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Chapter 132 斯塔文的传说(中)

当然,被暮色森林里无所不在的盗贼困扰的高级知识分子并不只有摩本特·费尔一个。我们可敬又可怖的怪异隐士亚伯克隆比也是一个失主。

在将隐士所需要的食尸鬼的肋骨交给他之后,老隐士的脸笑得像一朵丑陋的老菊花,他眼巴巴的谄媚的奉承着证明了自己强大武力的河纹,卑躬屈膝的祈求乐于助人的圣武士帮他找回被盗窃的财产。

这正好和【仰望星空】需求的任务品,食人魔单片眼镜同路。

【食人魔盗贼】

任务需求

把亚伯克隆比的箱子拿回来交给他。

任务描述

几个星期前,我离开家去远处采草药,有一群食人魔袭击了我!我落荒而逃的时候丢了一箱工具和草药。

这些食人魔在把我赶跑之后大摇大摆地回到了暮色森林南边的食人魔山上,我的箱子肯定就在那一带。

请帮帮我吧,英雄,我很需要这个箱子,请你一定要帮我拿回来。

对于食人魔拙劣的盗窃,河纹表示非常遗憾。一个盗贼,怎么能被人发现自己的偷盗呢?河纹要亲自向这些低能的蠢材表演一下,什么叫做完美的盗窃。

河纹的马车到达沃古尔食人魔山的时候,正好是凌晨三四点,是人最困的时候。食人魔正三三两两的散布在山谷里,呼呼大睡。这些懒汉,大概是自信自己的体格和力气,过着吃饱了睡,睡饱了吃的简单快乐生活,连个守夜的哨兵都没有。

阴影中跳起了刺客的舞蹈,潜行,闷棍,绞喉,剔骨。

这里的森林静悄悄。

山谷里的食人魔可以睡一个永远也不会醒来,永远也不会饿的饱饱的觉了。在一处凌乱的垃圾堆里,河纹找到了亚伯克隆比的箱子,被食人魔砸的变了形,当成了被抛弃的玩具。

沃古尔食人魔山脚下有一个浅浅的山洞,只有这个食人魔氏族头领和它的亲信才有资格享受这尊贵的vip包间。杀进去,杀掉它们当中最强大的那个,就可以拿到食人魔单片眼镜了。

食人魔军阀札克乌尔在温暖的矿洞深处睡得正酣,突然感到鼻子痒痒的难受,越挠越痒。它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发现一个娇嫩的人类女人正在用毛毛草撩自己的鼻孔。一定实在做梦!这么鲜嫩的肉,怎么会主动送到自己嘴边来。不过假的也要吃,哇哈哈哈!

食人魔一把向缇娜抓出,不出意料的抓中了空气。

“砰”的一下,札克乌尔的后脑勺挨了河纹狠狠的一剑,肥厚的油脂层层的翻开,苍白的颅骨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剑痕,血很快就涌出来了。【制裁之锤】,眩晕3秒。札克乌尔眼冒金星,天旋地转。

好容易摇头晃脑的从河纹的制裁之锤中醒来,食人魔军阀札克乌尔痛得哇哇大叫,凶残的呼喊自己的小弟们,“来人!这里有新鲜的人肉!”

矿洞里静悄悄的。

只有一群人人类、一个兽人还有一只狼虎视眈眈的围观着大呼小叫的自己。

札克乌尔蠢的发晕的脑袋终于动了起来,难道这群正义的好汉是来制裁自己偷偷的吃了几个落单的旅客的?他贼溜溜的眼睛在洞穴里一转,看到了腿边没有吃完的一条人胳膊,不动声色的挪动自己胖大的身躯,用屁股盖住那只胳膊。然后用蹩脚的通用语求饶,“好汉们,我投降,我是一个好食人魔,我从来没吃过人。”

“那你张开嘴我看看,嘴里有没有肉。”缇娜嘻嘻的笑了,还敢当面欺骗姑奶奶。

札克乌尔咂咂嘴,分明还有人肉的香味。它眼珠一转,粗长的带着倒刺的舌头在嘴里裹来了好几圈,舔干净了牙齿间的肉丝,然后顺从的朝缇娜张开了腥臭的血盆大口,“啊~~”

缇娜张弓搭箭,“噗”的一声,一只粗长的箭从食人魔脆弱的上腭直贯颅脑,带着一蓬血沫穿颅而出。

生命力旺盛的食人魔竟然还没有死去,它狂怒的挥舞着巨大的锤子在狭窄的山洞里扫荡,试图杀死那个不讲信用的人类婊/子。

一番困兽尤斗的战斗后,从巨大的食人魔军阀的尸体上,河纹摘下了它玩具一般戴着,附庸风雅的巨大单片眼镜。

只要没有活人看到,那就是一次完美的盗窃。

河纹说到做到。

夜晚的尾巴,一家人在马车上补觉,等到到达亚伯克隆比的小屋时,夜才刚刚褪去。疲惫的河纹也没有下车,打开窗户,把亚伯克隆比的变形的工具箱丢了下去。

亚伯克隆比像一只老狗扑屎一样扑上去,仔细的检查了一通,脸上是扭曲成一团的庆幸,憎恨,嘲讽和得意。老狗嘿嘿嘿的笑得非常诡异,在这阴森森的乱葬岗,如同从坟墓里爬出来的鬼物。他用鸡爪一样干枯的手从脏兮兮破破烂烂的黑袍里掏出一封皱巴巴的信递给河纹:“啊!圣光的勇士,我还有最后一件事情要拜托你。”

【给镇长的信】

任务需求

把亚伯克隆比的信交给夜色镇的艾尔罗·埃伯洛克镇长。

任务描述

请把这封信交给夜色镇的艾尔罗·埃伯洛克镇长。

我和他是老朋友了……我敢说,当他读完信,并且知道了你为我做的事情……他一定会和我一样高兴的!哈哈哈哈!

其实河纹知道他暗戳戳的憋着什么坏,只是,不戳穿而已,也许这个镇子上的人,还知道点别的河纹以前没有注意的事情,比如,和自己有一腿的,狩猎鬼怪的巫女艾莱尼·卡尔文。

回到夜色镇,时间已经是傍晚了。

安顿好家人,河纹依次去交付这次出镇子顺路完成的三个任务:【仰望星空】【守夜人】还有【给镇长的信】。

维克托·安特拉斯修士拿着巨大的单片眼睛,组装了望远镜,开始了对星空的探索。而河纹,则回镇上,找到了守夜人指挥官阿尔泰娅·埃伯洛克。交还任务委托书的时候,小姑娘的脸在与河纹触碰到的时候羞红得滴血,连话都说不顺溜了。

按捺住鸡动的心情,河纹算是明白了,这是龙的力量,不是自己的魅力。或许伊瓦夫人,或许巫女艾莱尼·卡尔文,都是如此。

这个姑娘和她们不同。她的身份太尊贵。等闲碰不得。

阿尔泰娅·埃伯洛克期期艾艾的打听了河纹的去向,紧张得带着河纹找到了她的父亲,埃伯洛克公爵,两只手揉搓着自己的衣袖。

公爵正在油灯下处理公务,随便翻了翻,头也没有抬,就否认认识这么一个人,叫河纹去找人翻译亚伯克隆比的信:

“请把你给我的这封信拿给希拉·沃宁迪看看。他对语言和古代艺术很有研究——我看也只有他能翻译这封信了。

阿尔泰娅,你到这里来,为父有事情要你帮忙。”

阿尔泰娅·埃伯洛克腿都抬起来要跟着河纹出去的,听了父亲的吩咐,不满的嘟着嘴,留了下来。

河纹离开镇公所,找到了希拉·沃宁迪,等待片刻,拿到了翻译好的信件,没有立即返回去找公爵,后面的剧情他知道一部分。他敲开了艾莱尼·卡尔文。

艾莱尼·卡尔文惊喜的把河纹迎入屋子。

绵软,悠长,甜蜜的吻,不宜久置,像一颗凉凉的果冻。

夜色镇是艾莱尼·卡尔文的家,而河纹是飘荡的浮萍。女人也知道,可是她还是觉得这个男人让她爱入骨髓,想把他藏进岁月的褶皱里。

而细心的医生河纹,为她做一场全面体检,还要在她的基因里,植入一场爱的突变。

艾莱尼·卡尔文擦拭着河纹强壮的身躯上的汗渍,抚摸着他背脊上细密坚韧的龙鳞。

甜美的触摸和平静的闲聊中河纹谈到了隐士亚伯克隆比。

“干嘛要在这个时候说那个人。”艾莱尼·卡尔文娇嗔。

“好奇吧,我觉得你应该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东西。”河纹翻身取出翻译好的信件。

艾莱尼·卡尔文慵懒的抬起雪白细腻的胳膊,打开信件轻轻的读起来:

“夜色镇的镇长埃伯洛克公爵,您好。恐怕我有个坏消息要捎给夜色镇。

您知道,我是一个创造天才。我欺骗了给您送信的这个蠢货,骗他帮我完成了我最强大而恐怖的创造——一个用血肉和扭曲的金属制成的恶魔!当您阅读这封信的时候,它就在我简陋的屋子外面,张牙舞爪,随时准备血洗夜色镇。

您很快就可以看见它了。

-藏尸者亚伯克隆比”

“好心情都被你破坏了,我们有活要干了。”艾莱尼·卡尔文懊恼的爬起床,想要准备猎魔人的工具。

“急什么,说说这个亚伯克隆比的故事吧,我想听。”河纹有力的双手抱住她柔软的腰,用一个长长的吻留住了她。

嗯哼,嗯哼。

“嗯~~”女人满足的叹息,“算了,事已至此,告诉你也没关系了。明天帮我们把这件可悲的事情彻底结束吧。”

“嗯,你说吧。”

“亚伯克隆比原来是一名善良的炼金师,居住在夜色镇,他为人和善,待人诚恳,加上他又精通医疗术,谁有个什么病只需要喝上一剂他配制的药水,要不了一天病准好。亚伯痴迷于他的炼金术,对谈情说爱一直没有兴趣,也许是被爱神遗忘了吧,直到四十岁他还是孤身一人。在亚伯四十二岁那年,艾丽莎一家迁到夜色镇来,他们刚搬来的第二天夜里,艾丽莎的母亲就因为旅途劳累生了重病,艾丽莎在深夜里敲开了亚伯的房门,也敲开了他的心门。

爱情像是火一样把亚伯点燃了,艾丽莎也对这个博学多才的炼金师很有好感,虽然艾丽莎的父亲对亚伯的年龄偏大颇有微词,但是他从心底也认为亚伯将会是一个不错的好丈夫。于是很快的,年仅二十的艾丽莎和亚伯成为了一对甜蜜的新婚夫妻。”

“有多甜蜜?”河纹打岔,“有我们这么甜蜜么?”

嗯哼,嗯哼。

女人拍打男人坚实的胸肌。“还想不想听了?”

“你继续吧。”河纹用吻探索每一片隐秘的丛林。

女人喘息着回忆起小镇里阴暗的过去:

“上天仿佛真的和亚伯过不去似的,艾丽莎在结婚不到两年时就得了一个怪病,亚伯翻烂了医书和炼金书也没能配制出能挽救她性命的药剂。在病床上苦熬了一周后的一个深夜,艾丽莎死在了亚伯的怀里,第二天来探望艾丽莎的街坊邻居们只看到了艾丽莎的冰凉的尸体和满头白发的亚伯。

艾丽莎的亲友和街坊们为她举行了无比盛大的葬礼,但是在最后要将她的棺木入土时,亚伯抢回了棺材,并把艾丽莎的遗体带回了房里。大家都认为亚伯是悲伤过度,纷纷去劝他,但是亚伯家的大门紧闭,他把自己和艾丽莎锁在房里,任何人都不见。

亚伯在失去妻子后的极度悲痛中想到了他朋友在几年前给他送来的一个小瓶。小瓶里装着一小滴从洛丹伦取来的瘟疫,这是朋友送给他作为研究使用的样本。在抢回妻子尸体后的第二天,亚伯拿出了小瓶,打开了塞的紧紧的瓶盖,将瓶里的那滴绿色的液体滴入了艾丽莎的口中,不到一个小时,亚伯惊喜的发现艾丽莎复活了。

艾丽莎复活了后,亚伯曾为她做了一次全面的检查,他伤心的发现艾丽莎没有真正的复活,只是变成了一具可以行动的、有意识的尸体而已。但是一切都会好的,亚伯坚信,在他的眼里不管爱人变了什么样,他都一样的爱她。”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河纹质疑起这些活灵活现的细节。

艾莱尼·卡尔文赏了男人一个大大的白眼,却说起了自己的故事:

“废话,夜色镇的大大小小的事情,都逃不过猎魔人的眼睛。猎魔是卡尔文家族的传统产业。难道真的等事情发生了,再从一群村夫愚妇那儿打听离题万里的消息么?要是那样的话,卡尔文家早就死光了。

即使是再怎么小心谨慎,监视风吹草动,猎魔人还是那样高危的职业。猎魔人的家人也总是遭到没有除干净的魔物余孽的报复。我很小的时候,有一次魔物魔物乘着父亲不在家,摸上门来了,母亲为了保护我选择了和魔物同归于尽,我现在都还记得那个血淋淋的刺穿了她的胸膛的爪子。

而强壮的父亲,也在后来一次应该很简单的剿除矮劣魔行动中,遭到了恐惧魔王的袭击。用掉了所有的保命魔法道具,他还是成功的回来了,却留下了病根。

父亲拖着病体,带我们来到那个时候还叫做阳光森林的信鸽旅店,托了很多关系,给我找了一个静谧花园那边一个小贵族家的儿子。然后就病逝了。

他叫雷森,是一个有些轻佻的花花公子。在外面也会沾花惹草,可是我能有什么办法,让我和哥哥离开这一行,是父亲的遗愿。雷森的家族,富有而兴旺,能够庇护我们。

好景不长的是,父亲死后不久,东面的卡拉赞就发生了那样惊人的灾变,各种魔物都像是阴沟里的蛆虫一样从暗影里钻了出来。静谧花园被亡灵摧毁了,只有我和雷森逃了出来。

哥哥开始重操旧业。为了生计,雷森也加入了这一行。

后来又一次,哥哥一个人回来了。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我不能生下一个这么弱小的人的孩子。所以那天,我喝下了月茶。在同一天,我失去了形同陌路的丈夫和不足月的孩子。

也许,我也会有那么一天吧。都等不到你下次回来。”

艾莱尼·卡尔文的声音哀怨而自怜。

河纹无法想象这样的人生。除了更用力的爱她,还怎么能安慰她呢?河纹告诉她,“即使有那么一天,我也会复活你的,我得到了圣光的恩宠。”

“如果我死了,或者变成了亡灵,不要试图复活我。”艾莱尼·卡尔文拒绝了。

“为什么?”

“我见过被圣光复活的人。只是一个有着似是而非的记忆的,没有灵魂的躯壳。”

河纹立刻想到了在石碑湖复活的那个死人,的确缺乏一种灵动的人性。

艾莱尼·卡尔文乘着河纹走神,翻身而上,搭起一架只有一二象限的坐标系,居高临下的看着河纹,郑重其事的告诫自己的情郎,“这个世界,只有寥寥无几的人能掌握复活术。越是强大的法术,越是有晦涩隐秘的弊端。不要对被疾病耗竭了生命能量的病死者,也不要对死了很久的骸骨用这个法术。圣光的眷顾会离开你的。”

“知道了,你接着说亚伯的事情吧。”河纹点点头。

艾莱尼·卡尔文骑着奔驰的骏马,呐喊着说:

“两天后,亚伯的房门打开了,大家吃惊的看到艾丽莎在亚伯的搀扶下慢慢的走了出来,‘亚伯利用炼金术让艾丽莎复活了’,这一消息顿时传的沸沸扬扬的。

死而复生的艾丽莎体质比以前弱了许多,不能见阳光,不能见风,常常都是呆在屋里静养,而且她一直食欲不振,不管是刚出炉的面包还是新鲜的水果或是以前她最爱吃的妈妈亲手做的蔬菜沙拉,她一口都吃不进去,亚伯为她开了不少的开胃口药,但是一剂都没见效,为此邻居们常在深夜里听到隔壁传来亚伯隐隐的哭声。

艾丽莎对一切的食物都丧失了胃口,不管是新鲜的面包还是水果,在亚伯的鼓励下她只能勉强的咬上一小口,然后再强迫自己吞下去,但是刚到胃里就又吐了出来。亚伯为此开了不少的开胃药,但是一点作用都没有。不过突然间亚伯发现,艾丽莎对肉类,特别是人肉好象产生了极大的兴趣,由于害怕出什么意外,他时刻守在妻子身边寸步不离。

一天夜里,亚伯迷迷糊糊的醒来后发现艾丽莎不见了,惊得他在没点灯的房里坐了一夜,快天亮时,艾丽莎回来了,她一回房里看到坐在凳上等了她一夜的亚伯后,害怕的像是一个刚做了错事被父母发现了的小孩一样。

知道了艾丽莎去干什么了后的亚伯拿出一把刀,他想要改正自己犯下的错误,但是当他看到默默流着泪的艾丽莎时,除了抱着她痛哭外还有什么办法。从此以后,亚伯对艾丽莎夜里去干了什么不再管了,艾丽莎彻底的成为了一只以人肉为食的食尸鬼。”

“不久,夜色镇又传出了一个大新闻:夜色镇南面的墓地里接二连三的丢失尸体。每隔几天,早上巡逻的人们就会发现墓地里有一处坟墓被掘开,棺木也被打开了,但是唯有尸体不见了。

一时间,东面乌鸦岭的恶灵复活了小墓地的尸体的流言让整个夜色镇的居民都人心惶惶,大家都怕自己熟悉的亲人、好友、邻居在死后变成了一只毫无人性的亡灵,然后杀死自己。为了稳定人心,艾伯洛克公爵要求所有的死者的亲属立即打开死者的棺木以查看死者是否有复活的迹象,而且所有的死者的心脏部位必须钉入一个大木钉以将死者彻底的死死钉在棺材上。然而,这些举动依然没有什么效果,尸体还是每隔两三天就会丢一具,直到有一天,一队巡逻的守夜人经过小墓地才发现了真相。

那天守夜人小队在小墓地里看到那边有一个影子,当他们走过去时发现了艾丽莎正蹲在一个刚从地下掘起的棺木旁边,最后等大家走近了才看清楚,原来她正在津津有味的啃着尸体。

惊恐万分的守夜人连忙报告了艾伯洛克公爵,第二天,在公爵爵的带领下大家来到了亚伯的家门口。艾伯洛克公爵客气又严厉的要求亚伯将长期于房中养病而拒见他人的艾丽莎带出来与大家见面,亚伯迫于压力,只得走回房里带出了艾丽莎。

当时正值夏季,艾丽莎却穿了一身很厚的衣服,从头到脚包裹的严严实实,帽子边缘垂下的黑色沙布完全遮住了她的脸,手上也带着一副黑色的手套。尽管她身上喷了许多亚伯精心配制的香水,但是大家还是闻到了一股从她身上传来的恶臭。

艾伯洛克公爵要求亚伯摘下艾丽莎的面沙,但是亚伯坚决不同意,出于对亚伯的尊重,艾伯洛克公爵则只得要求脱掉艾丽莎的手套。当亚伯慢慢除去手套后,大家看到的是一双布满尸斑的手。”

银色的秀发随着剧烈颠簸的马背如瀑布一般散开,骑士的声音更加的急促。

“当大家知道了真相后,立即要马上杀死艾丽莎。亚伯被几个强壮的年青人按得死死的,眼睁睁的看着大家把艾丽莎按在地上,当他看到一把尖刀刺进艾丽莎的胸膛,掏出了她的心脏的时候,由于极度的伤心和长期的心力交瘁,亚伯一下晕了过去。

由于全镇的人都不同意将艾丽莎的尸体葬在夜色镇南面的小墓地,于是亚伯只得将她的尸体葬在了乌鸦岭的东北处的一角,并且在那里修了一个小木屋,自己搬到了那里以日夜陪伴妻子。

在这件事情发生了后,许多夜色镇的人都管亚伯叫“藏尸者”,一些家人的尸体遭到艾丽莎侵害的人更是将他恨之入骨,不过处于道义上和夜色镇的实际需要,艾伯洛克公爵还是要求守夜人小队每隔几天给亚伯送些食物和草药去,同时还带去一张写有这段时间里夜色镇生病的病人病症的纸条,回来时顺便将亚伯为病人配制好的药带回来。

和亚伯接触过的守夜人都说亚伯变了,他变的阴沉了,以前那个和蔼的亚伯消失了,换成了现在这个没有一个守夜人愿意和他一起多呆上一分种的人。亚伯又重新狂热的投身于炼金术,同时他也要求守夜人给他带去一些奇怪的炼金材料,艾伯洛克公爵与众人讨论后认为,守夜人可以满足他的要求,毕竟亚伯配制出的药剂是夜色镇无法拒绝的东西。”

“啊~~~~~”

再长的故事也有终点,就像骑士再远的旅途也终于停歇。骑士下了马,把骏马放回了他的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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