略有些失神。
“那些权贵的眼里要么是女人的身子,要么是实实在在的利益,情义二字太奢侈......”
话尚未说完,她眼前一黑,晕倒在冰冷的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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