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推开了流氓国师,跳到了平地。
“你说出去好了,在人前我也会说我家娘子喜欢我,摸你是天经地义的事。”国师可真是不知道脸皮是拿来干啥的!
无耻得连大小姐都要跪了。
“你厉害,我拜服。好了,刚才多谢你了,我们后会无期。”大小姐秉持着洁身自好,远离流氓的原则,避开国师。
“我救了你的性命,说一句道歉就完事了?我好亏啊!”国师踩住了大小姐的袍摆,差点摔死她。
“靠!你,你到底要怎么样!我是不会嫁给你的!”大小姐急忙扶住国师的肩膀,稳住了脚步,随后跳脚怒吼。
“我想要你……”国师搂上她的腰,一只咸猪手紧接着摸上了胸,轻车熟路地把大小姐锢在了怀里,亲了过去。
“去,你,妈,的……”大小姐双腿一软,倒在了地上,不由羞愤欲绝,粗俗的话再也骂不出来了。
灵巧的手指解开了她的衣衫,那套胡服滑了下来,摩擦在两人之间。
半个时辰后,一株木棉花下,有一个邪肆的声音缓缓响起,“你不服气啊……”
沉默了一会儿,这个声音又调笑道:“你真可爱,也好干净。”
可爱你妈个叽!
躺在树底下的人跳了起来,想要踩死这个衣冠禽兽,在对方懒洋洋的笑容里,跳了开去,胡乱穿好了衣裳,再也不敢嚣张下去,灰溜溜地跑了。
她一定会报了这个仇,一雪耻辱。哼!过几年本小姐组团来灭了你!
对了,还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喂!臭流氓!你叫什么名字?”妈的,回去就扎小人诅咒你。
流氓国师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衣襟,对着她眨眼:“小娘子,叫我相公。”
“草!”麻痹的,算本小姐走血霉,遇到你这个死煞星。
吃完不认账,坏得天怒人怨!
“你说扑散相信那个七玄军师?糟糕!”一杆烟管摔在了床褥上,烧出一个大洞。
“这个可恶的小子!”契丹太子猛地跳下了床,咯噔一下,脖子扭伤了,于是哎哟一声又坐在了床上,怒火中烧无处可发,踹着自己的侍俾出气。
“太子殿下忠直勇敢,扑散将军并未怀疑你,只是让你过去一叙。”回报消息的是扑散的部下,从幽州城外赶至燕京,来请太子前去战场赴会。
“这……”太子想到战场,浑身打了个抖,神色就不一样了,没了不可一世的骄狂。
“殿下,有阿鲁隐在你身边,此去一行必然一帆风顺。”契丹军师阿鲁隐也随同信使一起回了京都。
“阿鲁隐,你相安无事,真是太好了。”太子眼里一喜,像个孩子似的上前抱住了阿鲁隐,这是他最信任的人。
既然有阿鲁隐作陪,契丹太子到没了方才的惊慌失措,像服了一丸定志丸,带着亲信队去了幽州城。
路上他听了阿鲁隐的密告,对那个说服了扑散的七玄军师恨得咬牙切齿,直想撕碎了对方。
“七玄人诡计多端,能言善辩,阿鲁隐,我们该怎么反驳他们?”契丹太子求助道。
“七玄军师虽然奸诈阴险,但远见卓识,审时度势,他分析了当下的形势,把七玄与契丹的矛盾带到了强国身上,他说鹤蚌相争,渔翁得利,契丹与七玄之争,会让周边强国窥到弱点,从而趁虚而入,得渔翁之利。扑散信了一半,后来他又说……”
阿鲁隐把事情详细地告知契丹太子,他们脸上本来的愤怒渐渐消失了,露出了一样的惶恐不安。七玄军师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他们先前没想到这点,这时候回想,不由紧张害怕了起来。
“那个隗顺听说是一个拥有法术的家族里的成员,能够移山倒海,可为何他在吐谷浑身边,却仍旧让主帅遭人暗算了?殿下,你说那个吐蕃国师是不是有问题?她一个女子拥有那样的地位,她的背后又会是什么人支持着她?我们是与二王子争王位,何为她要插手?”
阿鲁隐此刻头脑清醒,开始质疑自己的合伙,心里对这些外族人戒备万分。
“她不会的,你别怀疑她。”契丹太子摇头,眼里是固执的坚信:“她不会害人,一定有人逼着她做这些事。”
阿鲁隐疑惑,太子与这个吐蕃国师也就见过几面,没有深入了解,不知对方身份底细,说不上朋友,但他很相信她。
“殿下,有个人自称是您故友的亲信求见。”
“让他过来。”
“你是什么人的亲信?”契丹太子问着这个从未见过的男人。
“小的叫隗川,是吐蕃国师的亲信。”走在幽州城的半途上,契丹太子遇到了隗川,他比大小姐来得早,从回纥山丹走到燕京,再从燕京追赶上来,是为了传达主人的话。
“她不让我惹七玄军师……她已经知道吐谷浑战败的事,却对此没什么看法,只提七玄军师……哼!她难道喜欢他了?”契丹太子冷哼一声,眼里冒着妒火。
这个七玄军师,他是会定了。
幽州城远远地便可以闻到硝烟味,草原的天空本是一尘不染,而地上的炮火熊熊,直把天都染黑了。烟灰吃在嘴里一阵发苦,在城里围困久了,呼吸都难了,说话都是嘶哑着嗓子。
“咳咳!”主帅的营帐里时不时响起一阵咳嗽,有一个人在帐外默默看着,手里的清水微微晃动,像一个人的心情。
“不好!城门破了!”惶恐的声音传进了营帐,在帐前徘徊的人急忙跑出去,在正对着城门的街道口看到轰然破裂的城门,手里的水罐咣当一声翻了。
城楼上的弓箭手飞速后退,往营帐处跑,但他们还未跑到街道尽头,便一排排倒下了,身上插满了箭矢。
契丹的大军像一道海浪线直扑而来,铺天盖地,地动山摇。
弓箭手所剩无几,不能抵挡契丹军的冲势,节节败退的时候,他们身后冲出了两队长枪兵,带头的是雷敖与全奋发,两个人奋勇当先,嘴里大吼道:
“冲啊!弟兄们!操了这群契丹狗!他奶奶的,老子早就窝得腻烦了,装龟孙子算什么大丈夫,兄弟们!雄起!痛痛快快地干一仗!”
雷敖最是疯狂,啊啊大叫着,挺枪戳着一个契丹兵,插在地上,饶着长枪飞身一圈,踹着十数个契丹人的脸,把他们踹得头冒金星,然后蹲身在地,长腿扫平了他们。
“雷敖!”全奋发在他身侧打着,看同伴威猛地打翻了一片契丹人,刚要吹个口哨夸赞下,忽而看到雷敖后腰处的伤口,脸色焦急,大叫一声,要掩护对方。
“妈买皮!老子顶你个肺!”雷敖一拳揍翻了那个偷袭的人,浑身冒着冷汗,呼哧着喘息,看着契丹军冲散了他们的阵型,咬着牙齿,又跟他们火拼了。
“主帅呢?她在哪里?为什么不出来?”雷敖打得眼冒金星,听到身边有人问话,虚弱着声音说道:“四个城门都破了,我与奋发守这里,刘瑶他们守东城门,赵庸守西城门,主帅守北城门。”
“什么?北城门的契丹兵最多,她带了多少人?”
雷敖后退几步,手里的长枪差点飞出去,猛,喘了几口气,嗷地一声又扑了上前:“主帅身先士卒,一人独守北城门,实乃血性女子,我雷敖怎么可以孬!”
他呸了一口痰,浑身的力气又提了起来,拦枪抵住进攻的契丹兵,咬着牙龈,与他们拼耐力。所有的心力都在为争一口军人的骨气,死也不后退,退了就是孬种!他绝不做窝囊废,要进攻,进攻,再进攻!
“雷敖!”一声嘶吼响在雷敖耳边,他恍恍惚惚地看着眼前,一片模糊的影子,仿佛回到了从军前,那时候他没想过做一个兵,是一件无比重大,无比骄傲的事。
“轰!”忽而眼前一亮,有一道红芒冲入他的眼睛,把他即将熄灭的生命之火,又点燃了。
“他奶奶的!你们这群乌龟蛋鸟蛋王八蛋!这他么的是本小姐的地盘,这些人他娘的是我的弟兄,你们这群人兽,交杂的狗杂种敢在我的地头欺负我的人,本小姐要你们的命!”
娇喝里夹着震天动地的怒火,这个平地炸出的惊雷,大声喊道:
“弟兄们,你们都让开!看本小姐的凌波微步!哈!撒旦第一式,完爆赛亚人!”
雷敖被人拖到了角落,气息奄奄地看着前方把契丹军当狗打的人,有气无力地说道:“这个蠢丫头手里拿的是什么?瞧她那个神气……一定是宝贝……”
抱着他的人是全奋发,看他没咽气,哽咽着笑道:“她说她是晴天小仙女,来拯救万民……那柄战神之剑凭空落下,她真是好运气……”
雷敖呸了一声:“让这丫头得意了……”
天降宝剑,天命所归,这可以让大小姐嚣张好一阵子了。
“妈妈咪的!天下无狗,不好使了……我操!忘记招式了!救命啊!”手里挥着宝剑的大小姐,关键时刻忘记了招式,在战场上脑子逗秀,简直是作死。
“哎哟!妈哟!快快跑啊弟兄们!”大小姐在地上滚了滚,给弟兄们垫后,像赶鸭子似的催着他们跑。
这样的大小姐,真是不忍直视。
“这个掉链子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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