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比看到欢喜时还要高兴的样子。
许洄溪看得一头雾水,这是做啥嘞?
欢喜迷迷糊糊地起来,趴在窗边朝外看,忽然低声笑道 :“好像发月钱的样子!”
许洄溪心中一动,这些人的精神状态,果然有点像发工资当天的样子?
可是发工资为什么要在晚上?
没过一会儿,事情就有了答案。
那些下山去的壮年男女们回来了。
火把光照下,山路上都是影影幢幢的人影,个个都不空手,或者扛着或者抬着袋子,袋子明显很沉,他们的样子看起来既吃力又兴奋。
许是天黑路滑的原因,一个妇人不小心歪了一下,袋子从她望上落下来,袋口散开,里面的东西散落满地。
跟前立刻有人帮忙,将袋口束住,重新放到妇人肩上。
许洄溪的神情瞬间凝重起来。
那满地散落的颗粒,分明都是粮食!
再想想白天时,那个婆子所说的话,她说每隔一段时间,还有人送来粮食。
当时许洄溪以为她是说笑,可能指的是寨子里的壮丁们出去抢掠得来的粮食。
可是现在,看到这么大批的粮食。
许洄溪不禁暗暗心惊,这么多的粮食,是从哪里来的?
哪里有这么多的粮食,可供这些人抢掠?
小镇上绝对不可能有这么多的粮食,如果是从县城甚至府城里抢来,那么这么多的粮食,可算得上是非常大的案子了。
而按那婆子的说法,每隔一段时间,就有粮食被送来!
许洄溪心中一动,说不定,这些粮食不是被抢来,而是真的被送来的呢?
可是究竟是什么人,才会经常给这帮匪不匪,民不民的山民送来粮食呢?
这些山民,究竟是什么人?
运粮食的山民来回足足走了好几趟,直到天快亮,才算把粮食全部运完。
妇女们拿着扫帚和簸箕,将洒落在地上路边的粮食都细细地扫起来,装进袋子里,拿回到山上。
这时,天已经全亮了。
看守她们的婆子过来敲门,许洄溪装着刚醒的样子开门。
“大夫,是不是该煎今天的药了?”婆子笑着问,眼角眉梢都洋溢着喜气。
许洄溪点点头:“你稍等一下。”
欢喜帮她洗漱,挽了发髻,主仆俩全程没有说话,许洄溪出门,欢喜跟上,婆子喝止她,不许她跟着去。
欢喜恼怒欲骂,许洄溪给她使个眼色,示意她稍安勿躁,自己去了。
常大婶的气色好了许多,昨晚和今天早上,她各喝了一碗粥,看起来精神许多。
许洄溪为她诊了脉,调整了方子里的一些细节,待药被送过来,便亲自去煎。
出门的时候,她遇到了昨晚的那些人。
常狗蛋陪着两个中年男子,从院子里出来。
几人正低声说笑着什么,许洄溪迎面看到,躲避不及,便停下脚步,低着头等在路边。
几人说笑着,脚步未停走了过去,其中一人忽然停了下来,向常狗蛋道:“修贤,寨子里又添新人了?”
常狗蛋不在意地笑了笑:“是山下路过的客人,懂些医术,俺把她弄上来,帮俺娘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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