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万內域人都在惊叫,他们全都看见了那只巨手。
百丈红毛巨手,就这么伸出来接住了我。
随即,但凡弱点的,眼睛都开始腐烂了,痛得抓眼扣睛,惨叫不绝。
不过两秒,数万人已经失明,更有数千人太过弱小,全身都长出了红毛,开始腐烂了。
“快跑!”普老祖哆嗦道,他眼睛没事,但他已经吓破了胆。
他们这些老先贤才是最害怕的。
“跑啊!”百万內域人疯狂逃窜,这简直是末日大逃亡,没有任何人胆敢留下,也没有任何人有勇气出手救人。
我脑子开始浑浊了,失血过多,加上帝脉被抽走,让我帝体被废了,它甚至还不如之前的圣体了。
圣体是我太清一脉最重要的体质,而今几乎被毁灭了。
我心脏还在流血,伏羲王戳的孔还在。
我试图止血,可动弹不得,只剩下肌肉的本能抽搐。
渐渐的,百里昆仑都平静了,人已经跑光了,只剩下那些失明感染的人还在苟延残喘,但他们也活不了了,百丈巨手足以毁灭他们。
我脑袋一歪,彻底晕死了过去。
待得醒来,竟躺在天路之上,四周是蓝幽幽的亮光,空旷无比。
我的血止住了,蓝光不断朝我汇聚,帮我捡回了一条命。
我大口喘气,艰难地坐了起来,发现心脏痛得厉害,圣体虚弱无比,别说大成了,小成都不算了。
古往今来最强大的体质,就这么废了。
伏羲王抽走帝脉给了我致命一击,我的圣体无法承受!
我再次咳血,然后忍痛盘腿坐下,勉强运转起了太清气。
幸好元婴没有负创,不然我就真的废了。
运气半响,身体冰冷起来,对于阴人而言,冰冷其实就是“温暖”。
生机在复苏,圣体开始发痒,在自我疗伤了。
但它要恢复准大成的地步是不可能了,帝脉被抽走伤它太重了。
我此刻不能奢求恢复实力,只求让自己恢复力气。
不知坐了多久,我的外伤修复了,圣体依旧发痒,好了两三成。
但我依旧虚弱,仿佛百病缠身一样,这是圣体近乎报废带来的后果。
我的太清本源好端端的,可圣体不行了,而圣体不行,我动动手指头都痛苦。
大口呼吸,我知道急不得,越急越难恢复。
我看着四十九步天路图,看着那些蓝光,又感受到了温暖。
那只巨手,给了我亲人的感觉,这跟以前遇见的任何罪孽都是不同的。
天路图上,一定隐藏着一头罪孽生灵,它出手救了我。
这堪称诡异,大帝留下的天路图上,竟蛰伏着一头罪孽!
我此前走天路的时候,它压根没有出现,我根本不知道它躲在哪里,又是一尊什么样的罪孽生灵呢?
或许是暗魔?
思索着,我艰难地拱手:“感谢前辈出手相救。”
天路图上空旷无声,没有一丝回应。
我寻思了一下,不再出声了。
还是继续疗伤了。
如此,应该过了数日,我圣体的外伤好得七七八八,不过它弱小了数百倍,还不如我当年圣尊的时候强了。
这是难以修复的内伤!
这对目前的我而言,无疑就是废了。
我站起来,再看一眼天路图,发现还是只有蓝光。
我的救命恩人并不出面。
它只是随手救了我,我好了,就该走了。
“前辈,我走了。”我朝着空旷的蓝色空间弯了一腰,随后朝着入口走去。
天路图上毫无动静,我就这么走了出去。
刺目的阳光照射进来,现在是白天了。
我可能在天路图中呆了一个星期了。
放眼看去,百里昆仑空荡无比,但依稀可以看见丛林中、山脉上倒着许多腐烂的尸体,都已经发臭了。
怕是死了几万人,就因为看了一眼那只巨手!
除此之外,百里之内一片死寂,没有人敢踏足,就是伏羲王也不敢。
他肯定第一时间就逃了,带走了我的帝脉,还有大禹钟!
我感应不到大禹钟了,绝对是被他带走了。
一股暴戾升起,我恨得牙痒。
两件帝兵,全被伏羲氏夺走了!
加上抽离帝脉之仇,不共戴天!
我一拳轰在虚空,结果圣体剧痛,旧伤复发,手掌抖个不停。
我只得压下戾气,此刻不能发泄,否则会加重伤势。
回头看一眼天路图,我踏空离去,心里惦记起了麒麟子和王东。
他俩不在这里,但当时昏迷了,或许有人带他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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