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松佑州吉卜力城
城外练武场,肖氏安得到哈苏齐的允许,在卫玄的陪同下来到练武场观看长佑军的操练,高台之上肖氏安和郡主站在最上面,东德礼看着肖氏安刚刚给他的和城传信。
东德礼:“没想到堂堂三大天的国守杨和竟然会和圣军焦灼!”
郡主一听表情微微变动,东德礼继续说道:“圣军此次采用大量的人才不仅稳定了高岭和国士的战况,而且竟然连杨和也讨不着便宜!”
肖氏安:“圣军的实力更加强大了!不过,天下依然不是葛藤的!”
郡主好奇的看着肖氏安,东德礼见郡主眼神中存在疑惑,解释道:“郡主有所不知,我家主上对天星占术也有些研究。”
郡主一听更加好奇,“怎么?不是说和城不问天下事吗?那肖公子为何还占卜王朝事?”
“不是特意占卜的,只是夜间瞭望星空偶然看到帝王星坠落,南方星光璀璨,仅此而已。”
郡主看着肖氏安,嘴唇蠕动想要说什么,但还是忍住。
东德礼知道郡主在意刚刚肖氏安那句帝王星坠落,于是又解释道:“其实星象之说也不过是玩乐而已,郡主不必过于在意。”
何肖这时从下面走上来,故意大声说道:“什么玩乐,我看主上的占卜就很准,荼王不是真的死了吗?”
东德礼瞪了何肖一眼,让何肖闭嘴,何肖吐了吐舌头便不再说话。
郡主表情不变,反而问道:“那后面那句南方星光璀璨是什么意思?”
肖氏安:“在王朝南方将有王者出现!”
郡主一听瞪圆了双眼,但随后又恢复平和的表情,“所以你才敢跟我打那个赌,你当时并没有真的喝醉!不过,我还是相信东德礼先生的话,占术就是一种娱乐,并不代表什么!”
这时换成肖氏安露出略有好奇的表情,“郡主难道还觉得复国有望?”
“当然!怎么你不这么觉得吗?”
肖氏安:“国守之所以统领龙骨地域的异族对抗圣军,而不是号召天下各州代,很明显是因为各州代都不再听他使唤,而是拥兵自重,伺机而动,郡主认为这样上元帝还有希望?”
郡主一脸自信,翘起小脸,“但你也别忘了,国守可不是一般人物,就算只是统领龙骨异族,但以他的能力打败圣军只是迟早的事,到时攻下仓兴,诛灭葛藤,那时就算各地诸侯还有异心恐怕也必须得听令而行!”
“杨和大人的能力我自然毫不怀疑,可是有的时候眼前的敌人是最好对付的敌人,而那些看不见的敌人,才最可怕,尤其在人对付眼前的敌人时,也最容易忽略那藏在暗处伺机而动的真正的操纵者。”
郡主似乎是听出来肖氏安的话中有话,“什么意思,你是说,有人在暗中操控着一切,这个乱世就是那人手中的棋盘?这怎么可能?人是有思想的,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被人操控?”
肖氏安:“刚开始我也只是隐隐约约有点感觉,所以我也想借这次游历找出答案,但直到兵祭再次现世,我更加确定我的怀疑,这一切就是有人再操控,只是那人隐藏的太深,根本无法找到任何蛛丝马迹!”
郡主故意问道:“照你这么说,那最可疑的不还是你?”
肖氏安笑笑,“大部分人大概都是这么想的吧!虽然每次将兵祭出现的地点和时机都安排在我出没的行程,故意让人以为是我所为,但家师在创作完兵祭后便将兵祭永久的封存了起来,至于到底封存在哪里连我都不知道!”
郡主:“那五车先生……,他自己应该知道吧?”
肖氏安知道郡主此问的意思,“虽然我对外都传家师离开这里远渡海外,但其实家师在完成兵祭后不久便已经离世!”
“五车先生已经离世!”郡主惊讶道,后面的东德礼和何肖也都露出惊讶的表情。
肖氏安:“其实兵祭到底在谁的手上我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各州代诸侯包括圣军,如果他们有兵祭全卷必定会立刻攻城略地,将天下尽快的收在自己的手中,但他们并没有,所以兵祭很可能并不在他们的手里,但如果从另一个方面想,拥有了兵祭,再利用圣军屠杀仓兴灭皇族,能有足够的影响力一呼百应将天下收入囊中的人,无外乎就是京都三大天,和曾经的四大奉天。但是四大奉天已经久离朝局,就算现在出现在世人面前也不再有当年的威望了,而三大天则不同,他们无论在朝局中的影响力还是在天下人中的威望都如日中天。”
听到此处,郡主也开始思考起来,“你怀疑那个幕后之人是三大天之一!”
“最初我怀疑的是国守杨和,他不仅拥有调动全国兵力的权力,而且龙骨异族以他马首是瞻,前往海外几年渺无音讯,他有足够的时间做暗中筹备,所以最有可能在幕后操控的人也就是他,但是此次杨国守带领龙骨与圣军对峙后,我便打消了年头,如果真的是他,那么他此刻应该显出本性掌握天下大权,即便是有人声讨,但也只不过是个别,但是他并没有显示出势如破竹的攻势,反而被圣军逼退,所以杨国守便被我排除在外。而剩下的两个人国柱魏通天和国执穹洛,国柱的影响力是高于国守和国执的,而且在出使大漠时遇刺从此下落不明,他的疑点也很大;另外在家中遇刺身亡的国执,据说肉身已经被毁的没有一丝完好,什么人杀一个人要做到这个地步,而且以国执的能力,又怎么会有人有那么个能力在国执府上下都没发觉的情况下做到这样的程度,总之都很值得令人推敲。如果兵祭没有现世或许我还没有肯定这些怀疑,但兵祭的出现让我也震惊了许久,到底是什么人?他的目的又是什么?而且……这个人貌似还故意把我扯进去,到底为了什么呢?”
这时肖氏安看到郡主再用异样的眼光一直盯着他,半饷也没有说话。几人均不作声,各自沉思起来。
下面,应絮儿畅快的骑着马,铜钢和卫玄在附近看护着,马跑动的速度并不快,但她骑起来却十分的开心。
下边练武场,步兵以十人一组,百人一团相互操练着,而另一边还有人在操练着骑兵突刺,训练骑兵的将领肖氏安认了出来,那正是前几日他们被胡星的队伍包围时,带着几名骑兵赶来解除困境的元义。
东德礼也看向那边,“主上,那边那个不就是哈苏齐的结拜兄弟,叫元义的吗,据说此人十分勇猛,在长佑军颇具声望,哈苏齐也是靠此人才成为长佑军的统领,也才有底气跟胡星较劲,不过听说其余将领对他到时颇有非议。”
元义头戴红盔,身穿酒红凯,披着金边红披风,胯下红色大马如同马中帝王傲视着其他马匹,元义手中拿着一把大枪,从远处看也能看出拿枪比其他普通的长枪粗了一倍。
郡主这时看到元义胯下的马,突然惊叹道:“那是惊魁!”
几人一听看向郡主,肖氏安听到郡主的话后也仔细的看向那匹马。
惊魁,号称马中霸王,不仅生来强壮,而且天生具有强大的气势,天性不合群,与其他马匹无法相处在一起,如同一个霸王般孤傲,但其最大的特点便是它的嘶叫声,十分刺耳,据说能惊吓到鬼魅,因此被称为惊魁。
肖氏安凭借着自己的记忆向其他几人述说着,但他也是第一次见到此马,也十分的惊讶。
郡主:“惊魁在大漠是只有大漠王才可以骑的,没想到在这里竟然也有这种马!”
元义此刻在训练骑兵的冲锋气势,骑兵冲锋重在气势,他让每一个骑兵轮流向他冲击,就如同在真正的战场上向他攻击,同时还说如果有人击中他的身体,他便提升那人做他的副将,于是数千骑兵各个憋足了劲骑着马轮流向元义冲击。
第一个骑兵将长枪端起向元义直面刺去,元义手中立着那柄十臂枪,手臂微微一动,枪身略微一侧,咣的一声,那名骑兵的枪便被弹了出去,从元义的动作来看他并没有用多大的力气,但是那那名骑兵却险些被长枪一震摔到马下。
“气势不够,力道不足!到一边去挥枪一千次!”元义大声喝道。
那名骑兵立刻灰溜溜的跑到一边,原地做突刺练习,同时每刺出一下还大声喝着。
第二个骑兵这时已经冲到了元义的面前,长枪从上而下砸向元义,元义轻轻一抬手,咣的又一声,长枪竟然飞了出去,第二个骑兵手臂痛麻,另一只手紧紧握着手腕。
“不行!挥枪一千五百次!”元义又喊道。
第三个骑兵这时也骑马向元义而来,那骑兵双手紧握长枪,枪尖向后甩出一道弧线,横着向元义而来。
元义将十臂枪立在面前,咣的又是一声响,十臂枪没有半分移动,反而那骑兵继续向前奔跑,枪头也顺势朝后略过了元义。
“力道不够,挥枪八百次!”
后面的骑兵接连向元义攻来,元义每次都是轻易的挡开,就如同一个大人在训练一群三四岁的孩子一般。
过了半个时辰,元义依然还在原地如同雕像,没有丝毫的疲惫,那十臂枪端在半空中也没看出元义有什么不适,而他胯下的惊魁也同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冷傲的盯着对面,而被呵斥到一边练习的已经有上千人。
铜钢带着应絮儿从下面上来也跟着看向元义那边,看了一会儿他额头上也冒出了冷汗,“从兵器的碰撞来看,那元义手中的枪应该是极重的,但那元义竟然就这么端在半空中没有丝毫的疲惫,此人很不简单!”
肖氏安此时也被元义的英姿吸引到了,他赞叹道:“其气刚猛,其型精壮,其势恢宏,确如传闻般是个无双猛将!”
仆役站在一旁说道:“上元帝王朝不是鹿庭王琮明才是王朝第一猛将吗?难道琮明比他还要厉害!”
郡主听到琮明的名字后瞳孔也微微放大了些。
东德礼摇摇头,“小王爷琮明虽然确实是个难得的猛将,不过因为其身份地位和对王朝的价值来说,才被冠为第一猛将,但在地方也难免会出现一些武力出众的人,究竟谁是第一恐怕只有交手以后才会知道!”
肖氏安:“此人恐怕日后将威震天下!平洲的双杰各善文武,青代的智将独步天下,长佑的猛将霸王无双,神风的双将闻名边疆,还有河门双壁,接下来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样的人物,此次出来游历看来还真是大开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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