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就怕霸总耍无赖
白旭洲无所顾忌的拍门,惊醒了同楼层的其他住客。
见有人打开门朝这边张望,白旭洲便推着餐车钻进自己的房间。
他穿过连同的阳台,预备从阳台进去,可玻璃门被反锁,门口上还有个字条:白旭洲和狗不得入内。
傅、既、深!
换做平时,白旭洲非一拳打破玻璃门,可苏恬和白菲还在屋里,他要控制自己。
投落在窗帘上的人影消失不见,傅既深嘴角勾起得意的浅笑。
他在这儿,白旭洲休想靠近苏恬!
疾风骤雨还在继续,傅既深却睡得极为安稳。
咔嚓!
一声炸雷滚过,傅既深捂着耳朵翻过身,没等躺安稳,便从卧室里传来一声惊呼。
苏恬!
傅既深顾不上穿鞋,就三步并作两步跑进去。
房间里没人。
外面天光暗淡,浴室关着门,却没开灯。
浴室里传出流水的声音,傅既深推开门走进去,便听到苏恬的尖叫。
“是我。”傅既深放缓了声音,却脚步不停。
她裹着浴巾缩在角落,乌黑的头发海藻似的黏在背上,像个刚出水的美人鱼。
空气中弥漫着混合复杂的香味,而傅既深鼻子敏感,为了不打喷嚏,他忙屏住呼吸。
却听苏恬大喊:“站住,地上有玻璃茬。”
傅既深心下一暖,立刻脱下上衣,蜷成球扔给苏恬。
她伸手接住,一抬手便露出风景一片,让傅既深的喉头发紧。
“地上怎么会有碎玻璃?”他低沉的声线中带了几分嘶哑,“怎么不开灯?”
“刚刚我在泡澡,突然断电,我一不留神打翻了红酒和红酒杯。”苏恬越说声音越低。
刚刚,她被砸门声吵醒,头痛的离开,便打算喝酒泡澡。
谁成想,刚舒坦了几分钟,就断电了。
这副窘态被傅既深撞上,苏恬恨不能一头扎进浴缸淹死。
“呆着,不准动!”傅既深声音低哑,带着不容置喙的威压。
苏恬往热水里缩了缩,她刚刚进来的时候忘了拿浴袍,要能出去早就出去了。
不多时,浴室里亮起珠光,傅既深清理了玻璃碎片,拿了浴袍朝苏恬走来,却见她躲到浴帘后面,伸出一只胳膊。
“东西给我,你走吧。”
傅既深把手缩回来,瞬间不想理她了。
苏恬伸手够了够,什么都没摸到,便从帘子后面探出脑袋。
见傅既深面无表情的盯着自己,她再次伸出手:“愣着干嘛,把东西给我啊!”
傅既深伸出手,苏恬抻长胳膊来拿,指尖堪堪碰到浴袍的边边,便被一只大手握住手腕。
苏恬意识到不妙,想把手缩回来已然来不及。
等她回过神来,已经被浴袍劈头盖脸罩住,紧接着双脚腾空,下一秒便被扔在床上。
她拉过被子盖上,点头看见眼前摆着干发巾、吹风机和换洗的衣服。
这些都是傅既深搞的?
他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霸总,还会做这些?
可她浑身发冷,顾不上那么多了,藏在被子里穿好衣服,便开始吹头发。
她头发还没吹干,傅既深就推来了餐车。
见他有模有样的摆餐具,苏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人真是傅既深吗?
她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傅既深眼底闪过一抹兴味:“你没见过我没穿上衣的样子?”
“你,从头到脚哪儿我没见过,有什么看头?”看到地上的衣服,苏恬猛然想起这是傅既深的。
可他帮了个小忙就蹬鼻子上脸,苏恬瞬间垮了脸:“我收留你过夜,你帮我,在咱们两清了。现在,请你出去,我要吃饭了。”
傅既深勾了勾唇,没说话。
但他没走,而是径自走进卫生间。
“门在那边!”苏恬对着他的背影大喊。
傅既深还是什么都没说,很快,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喝了一口粥,苏恬感觉傅既深不一样了。
为什么知道两年前那件事之后,他反而比之前更无赖了?
虽然他比之前跟接地气,但这种黏哒哒的狗皮膏药最难甩掉好吗?
不管这个狗男人想做什么,苏恬都不会让她得逞。
她打定了主意,傅既深也出来了。
但只扫了他一眼,苏恬就华华丽丽的呛到了。
他腰间只围了一条浴巾,发梢的水珠顺着脖颈一路向下,锁骨、胸膛、腹肌……
男人双腿修长匀称、小腿精壮,是完美的雕塑模特。
但有一点,苏恬不能忍。
那就是他赤着脚,在地毯上留下一个个水印。
“你怎么每次洗完澡都不穿鞋?把头发擦干、穿好衣服再出来会死啊!滴滴答答到处是水,还有脸说自己有洁癖!”苏恬劈头盖脸一统训斥。
傅既深没生气,反而低低的笑了:“以前,你也这么说。现在听起来,有点亲切。”
“喜欢被训,你有毛病吧?”苏恬觉得他洗了个澡脑袋进水了。
却见傅既深坐到她身边,拿起吹风机吹头发。
水珠星星点点落在苏恬脸上,她嫌弃的与他拉开距离。
可她往外挪一步,傅既深就跟一步,直到把苏恬逼进沙发角落。
苏恬用胳膊肘撑起狭小的空间,侧脸瞪他:“傅既深,你到底想干嘛?”
“蹭热量。”他说的一本正经。
苏恬彻底黑了脸:“洗完澡不穿衣服,冻死你活该!”
“我没带换洗的衣服,刚才那套都湿了。”说着,傅既深把脚丫子搭在她腿上,“抱你的时候划伤了,你得负责。”
不怕男人是负心汉,就怕霸总耍无赖啊!
“把脚拿开。”苏恬冷着脸瞪他。
傅既深晃晃脚丫子:“还在流血,不处理容易感染。”
苏恬真想泼他一脸粥!
“把脚拿开。”
傅既深一动未动。
苏恬抓狂了:“你不把脚拿开,药箱难道会自己走过来?”
傅既深顺从的挪开,可稍稍移动浴巾就散开了。
“你个暴露狂!”苏恬老脸一红,抓起抱枕砸过去,“在老娘面前耍流氓,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抱枕一个接一个的砸过来,却无一例外都被傅既深接住。
甚至苏恬,都被傅既深抱住。
“松手!”苏恬恍觉自己低估了男人的无赖程度,“你再不松手我喊人了!”
她被铁箍似的臂膀困住,毫无挣扎的余地。
却听傅既深幽幽道:“江勋说下山的路被冲垮了,咱们要在这儿住几天。要是酒店的备用发电机马力不够,一定会限时用电。”
绕来绕去,苏恬直觉他在挖坑:“你到底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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