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母一把拉过二儿,横眉怒道:
“什么好人家姑娘没有,要他们家的,送到我们家,我们也不收。回去!”
姜家二儿一脸阴气的挣脱他娘的手,眼里慢慢的上涌着血色,冲着屋子里喊:
“青园,我知道你在家,你出来,你跟你说娘说,我娶你。”
“你出来!我娶你!”
……
一直在门外呐喊。
姜母也一脸郁色,恨铁不成钢,好好一个读书好男儿,被这小蹄子勾了魂。
青园在里屋自然是听到了,可她一个云英未嫁的闺女,又不能出门被人指着鼻子骂,委屈的眼泪刷刷的掉下来。
铁镖师一道高大身影走进来,递来手娟,轻声说:“别怕,我收拾他。”
“别,今日你不兴动手。”
“且……且让我娘先处理。要是耍横的,我们在出去。”
这个理儿,青园明白,万事有长辈做主,今天是他们的好日子,要是出了门,就真的当活靶子。
院子里麻氏一听,脸刷的白了,这是文武双打,一个骂一个闹,要毁了她家这门亲事。
麻氏一脸谦意的看着铁族婶,铁族婶含笑的摇摇头表示不在意。
“须眉,把这两个闹事的,给我丢出去,在闹送官府去!”
一道冷声冲了进来!
大喜的日子找不痛快,谁给他的勇气!
不要脸到家了,他说娶,就要嫁,神精病。
白芷冷眼一看,须眉提溜的男子,满眼通红,眼里的偏执盖都盖不住,真他妈是个神精病。
待会儿得提醒大舅娘,不可放青园表姐一人外出。
大约是被武力镇住的,姜母灰溜溜的拉着儿子走了。
大集上人头攒动,白芷戛然止步。
须眉:“夫人,怎么了?”
“没事。”
白芷暗自诧异,那名妇人,是酒老翁家的小儿媳妇。
那名男子不可能是酒老翁家小儿子,断了背骨,按理得将养个一年,即便好了,也没这般红润气色。
难道自己是预言家,果然是红杏出墙。
公然在大街上打情骂俏,扭腰摸臀。
呸!伤风败俗!
一对狗男女!
刘全勇眯了眯眼,哟,盯着他们看的美人儿,就是那天在巷子里碰到的小美人。
是个烈性的,把老子的屁股踢的,痛了一整天。
不过,小娘们,
要烈才有味道,要不像个死鱼般有甚趣味。
酒老翁家小媳妇娇呼:“看那呢,有奴家好看吗。”
“嘿嘿,自然是美人,跟你一样好看的美人。”
刘全勇轻挑的捏了把嫩脸。
“什么样美人比我好看。”
酒老翁家小媳妇自认为自己美色过人,当初可是村里一枝花,才把那憨子迷得五迷三道,在村里一众羡慕下,嫁到了县里。
来了县里才知道,有几个钱有什么了不起,有权才是好东西,那日里媚眼一抛,旁边这死鬼,闻着味就来找自己。
“瞧见没,前面一主一仆,那位穿蓝色衣裳的,是不是一位绝色美人儿。”
“哼,原来是她”
酒老翁家二媳妇,姓于,于氏嘀估道。
有戏,这小娘们原来认识。
刘全勇抓了一把屁股调笑道:“你认识?”
“嗯……呢,还在外面呢。”于氏娇呼一声,“不就是买了我们家酒肆的新东家。”
刘全勇咂巴了下嘴,十色香,听说日入斗金,也不见前来拜拜码头,小美人儿有些不识规矩,正想找个时候教一教。
哟,这机会,可不就来了。
于氏眼睛一闪,那天郝家管事的来问,酒方子是不是从老头子那里买的,让老头子转卖给郝家。
愿意出价一千两银子买下酒方子。
于氏侧身在刘全勇耳边轻说。
十月,秋风乍起,顿感萧瑟。
庄子上粮食都进了粮仓,有一部分白芷安排人卖掉(当然,神不知鬼不觉进了空间。),眼下庄子上忙的热火朝天,准备酿新酒。
白芷抽着空把十色香后院的酿酒房,带着须眉起天锅。
辰时,一位小妇人身着桃红色衣裳,站在十色香门口,哭哭泣泣对着路人诉说。
今天是大集,没一会功夫,挤的水泄不通。
小妇人梨花带泪,一副楚楚可怜,惹人怜惜的模样:
“各位乡邻,有认识我的,应当知晓,原来这酒铺子是我们家的。如今卖于人家。这也是商量好的,不管价歹,我们都认。”
路人不解:“那你今天哭为何事?”
小妇人眼含泪珠的环顾四周:
“今儿,我们家也是没有办法,里面还有一事,我们卖了五张酒方子,说好一百两一张,合五百两银子,当时这位东家说,拿不出现银,缓她两月。我们也应了。”
“可是如今,时限早就过去几个月,也不
见这位新东家给银子。”
好事的公子哥们,一阵怜惜:
“怎么有如此无良商家。”
见着有人应和。
小妇人又是晒下片泪珠子:
“我相公,大家是知道的,摔断了背骨头,正是用银钱的时候,原先那些个卖铺子的银子,早就花空了。眼下,正等着银子救命呢。”
“我们是左等右等,就不见这位东家送银子过来。”
“他们家拿了我们家酒方子,制的新酒,日入斗金,可我们是活命的银子。”
刹时,众人一阵指指点点。
“听说新东家是一对年少的夫妇,做事也这么不讲究?”
“就是,做生意都不讲诚信,酒老翁多诚实的人。也被他家给坑了。”
“洒老翁也是命苦,大儿子没了,小儿子如今重伤在床,还没了银子治病。”
沈从林喊道:
“你们可别听她瞎说,谁买你家酒方子了?我们家新出的酒,可没有一样,是你们家之前卖的。”
小妇人哭上几回,才把话讲了个明白:
“这……这都是我们家压箱底的祖传方子,这不是没办法了吧,才卖于你们家。你们不给银子,那……把方子还给我们家,我们家可指着方子救命啊。”
一副楚楚可怜,真是让人闻之落泪,听之怜惜。
沈从林急的,解释半天没人理他,光听这小妇人胡言乱语。
这小妇人摆明了来闹事的,他一个男子,又不好上前拉址。
“那个不要脸的说我方子是买的。”白芷放下试酒器,气冲冲的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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