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钰还没说:你又想替我守夜么?可没说话,被人抱了个满怀,他愣了下,要推开身上那只难缠的家伙,双手被紧紧扣住,他这是遭人反制了。
“你快下来。”明钰看着营地外围巡逻的士兵,脸上出现了抹嫣红,压低了声音,赶开身上这只淘气猫。
“那你别走嘛!”大小姐双腿盘在他腰上,撒娇耍赖着,小脑袋埋在他的颈窝里,吸着那股浓郁的体香,暗道:妈的,这男人怎么那么骚,这味道太性感了。
“你,你又耍赖皮……快些下来,不然我真动手了。”明钰挣了挣紧紧扣住自己五指的手,低沉地威吓道。
“我我是为你好,那么晚了,你得睡觉,不然容易肾虚,影响你日后的性福生活,还会失眠头晕脱发,诶呀!你头发那么好看,得好好保重身体才是。”大小姐摸着军师的发顶,顺着他的毛,暗叹:真滑!真厚实!军师体质好棒喔!
人体质越好就越美,军师那么好看一定很持久。
“你还想死?越发不服管了……好!我成全你!”实在太放肆了!死丫头!
明钰这次狠心了,张口咬住了卫初晴的脖子,咬得对方打了一个激灵,这一发威,好似起了千层浪,即将激出浩荡的场面。只是才打了个浪头,又没动静了,在听到对方痛哼一声,他迟疑了一下,松开了口,看着那两排小小的牙印,眼里闪过迷茫之色。
他在做什么?跟一个无耻之徒逞牙口功夫,未免有失颜面。
“快放手,不然我就真……”明钰只是吓唬她而已,没打算把她咬死,可他的警告一点都没有杀伤力,伏在颈窝的赖皮猫也露出了爪牙,狠狠咬上了他。
“呜呜……你欺负人……我咬死你……”好心没好报。两双猫爪子狠狠抓在他露在衣裳外头的肌肤,手背小臂,猫牙一直啃着他的脖子,足足咬了一圈。
“你!还是不是个姑娘?怎么可以这样!”不知羞耻。明钰仓皇失措,避着她的啃咬,心情糟透了,像个被色鬼调戏的黄花大闺女,又羞愤又无奈。
这丫头手劲大,看来这段时日的体能训练成效很大,素质提升很快。他一时惊慌,乱了阵脚,再难翻身了,只能受这无赖的欺负。
大小姐此刻暗爽:让你对我无情蔑视,让你一副禁欲的神明模样,让你总是体罚我!让你美艳得像妖一样勾人!早他娘的想弄脏你了!
如果不是军纪阻碍,她早扒光他的衣裳,拿小皮鞭抽他了!
大小姐已经把明钰压上了一棵树下,伸手去扯对方的衣襟,不能抽他,脱光他衣裳,臊着他也好。
“你……”明钰气不打一处来,已经退无可退,被逼至了绝境,怎么能不奋勇反抗?
而这一边的大小姐正挺着肚子狠狠顶着他,然后握住他的双手压住脑袋上方,另一只手去摸他的衣带,要脱他的铠甲。忽而脚腕子一痛,下盘一个不稳,啪地一声扑在了对方的身上,撞得酥胸剧痛,五脏六腑都紧缩了。
“诶呀!我的鼻子……好痛啊!你太小人了,怎么可以那么坏!”大小姐的脸撞在了树上,鼻青脸肿,快成了猪头。
“味道怎么样?”明钰目光朝下,扫着紧贴着铠甲的大胸,眼色一沉,急忙推开了身上的大小姐。
“玩够了,就回去把兵书看熟了,两日后你要是通不过策论考,罚你跑五公里。”他下了最后的通牒,又往后勤队走去。
“诶……好难搞的军师。”卫初晴双肩一耸,看着越走越远的人,百爪挠心,踌躇了半天,然后跺着小脚,跑了开去。
“今夜没什么异样么?”明钰看了眼堆积如山的粮草,核对了账簿,没看出哪里不对,又听仓曹参事说风平浪静,于是不再久留,又往来时的路上回走。
“军师这就走了?真是个大忙人,去去去,咱们得换班了。”守着岗位的士兵困倦地打着哈欠。
“他脸色不大好,不知道是不是天色太暗,我看到他的脖子上很多红印子。”另一个士兵迟疑道。
“前段时间蚊子确实多,最近夜里那么凉,哪还会有蚊子?你眼花了。”
“好像也不是蚊子……”那个士兵仍有些疑惑。
“召陵,参事叫你过去……”这时一个士兵叫走了他,便无下文。
一盒雷,管,一个火折子,一个蓝色葛布包,大小姐揣上这些东西,走出军营外围。走的时候特意避开军师的营帐,途中也没碰上那个倒霉军师,一路上很是顺畅。
“蒲古,这些士兵又多了,要有一个人去引开他们。”离着后勤队几十丈远的山坡下,冒出了几个包着黑色头巾的脑袋,一双双眼睛像野狼一般盯着军营后方的粮草。
“我去引开。”其中一个人压低声音说道。
“得里底,天神的勇士,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
“我这就过去,把他们引开后,给你们发信号。”
山坡后跳出一个消瘦的人,穿着夜行衣,鬼鬼祟祟地靠近军营,然后打昏了一个士兵,穿上了士兵服,戴上头盔,大模大样地混进了巡逻队。
“浦古,得里底狡诈卑鄙,昨夜他看上了军营里的女兵,趁人之危,强占了以后又杀人灭口。”
“塔列葛,你说什么?他杀了军营的女兵?浦古,这种卑鄙无耻的人,不能继续任用他。”
“那也,塔列葛,你们都安静,得里底的功与过,我会如数告知军师。”
山坡下的人窃窃私语,最后被一个浑厚低沉的声音压了下去。
“嗖!”半空中出现了幽蓝色的光,仿佛一颗星。
“军营巡逻士兵出来了,那也,你跟我一块儿进去。”山坡下有走出两个人,身材高大魁梧,扎在夜色下,像两只笨笨的大黑熊。
“刺客在那里,他们武艺超群,我们的小队快拖不住了,昏死了好几个,我们快过去救他们。”一个瘦瘦高高的士兵领着巡逻队往前方无边的夜色里冲了去。
“嘿!这个混蛋小子。”那也呸了一声,唾弃同伴的无耻品行。
“这家伙拙劣的演技马上会露出破绽,我们快动手。”塔列葛腰上缠着几壶油,洒在稻草上,把油壶丢在地上,去掏火折子。
“咦?那也,你的火折子快给我。”塔列葛掏了半天,然后对把风的那也说道。
“你真是粗心……”那也伸手入怀,忽而脸色一呆,“咦?我的火折子不见了。”
塔列葛看着前方营帐的火盆,拍拍脑袋,“我们真傻,火不就在那里么?”去取一点就好了,哪里还需要火折子。
“这样子,容易暴露我们,营帐里还有沉睡的士兵。”
“你小心些,找根小棍……喏!这个应该差不多了,一点小烟火,没准儿那些士兵会以为是谁暗地里抽大烟。嘿!”塔列葛从地上捡起一根手指大小的小棍,摸起来很普通,只是有点沉。
应该是某种比较奇特的树。
那也很放心,拿过小木棍蹑手蹑脚地走到火盆边,偷偷地去引火。
“轰!”平地响起一声炸雷声响,那也浑身起火,一会儿便成了焦炭。
“不好!中计了!”塔列葛看同伴炸死,心中警钟大起,赶紧往外跑。
还没逃出营帐,一支暗箭正中他的背心,他还来不及痛嚎,便断了气,啪地一声倒在了地上。在他身后出现了一双白色的长靴,鞋底绣着云纹,一只素手抓着他的后衣领,呲地一声,揭去了他的衣裳,露出了他的后背。
沙……夜风一吹,白色衣袂飘然而去。
“不好了,那也与塔列葛都中了埋伏,浦古,我们冲过去跟他们拼了!”一个士兵,操着一口不地道的中原话,急匆匆地靠近山坡。
“得里底,这一定是那个军师的计谋,我们不能过去了,还是回总部,告知军师大人。”浦古看了眼士兵,打算把这个消息回报给上头,转身朝山下走。
“对了,你是怎么甩开那些巡逻队?”他解着缰绳,随口问道。
“我随便找了个借口就跑回来了,他们是群傻瓜,很好骗。”得里底压着头盔,嘴角的胡子微微一翘,然后伸手摸摸胡子,暗骂一声:“不过有个中原的狗军师真气蛋!”
浦古嘿嘿一笑,“你是在骂那个军师还是在骂我们自己?你这家伙,骂人也不着调。”
得里底偷偷比出中指,奸笑道:“当然是在骂我的对手军师,他的狡诈奸滑从爱尔兰到契丹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的卑贱下作的品行有如戏剧的主角一般。祝愿他的身体衰败腐朽,一生短暂而不信,智慧弃他而去。”
浦古无奈地摇头,阻止了得里底的祝福语,不知道为什么,这家伙骂人起来,总是有点儿贱。
“我们还是快些去见军师。”他上了马,率先朝前赶去。
得里底笨手笨脚地爬上了马,嗒嗒嗒紧跟着浦古,两人一前一后,赶了二十多公里,进入了一个狭窄地段,好似咽喉之地,进入之后,眼前又豁然开朗了。
前方不远又是一座县城,县城四面环山,只有一处缺口,就是浦古进入的地方。他并未进城,而是上了山腰,那里有一处石洞,走近一看,可以看到里面密密麻麻的火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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